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七章 市集
“这鬼东西，居然还学会调人胃口了。妖晶这东西可是稀贵得很，除了市集碰碰运气，剩下的地方，应该只有那个“地方”才有吧？”低声叫骂了几声，想到那个地方，少年不由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市集之中，少年抱着胳膊，春风得意，左顾右盼，左逛逛右逛逛，自信十足的模样，少了以往的颓废萎靡之色，清秀的模样，刻薄模样也少了许多，更是增加不少阳光之气。
这身心皆空，无忧无虑的太平日子，倒是少了以往压抑之气，整个心平气和，少年双手抱着脑袋，吹着口哨，就连空气呼吸起来也比以往清新了许多，虽然少年看似随意，但是涣散的目光，每当转移街上少年少女的时候，便会隐晦一缩。
“老鬼，你说我这大小姐跑哪里去，都找半天，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不会是出去和人去苟合了吧。小小年纪，不学好，乱七八糟，你说现在的少女少年，一个个的，成何体统。”少年眉头紧皱，幽怨烦躁嘟囔了一声。
“能尊称鬼老吗？”幽幽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鬼老翻了一个白眼，不爽道。
“鬼老，你听错了，我叫的是鬼老，不是老鬼。”少年辩声道。平日心中死老鬼叫习惯，带着情绪，下意识便是道了出来。嘻嘻，差点露嘴了。
“是吗？我听错了？”鬼老挠了挠脑袋，不过一回想，脑袋都剧疼起来，完全一片空白，想不起来，甩手道，“不想了不想，头痛。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了。”
“鬼老，怎么办，人都找不到更别说借钱买妖晶。现在这情形，我上哪借钱去。”少年似乎埋怨，嘀嘀咕咕的说道，眼眸之中确实隐晦聚焦向老者的脸部表情。
鬼老无奈摊开双手：“我可没钱借你。再说，借钱，你不会找你爹去？”
“我长这么大就没像老爹要过一分钱，再说，你看我都这么大了，合适吗？再者，我爹知道我借那么一大笔钱，还不四处打听，东西乱问，想想我就觉得烦。”少年皱着眉头无奈道。
“这也是，你爹插手就不好了。”鬼老恍然若悟。
“这么大把的年纪，姜不是老的辣，帮忙想点折子，您老不是老吹得天花乱坠，如何了得云云。这种小事，对您老说应该，小菜一叠吧？”少年幽怨说道。
“你开口，我才能帮你。你不开口，我怎么知道你需要。再者，你不开口，我帮你了，我不是倒贴，”鬼老一翻白眼笑道说道，“再说了，你有办法，我为什么要去凑这份热闹，嫌自己闲得慌？”
少年失笑，道：“鬼老，还是您老说得有道理。姜还是老的混！有什么办法能帮帮小子的？小子，实在是走投无路。有没有那种空手套白狼的？找人借钱，还要还钱，要是人家不借，那多掉面子。你说我多大人，要是人家不借，我还有什么脸在祭天城混。”
“滋滋，就知道你怕掉面子。”鬼老哈哈一笑。
“别笑了，想想折子。你老神通广大，有没有什么生钱最快的法子？”少年央求道。
鬼老抬高了自己的脑袋，看向天际，用手摸了摸下巴：“我想想啊…空手套白狼，适用于你，空手套白狼最快的方式，无疑是…捡漏！对，对，就是捡漏！”
“捡漏…”少年一阵无语，大失所望，幽幽道：“鬼老，你老不是十二级强者，功法秘诀肯定一大堆，金银财宝数不胜数，随便拿出一两件宝贝，不就成了。怎么这么小气，还要捡漏…”
鬼老无语：“你以为功法是大白菜，能随便卖的？每一本功法，都凝聚无数前辈的心血，随便贩卖，会遭雷劈的。金银财宝，我没有，不过一身炼器术倒是无穷金山，挖也挖不尽。可问题是，你现在身上只有穷得响叮当的十几个金币，哪怕就是教你炼器术，也不够买材料。所以，现在唯一适用于你，还是捡漏。”
“这十几个金币，还是我从小到大攒的。一个金币能买一百个包子呢。一千来个银币呢，也算不小数目了。普通孩子哪有，我已经不错了。对了，鬼老，你老所说的捡漏，怎么捡法？”少年嘟囔了几句，上半身微微前倾，身子靠近了几分，竖起了耳朵。
