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七十章 他有钱，他无罪
汪汪狗捂着肚大笑说：“凌山河成了品行优异的学生，我不就成了三好学生的典范，四有青年的榜样？”
“肃静！”
法官狠狠敲击锤子，恶狠狠瞪了汪汪狗一眼。
辩护律师笑着说：“我可不是瞎说的，我有一份辩护人的班级学生联名书，是听说辩护人入狱后，同学们很担心，上面有班里大部分学生的签名，法官可以看看。”
签名纸递交上去，辩护律师继续说：“另外我还在班上请几个代表过来，帮助深入了解凌山河。”
控方律师连忙说：“我反对在案情无关的事情上，浪费更多的时间。”
法官思索说：“对犯罪嫌疑人本人的了解上，已经走得足够远了，不需要再进行深入了解，还是进行谈论案情吧。”
汪汪狗问：“签名是从哪里来的？”
凌山河品行优异？
简直可笑，凌山河是学院内有名的恶霸，班级里就常常调戏女同学，人缘差到无话可说，班里不知多少人，恨不得他一辈子呆在监牢，永远出不来。
莫尘摊手说：“有钱能鬼推磨，要签个名有多简单的，一百不行二百，二百不行三百，三百不行五百，五百不行一千，一个班级五十人，总数也就五万块，对于东凌集团来说，简直是毛毛雨。”
汪汪狗咧牙说：“那班人还真没有骨气呢，把凌山河混蛋放出来，不知道祸害多少人吗？”
“不是谁都像你有骨气，当然也不是谁都没有骨气，所以辩护律师才说大部分人的签名，而不是全部人签名。”
谭文云好奇问：“莫尘优哉游哉，好像不担心凌山河是否会定罪一样。”
莫尘从容说：“放十二个心吧，我们手中有致命证据，他用什么手段也脱不开罪。”
法庭上，轮到控方律师反击说：“据我所知和辩护律师正好相反，犯罪嫌疑人不单是人品不行，在学校风评极差，随便院找了几个人可以进行证实。”
辩护律师举手说：“我反对，反对控方律师说一些与本案无意义的事情。”
“反对有效，该回到案情这个正题上了。”
辩护律师开口说：“我希望提审其他犯罪嫌疑人。”
技师们一个个被请到法庭上，可说的话都让莫尘等人大出意外，一上来就承认罪行，接着说一切是冯教授指示，又说凌山河有阻止他们。
不是事先知道真相，看到凌山河声泪俱下的表演，和一帮技师证词，还真相信凌山河是无辜的。
汪汪狗气怒说：“我实在想不明白，技师为何都帮凌山河说话。”
凌山河对这帮技师可不好，呼呼喝喝，一言不合就来一巴掌，简直当做狗一样，如果不是签了合约，技师们早就跑了，谁受得了这个家伙的脾气。
他们更是因为凌山河入狱，照道理应该恨不得他去死才对，可反过来帮凌山河说话，太奇怪了。
“简单一个字，钱。”
莫尘平淡说：“那些技师无论说真话也好，说假话也罢，都要入牢里蹲，恐怕凌山河的父亲给他们家人一笔钱，遇到倔强点的，就让他们妻子或者儿子来帮忙说话，在家人的软化下，多强硬的汉子也会低头。”
能跟着凌山河这种烂人，恐怕没有一个硬骨头吧。
控方律师提手说：“我要在法庭内，播放一段视频。”
“好戏要开始了。”
凌山河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铁证如山。
控方律师将平板电脑打开，里面凌山河的声音响起：“一晚上了，身为教授连大学生编写的程序破解不了？”
当初工厂的视频播放出来，这一段视频是通过铁球+2所录制的，清晰看到工厂内发生的一切。
控方律师开口说：“视频里面很清晰看到，整件事由犯罪嫌疑人指挥，还要坚持是品行优异的人吗？”
辩护律师镇定说：“是的，我很坚持。事情未必像表面上简单，‘品行优异’四个字，不是写在脸上，是在心里，不如问犯罪嫌疑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凌山河哭着说：“看到视频内容都是真的，我很抱歉，对不起大家，冯教授是我尊敬的老师，尽管反对他的做法，但不能看着他坐牢，所以明知道犯罪，我也只能帮助他。在他专注破解系统的时候指挥现场，我现在很后悔当时这么做。”
这个人无耻的也够了。
辩护律师激动说：“多好的人啊，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明知道犯法，也不希望老师坐牢，多么品行优异，又善良的少年啊，尽管做的事情不对，但出发点是对的，法律连品行优异学生，一次错误也容不下吗？”
这太过强行了吧。
控方律师反驳说：“我可不这么认为，犯罪嫌疑人在说子虚乌有理由之前，先解释视频第一句话。”
一晚上，身为教授连大学生编写程序破解不了？
“这明显是指责冯教授无能的话。”
凌山河理直气壮说：“我又怎么可能指责自己的恩师呢，在这间是发生之前，我很崇拜恩师，他就是我的光明，我的太阳。我希望教授知难而退，告诉他破解不了学生程序，放弃吧。”
控方律师又说：“你对第二台智能机器人贪婪又怎么解释？”
“害怕被人发现，慌忙下请求技师们去捉住它。”
“最后离开时，要人抠掉存有核心代码芯片是什么意思？”
“我必须要这么做。”
控方律师高兴说：“承认罪行了？”
凌山河理直气壮说：“我从一开始没有打算逃避罪行，当时临离开前抠掉芯片，是为了拖延时间，不让技师们逃跑，拖延到警察来捉住我们。”
众人呆住了，他说是自首？
凌山河正气凛然说：“我知道我在犯罪，必须要承担责任。”
这个人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
“刚才还说，害怕老师被捉？”
“当警察来到，我想通了，不能让老师一错再错下去。”
辩护律师激动说：“这是多正气凛然的青年啊，不单善良，而且正直，他出身在富贵家庭，接受最良好的教育，为何走上犯罪道路，就是受到别人指示和唆使，大家一定心里存在疑惑对吧，很好，我们现在请重大犯罪嫌疑人，冯教授。”
冯教授被请上来，头发散乱，发色灰白，短短时间瘦削了不少，落魄得整个人格调都变成灰色，连背景也是灰色的。
辩护律师问：“冯教授这次犯罪事件，是你策划执行的吗？”
“是。”
冯教授仿佛失去灵魂，犹如木偶回答。
“是你教唆尊敬你的学生，去做一次次不合他原则的事情吗？”
“是。”
冯教授十分艰难挤出这一个字。
“当时你的学生，凌山河有阻止你，是你一意孤行吗？”
“不错。”
“你承认所有罪行吗？”
冯教授不愿说，可抬眼望向旁听席，说出最后一个字。
“对。”
事情也落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