正文 -- 第十八章 程妖精的算盘
第十八章程妖精的算盘
那程咬金一见秦怀玉，就亲热的道：哎呀，大侄子，快快，来吃饭。
秦琼和张氏是主人坐了北首，程妖精坐了桌西，小妖精程娇娇坐了桌东，个秦怀玉只得硬着头皮，在八仙桌的南面坐了。
秦怀玉心中只叫苦，那西边的程妖精满桌的菜没有兴趣，只是眼睛放光的看着秦怀玉，东边的小妖精把凳子往自己这边靠了靠，那小妖精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眼神幽怨的盯着自己看，眉头紧皱，玉面红唇，一身红色衣裙，腰间的花带将小腰扎的细细的，胸前有料，倒是引得秦怀玉多看了两眼。
那小妖精见秦怀玉多看了自己几眼，便不在皱眉，嘴角带笑，那神情好像一直偷到了小鸡的狐狸。
秦怀玉赶紧跟程妖精和小妖精打招呼：程叔叔，娇娇妹妹，你们好酒没来我们家了，今天可要吃好喝好，来怀玉敬二位一杯。说罢，就端起酒杯敬那程家父女。
程妖精喜得马上端起酒杯，道：好好好，看，大侄子说话做事就是得体。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程娇娇也是喜滋滋的将酒喝完了，然后程娇娇夹起一只鸡腿递给秦怀玉，娇声道：怀玉哥哥，喝酒多吃菜啊。
程妖精一看，咧开大嘴笑道：哈哈，对对，喝酒多吃菜，娇娇说的对，大侄子，不瞒你说，我家娇娇对你这哥哥真是亲近啊，这丫头都没夹过几次给我呢。哈哈哈。。。
秦怀玉心道:老大！你们父女要不要这么露骨啊，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外人啊，这是。可这里是我家，秦府啊。。。
那秦琼和张氏倒是看在眼里，却不说什么，只是也劝程妖精和程娇娇多吃菜。
程妖精哪里会客气，完全把秦府当成了自己的主场，敬完这个敬那个，大吃大喝完全没有自己是客人的觉悟。
秦怀玉心道：自己在现代从小就听人讲了不少程妖精的故事，如今来了大唐，那些民间故事、演义小说、影视剧里，很多地方都和这大唐里的人、事不一样，可这厚皮脸、无赖打缠、吹牛出风头的程妖精可是没有半分出入，整个就一混世魔王。
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程妖精吃饱喝足了，开始说道了：秦二哥，你好福气啊，有了怀玉这么好的儿子，御前比武那是第一，听说还胸有韬略，向陛下献了平边策。陛下都相中了怀玉，招为驸马，一封就是五品中郎将，还赐了太祖的龙泉宝剑，特准入宫奏事、上朝参议朝政。这是多深厚的圣眷，又是多大的荣耀啊！
秦琼客气道:那是皇上抬爱，其实怀玉也就是武艺不错，读了点兵书，有点自己的想法而已。四弟家的几个儿子也都武艺不凡，处默贤侄在左卫衙门做了将军，处亮现在也是千牛备身了。
程妖精听了秦琼的话，道：那几个小子的武艺跟怀玉比算个屁啊，连老程的五成功夫都没有学到。我已经跟我家阿亮说了，今后在千牛卫，都听怀玉贤侄的，准没错。看，今天大侄子自己手都没动，安排了罗通小子和我家阿亮，三两下就收服了千牛左卫那帮人，中午大侄子还把千牛卫的八个备身小子全灌倒了，那八个小子包括我家阿亮和罗家小子还都是大侄子安排人送回家的。哈哈哈。。。厉害、痛快。。。
说完，程妖精端起酒杯又敬了秦琼一杯。
秦怀玉在旁边觉得不对，这程妖精肯定不是专门来秦府夸自己的，这把自己捧的这么高，恐怕是要出招了。不妙、不妙。
程妖精待秦琼喝完那杯敬酒，便道:不瞒秦二哥，我是真喜欢这大侄子啊，你说这十七岁的小伙子就这么不凡，谁不喜欢。
秦怀玉越听越是心里打颤，我擦我是个大男人，你喜欢干什么啊，还不是铺垫你家的小妖精。这老妖精是要出招了啊。。。
