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 第三十九章 修行
放下玉简,李牧之饶有兴趣的在藏经阁中逛了起来,阁中是一排接着一排的书架,书架上盛放着玉简古籍,管理藏经阁的弟子时不时到处巡查,李牧之冥冥中感觉到上方有神识不时扫过,显示了此处的森严。
李牧之在一道墙壁前停下来,壁上挂着一副明黄色的古朴地图,地图上方批注着墨色大字:“东州二十四国。”
看到此图,牧之心中一惊,手往腰间一拍,一张破烂泛黄的小地图出现在他手中,那地图中心有一个红点,正是父亲为他留下的线索。
墙上的大地图极为详细,包括了整个东洲二十多个国家的地图,这份地图价值远大于一件上品灵器,也就藏灵宗此等势力,才有能力得到。
牧之拿着自己的地图仔细与之比对,希望能找到相像的地方,神识尽数而出,不断寻找着。
半柱香过去后,李牧之的眉头越皱越紧,神识已经把整张图都扫了一遍,任何角落细节都没有放过,但他依然没有找到与手中那一份可以重合的地方。
小心的将手中的那张图收起来,牧之眼中露出遗憾之色。
“不在东州,是在更远的地方吗?”
许多人穷极一生也没走出自己的国家,更遑论走出东州二十四国这样大的区域。
李牧之开始不确定,自己能否找到父母,黯然转身离开这面墙壁,独自在偌大的藏经阁行走。
谷中,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李牧之逐渐步入了自己的修行生涯。
与南宫乾一战后,宗门中许多人前来与他结交,来到小院中拜访,大多都是乙等弟子,旋照和开光期都有,
如此一来李牧之在藏灵宗也算是认识了不少人,对宗门也不再陌生。
不过好像师叔们并未将他有极品灵根的事情声张,而且依然放任李牧之自己修行,这倒是让李牧之心中的担心少了许多,他可不喜欢被人管教。
再过一段时间,那场开光期和旋照期大战的风波过去,来西谷小院拜访他的人少了起来。
牧之平日里都在自己的房间中打坐修行,气灵根在目前的阶段给了他巨大的帮助,藏灵宗西谷浓郁的灵气,不断的涌入李牧之的体内,被《奔雷诀》炼为精纯的法力,每天如此,他的进益极快。
除了打坐,李牧之每天还会练习不同的法术,院子很多时候被他搞得一团糟。
在藏经阁,他花费了身上所有的灵石换取了一本名叫《三分雷影大法》的法术,藏经阁中雷属性的法术极少,毕竟雷属性的修士数量本就不多,李牧之也就是得益于《奔雷诀》和灵根的双重加成才能如此顺利的修行。
当李牧之花了接近一件中品灵器的价格换取《三分雷影大法》时,藏经阁的管理弟子是劝了又劝,说是此法太难修炼,对境界要求也高。但李牧之却是对此法看对了眼,不顾劝阻将之换了回来。
此法的作用和威力,深深的吸引了李牧之,此法一共有三层,每练成一层,都可用法力凝炼出一道雷电分身,即可用来帮助作战,又可用来混淆敌人对自己的神识捕捉。
旋照期此法只能练成第一层,一分雷影,开光期可以练成二分,融合期可以练成最后一层,三分雷影!
李牧之本来对自己有充足的信心,但在练习这法术的时候,信心被极大的摧毁了。
“难怪几十年都没人要啊!”
李牧之都多时候都看着身前凝练的一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雷电分身感叹,这样的分身如何骗得过对方?
若只是分身炼不出人形还罢了,可恨就可恨在这《三分雷影大法》极难操控,李牧之凝练出来的东西,往往一不小心就会在院子中炸掉,让牧之很是狼狈。
除了法术和练气,牧之也不时会去丹谷拜访温颜,学习炼丹之术。
温颜来到宗门不久,就因为自身异于常人的炼丹天赋被丹谷重点培养,一身本就了不起的炼丹术,更加厉害了。
丹谷弟子的责任十分重大,门内小到疗伤丹药,大到修炼所用的凝灵丹以及所有开光期弟子渴求的混元丹,都要丹谷弟子负责。
由此一来,温颜也变得非常忙,每次李牧之去她的丹房,都能看见温颜的红扑扑的小脸上挂着汗珠和炉灰。
但温颜再忙,李牧之一来,她也会一边看着丹炉一边给李牧之讲解炼丹的一切问题。
牧之在这方面真的算不上天才,学习一个叫红元丹的低阶愈合伤口的丹药,都连连炸炉,搞得温颜总是用这件事和他打趣,让李牧之十分没面子。
李牧之有时候也教温颜一些法术,当初从那魔阳门弟子身上收来的《五行基础法术》李牧之大部分都学会了,战斗的时候虽说作用不大,但是平时生活中,确实方便不少。
至于李牧之在藏灵宗的另一个朋友,刘青元,可以说现在在宗里混得是风生水起,一是本来就是家族子弟,二是有了李牧之这个甲等弟子做靠山,走到哪里也不怕被欺负。
刘青元志气也是不小,曾给李牧之讲过未来三年的目标,要通过宗内大比进入乙等弟子,拿到更多的凝灵丹,力求在四十岁前进阶开光期。
对此,李牧之当然十分支持,将身上还剩余的凝灵丹给了他一部分,因为气灵根的存在,李牧之暂时不想用凝灵丹来练气,毕竟时常服用丹药会对未来晋入更高境界有些影响,李牧之不敢冒险。
时间一点点过去,李牧之每天都在修炼中度过,一身修为飞速的增长,所习的各种法术威力也日渐巨大。
谷中无岁月,一年半过去,他已是十八岁的年纪,这一年半他从未出过藏灵宗,时间在修行中过去得特别快。
一天,李牧之在打坐的时候,浑身一震,身上的气息再次爆发。
“终于到了旋照巅峰,如此一来,再练气也是无用。”
牧之站起身来,随手凝出一片水幕,看着水幕里的满脸胡渣的自己,他不禁莞尔。
仔细的清洗打理一番,李牧之推开院门,闭关了将近一个月,总算能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