“大街上赚赚，这没准有人不识货，把祖传家宝，当白菜卖。咱们买回来，不就是捡漏了？再者，就算捡不到漏，你脑门里，现在不就有一门雷光拳武诀。这武诀，非你们孤独家的武诀，私自贩卖不犯家规的。你不是正好修炼到了小成，挂个如何快速突破武诀小成，肯定能吸引很多天赋差劲的少年少女，而且还要标注两种特效武诀，肯定能引起轰动，两种特效虚级下品武诀，绝非凡品。
再者，你说，你的武魂噬灵诀，还怕没武诀，当找个传人，造福社会。你想想，虚级下品速成武诀，能吸引来的，绝对是武诀天赋差的少年少女，这些人，都没有一技傍身，天资差，你教给了他们，也不会对你造成什么损害的。你领先人家十几年功夫，根本不用怕被超越的。卖个三四十金币，我看行，当做做做善事。”鬼老笑着说道。
“传授别人武诀倒是成，不过，你不会觉得，我这副模样出现，还大肆宣传贩卖武诀，是不是太张扬了？要是让人认出，多不好，会影响名声和家族的。”少年皱眉道。
要是这般做了……少年苦哇哇的。
“你不会带个面具，秘诀就写在拳谱之中，拿到市集之中去贩卖。卖了就不关你的事情，简单方便。”鬼老矍然一笑。
“好法子，可以一试。”少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武诀，自然是有捷径可以走，需看个人造化。这雷光拳，要不步入小成境界，武诀方面需要心神如一，掌握这武诀的奥义，熟透于心，挥洒自如，专注苦练；而，心法则需要勤加苦练，力求极致。相互辉映，会意其中奥妙，才可登堂入室，迈入小成境界。
没有付出，怎么可能会有回报。少年之所以能这么快掌握雷光拳这武诀的奥妙，还不是因为继承雷光拳武诀之人，多年苦练的记忆和心血结晶，才能瞬间步入小成境界。可以说，要想武诀小成，必须打通全身经脉，让武诀的灵气，行走自如，身体适应后，流畅，然后如鱼得水，熟练于心。光是步骤就好几个，日积月累才能做到。
这让武诀灵气，打通经脉，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少年继承了雷光拳武诀，自然而然将武者熟悉武诀灵气的感觉也给带到自己身上。
说起雷光拳武诀秘法，少年倒是有许许多多的心得。自然都是别人苦修大半辈子的心得。最快捷径。这可是大师级留下的武诀，自然比其他一些武诀更加健全。
哪怕就是武诀和武诀之间，不同人的修炼威力都是不相同，也是有差距。基本在雷光拳之中，少年所了解的这门武诀，比当今世界的人懂得都要多。
大师级的武诀可不是随便就能抵达。再者也不是随随便便大师级武诀死后就能形成武灵，形成武灵的武诀，基本到了大圆满的地步。可是说宗师级，顶级水平，也无法超越地步。已经形成一个完美无缺的体系。修炼到大师基本很少人可以撼动，威力相提并论。
哪怕现在就去武馆教练，少年也是成的。
虽然记载拳谱，比不了言传身教，但是勤加苦练，多会意，一般二三年也是可以修炼他这等地步的。
少年自然不敢怠慢，用那自身仅剩下的十几个金币，便是跑到了当地一家茶馆之内，开了房间之后，便是叫小斯去买笔墨纸砚，关上房门便开始书写了起来。
这雷光拳，少年本已经修炼于心，记忆到了骨子里，根本不用整理。大师级的武诀心得，下入如有神，行云流水，停都停不下来。这字，少年虽然写得不是极好，但是有专门去练了一下，毕竟做的工作，字可不能写太丑。
虽然这字说不上仙风道骨，但是干净整齐工整，自成一家，倒不会妨碍阅读，产生障碍。细看之下，还能发觉，这小字劲道非凡，字体优美，有着说不出一股味。
普通武诀拳谱，大多也就小学作业簿粗，而少年书写的武诀居然写得有半指般粗。写好之后，少年便是翻动了起来，不禁叹服，这才是真正的武诀拳谱，完美无缺，能极致的东西都极致化。只怕有了这拳谱，开家武馆都行了。
哪怕最低级的武馆家头，武级至少也要小成，才能教书育人。孤独家族的藏经阁，也是有专门传授族人武诀的教头。有教头指导，武诀修炼速度自然会比无人教导快上许多。
不过大多成为武馆教头，都是有一定水准的人。有些武馆教头，薪酬还不少呢，有的高级教头，花钱请都请不来。武者这个行业，光靠会把式，可吃不了饭的。成为教头，大多是武者的宿命。厉害一点的，教导王孙贵族，差一点教导平民老百姓混口饭。
普天之下，武者虽然是多，但是资质大多平平，大多靠着力气生计。
“如果大哥和二哥知道我恢复了，一定会很开心吧！”少年举着书籍，叹息了一声，心脏微微刺痛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