程妖精看着秦琼，接着说道：可惜皇帝陛下先下了手，把晋阳公主嫁给大侄子，不过老程就是喜欢大侄子，大侄子这样的女婿，不但皇上喜欢，我老成也喜欢，而且我家娇娇对我说她也喜欢怀玉哥哥，所以我娇娇也不和晋阳公主殿下争那正妻的名分，情愿认公主为大，只要日后怀玉对她好就行了。
程妖精一边说一边看着秦琼夫妻和秦怀玉的反应，接着道：反正我老程要和秦二哥要做亲家，怀玉这个女婿我认定了。
程妖精这话说的赤裸、坦荡，他但是毫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他，可那小妖精程娇娇早就满面羞红，鬼精鬼精的一头扎在张氏的怀里了。张氏此刻却是笑眯眯的抚摸着程娇娇的背。
秦琼倒是挺意外的，这程妖精一辈子都不吃亏，这回倒是主动自己上门提亲，还愿意自己的女儿做小，真是没想到。
秦怀玉倒是心中坦然，程娇娇生的也是花容月貌，对自己好像也是挺上心的，估计是那天在程家和自己交手的时候，对自己动了心，加上程妖精的怂恿，才有今天的这个情况。程咬金倒是看准了自己以后的前途，这是投资啊，程妖精不简单啊，难怪历史上的程妖精能历经三朝，荣宠不减啊，这眼光，和算账的本事真是。。。
这事情挑的明明的，秦琼总要给程妖精个答复啊，想了半天，秦琼道：我家怀玉倒是有福，四弟和娇娇都看上他了，娇娇这姑娘当然是没得挑，我们夫妻也是喜欢的，既然四弟和娇娇都不介意将来公主做大，皇帝陛下哪里想来也不会说什么，我们秦家当然是求之不得。
那程妖精听了这话也是眉开眼笑，但又朝秦怀玉问道：大侄子，你倒是说说，你喜不喜欢我家娇娇啊。
秦怀玉又不傻，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愿意做妾嫁给自己，又不影响自己娶公主，自己有什么不愿意的，便答道：娇娇貌美如花，机灵可爱，小侄求之不得。
那程咬金听了这话，紧跟着问道：我家娇娇虽然是做小，但是只因为陛下先赐了婚，所以才肯认公主为大的，不然换了别人谁家的女儿，都要老老实实的认我家娇娇做大姐。所以好女婿你必须保证今后要对公主和娇娇一视同仁，不许外待我家娇娇，知道了吗？
那程娇娇听父亲说到这里，也顾不得羞了，从张氏怀里抬起头，看秦怀玉怎么说。
秦怀玉看了等自己回答的程娇娇，眼睛就看着程娇娇，说道：我娶娇娇进门，便是准备和娇娇相伴一生，纵然是公主为大，我也一定不会让娇娇受任何委屈，会一样对待公主和娇娇好。
程娇娇看秦怀玉看着自己，那话说的诚恳认真，此时已忘记了羞，也柔情似水的看着秦怀玉了。
三个长辈看见二人倒是郎情妾意，也都高兴不已。
程妖精此时高兴的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好女婿，今后，怀玉是陛下的好女婿，也是我老程的好女婿，哈哈哈。。。
事情定下，双方又讲好，等公主和秦怀玉的婚期定好，到时候娇娇和公主一起进门。张氏当场拿出了一块龙凤玉佩作为信物交给程娇娇，程娇娇满心欢喜的收了。
至于聘礼、嫁妆之类的东西，到时候双方家长到齐再见一次面，由家长决定就好了。
程妖精晚上吃的酒足饭饱，又定下婚事，便没有多逗留，欢欢喜喜告辞回家了。
秦琼夫妻和秦怀玉三人一起将程家父女送上马车，程娇娇临别又是用那幽怨、缠绵的眼神看着秦怀玉，看的秦怀玉本来挺高兴的心，也变得有点哀怨了。
回到前厅，秦琼问秦怀玉道：怀玉，前几日，你得了封赏、赐婚，今日卢国公又来提亲，你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秦怀玉想也不多想,便道：孩儿今后为人处事，必然小心谨慎，早日建功立业，成为皇帝陛下信任的肱股之臣、国之栋梁。
秦琼听罢，道：好！我儿这一句话，便是对你自己未来最好的打算。
