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大秦王世子 -- 0021 世态炎凉
“神魂？”
众人一怔，倒是之前忽略了这个问题。
不过，有如此天赋的少年，神魂又怎么可能出问题？
因此，几大长老根本没怎么在乎，都以为王腾云这是在做最后的挣扎而已，秦牧神魂不可能出问题。
然而，王腾云却是紧紧盯着秦牧的一举一动。
这，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果然！
一提到神魂海，秦牧的眉头就是一蹙。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秦牧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天生至尊的秘密，绝对不能轻易说出！
看着秦牧的变化，王腾云心中一动，脸上不由露出喜色：“九品武脉，你的确有可能很强，但是神魂四等尤为重要，青、黄、赤、紫，以紫为尊，你又是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
王腾云的话似乎一下点到了关键，其余几位长老也都是眉目跳动。
难道？
秦牧的变化让几人心中都是一跳，他们都没有在意秦牧神魂海，毕竟武道资质的强大，与神魂海有着巨大的联系，一般情况下都是相辅相成的。
可是，世间总是有异数的。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凝固住，看向秦牧，期待他给出一个解释。
然而。
秦牧漆黑的双眸只是淡淡地看向几人，心中不起半丝波澜，神色平静，嘴角微微弯起，淡漠开口道：“既非紫，亦非赤！”
“什么？！”冷若雪月的许清浑身都是一颤，看向秦牧有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惊呼出声。
非紫，非赤！
难道是，神魂海低等！
青或者黄？！
这一刻，即便他们都是一宗长老，都有些难以接受。
要知道，秦牧这种资质实在太罕见了，九品以上的武脉，千百年不出一个，只有太古时期才有的妖孽啊！
可是，怎么会神魂劣等？！
难道，妖孽真的不该存于世吗？
有人看向秦牧的眼神都变了，有惋惜，也有人像是松了一口气。
一个妖孽般的天才，除去武道资质的强大外，更需要神魂海的孕育，否则注定难以登上顶峰！
可是现在，七宗考核第一人的秦牧。
竟然，神魂海劣等！
他们从来没有往别的方向想，直接断定秦牧神魂劣等！
形势急转直下！
“哈哈哈，非紫非赤！所谓天才，不外如是！”王腾云突然大笑，一步纵横踏上巨雕：“秦牧，废物就是废物，我便不与你计较了，本尊去也！”
王腾云腾空而去，只在转眼间的功夫就已经消失在天际，只有笑声悠荡，充满了嘲笑与讽刺。
“星辰山，告辞！”
“华清池，告辞！”
顷刻间，连续三个宗门尽皆转身离开。
“牧世子不必心灰意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太华宗告辞了！”
“作为一名剑客，重要的只有剑，牧小世子，我曾听闻数百年前有一刀客，神魂劣等，但最后他手中的刀，无人可敌！”霸道阁长老说完，也离开了。
秦牧自始至终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似乎这些人的离开与他无关一般，神情平静如水。
人去楼空！
七宗齐来，如今只剩下青云剑宗与大衍剑宗。
剩下的三人同时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
秦牧只是站在原地，平静得像一汪不见底的潭水。
“师兄？”许清清冷的眼光里，有丝丝哀求。
“这是青云剑牌！”
许久之后，任平生突然递过一块白玉小剑，目光闪动：“拿着这块玉牌，你可以随时进入青云剑宗，直入内宗成为内宗弟子，当然你也可以如师尊当年那样，从外宗开始打穿外宗内宗，登顶嫡传弟子之列！”
“小子，这是我大衍剑宗的内门邀请函，大衍剑宗的大门，随时为你开放！”大衍剑宗长老东方洛也在此时开口。
但是，秦牧却依旧淡然，平静的目光扫过二人，竟然没有一点欣喜之色，也没有接下二人的橄榄枝，反而淡淡问道：“你们确定？”
此刻，无论是任平生，还是东方洛都是眉头一挑。
按理说，像秦牧这种少年，遭受如此巨大的落差打击后，自己慷慨出手，不是应该热血沸腾，感恩激动么？
尤其是东方洛，要不是自家那败家兄弟东方野来信，这一次他根本就不会来，没想到这个小世子这么冷傲。
任平生看着东方洛苦笑，但他并没有恼怒，任平生反而更加肯定道：“青云剑宗，自然欢迎你加入！”
秦牧神色不动，看向东方洛。
“哎，我说你小子还在等什么，青云剑宗乃是天下第二宗，老子就算是想要你，也不会和他们抢！”东方洛突然骂开了。
这让几人都是一怔。
“看什么看，东方野是老子的兄弟，武王于老子也有恩，你小子就去青云剑宗吧！”东方洛一把抓过青云玉剑，丢给秦牧，大嘴咧咧道：“妈的，装了半天的正人君子，憋死老子了！”
“还有，哪天在青云剑宗混的不爽了，就来大衍剑宗找老子，老子帮你找回场子，陈长风打不过，这小子我还是有把握的！”
紧接着，东方洛指着任平生，无比自豪道。
“东方兄，你这？”任平生哭笑不得看着东方洛。
秦牧这才想起来，这个东方洛是什么来头，他话语虽糙，但是里面的真情实意却让秦牧心中暖意流淌。
“好了，都别婆婆妈妈了，老子还有事要去找我那混蛋兄弟，先撤了！”东方洛大手一挥，化为长虹消失在武王府。
……
“谢谢师兄！”
回宗门的路上，许清对着任平生说完这句话，真元一震，就踩着青剑，消失在茫茫云雾的山峦间。
“师妹，你还想着他吗？”
任平生看着消失的许清，低声呢喃。
旋即，任平生回头望向那八水绕城的雍都王城！
其实，他之所以愿意送上青云玉剑，是因为他看中的是秦牧身上那种气息！
那种，无比霸道狰狞、锋芒毕露。
似乎能破开一切，毁灭天地万物的桀骜！
这少年是天生的剑客！
当时，任平生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再也挥之不去。
冷漠凌厉，却不失坚毅霸道！
似乎，秦牧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柄天下唯我的剑！
即便神魂海很大程度上，决定武道，但事情总有异数，霸刀阁长老说的不错，数百年前就有那么一个人！
所以，他毫不犹豫送出了白色玉剑牌！
他相信，这样的少年，不是池中物！
更何况，他身后不是还有两尊绝世强者吗？
青云剑宗想要和苍玄宗对抗，不借助外势是不可能的，一个宗门名额换来两个强者的关注，绝对值得！
当然，这些话任平生不会明说。
从秦牧的表现来看，大家都心知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