秦琼指了指椅子，道：今日为父突然很有兴致跟我儿聊一聊。然后又叫下人上茶。
秦怀玉闻言，坐定看着父亲。
秦琼道：程咬金宁愿自己上门提亲，还让女儿做小，确实是因为我儿人品才貌样样上佳，是女儿的良配，更重要的是因为程咬金已经认定了你将来一定会成为朝廷重臣，陛下最倚重的臣子。今天这主动上门求亲，一是为女儿找到了好女婿，二是已经将卢国公府的未来押在你身上了。程家那几个儿子的深浅，我也是知道的。
秦琼喝了口茶，道：其实我们武臣勋贵，看起来很显赫、风光，可是如果没有了圣眷，就什么都不是，甚至不如主政一方的地方官。所以程咬金知道自己之后程家没有能再得圣眷的人之后，才做出这上门求亲，主动让女儿做小的事来，想的是未来你能照顾程家，当然他以后也会鼎力支持你，助你早日上到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
秦琼忽然自己苦笑，然后道：儿啊，其实再看我秦家，其实和程家没有多大的区别。我伤病缠身这几年，想了很多，也担心了几年了，我伤病缠身，不能再征战沙场，其实圣眷已淡，只是陛下念我苦劳功高，并未削去我的兵权，但其实这没多大意义，我秦琼只得你一子，怀玉你从小虽然懂事孝顺，听为父的教导，勤练武艺，但人情、心计这些方面都是不懂的，为父其实很希望你日后不再像为父这样，征战半生之后便伤病缠身，可是为了秦家没有办法，我只能想着自己找机会保荐你从军，然后再为大唐征战，以延续着秦家的荣耀。可是不想，我儿长到十七岁，摔了一次之后，便如同一下子经历了为父的一生一般，有了为父一生经历的体悟，不，是我儿对人情世事的体悟远远超过了我。
秦琼脸上又露出欣慰的笑容，道：为父当日看到你武艺青出于蓝，便知道时机到了，所以也是一改自己的作风，主动大胆的向陛下举荐你，还向陛下求了亲。我儿后来应召面圣，更是大方得体，让皇上马上就喜欢了你，为你办了御前比武，之后我儿又一举夺魁，又献上了那不凡的平边策，让皇上彻底的明白了你的才能，封赏的那样重，十七岁便被陛下赐予龙泉宝剑，特准入宫奏事、上朝参议政事，这是大唐绝无仅有的荣耀和圣眷。
秦琼看着儿子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脸，继续说道：我儿这句：今后为人处事，必然小心谨慎，早日建功立业，成为皇帝陛下信任的肱股之臣、国之栋梁。说出来，我便知道了，我儿清醒、我儿明智，只有小心谨慎，才能让陛下相信你，陛下相信你才会给你建功立业的位置和机会，你把握好机会，建功立业了，让陛下知道你的重要，逐渐越来越要倚重你，救会给你更大的权力，你掌握了陛下赐予的权力再有了自己的实力，你就稳了，你稳了，秦家就稳了，秦家就兴旺了。
秦怀玉听到这里，才道：父亲，您要保重身体，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您的指点和帮助，我会尽力让秦家快些兴旺起来的。
秦琼道：我会养好身体的，我最少还要为你为秦家做两件大事，一是把我一手建立的左武卫交在你的手上，二是要督促你，看着你多娶几房媳妇，为我秦家开枝散叶。
秦怀玉听罢，道：左武卫的事，父亲放心，只要圣眷不减，左武卫只会是我秦家的，至于多娶媳妇，多生子嗣的事，孩儿尽力就是。
秦琼道：我儿摔一次过后便性格、思绪大变，难道是神仙特意来点化的？我秦家甚幸啊！
秦怀玉心道：听秦老爹这意思，摔得好，干脆以后一段时间摔一次，当成升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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