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6章 惊呆
“别紧张别紧张。”顾向进拍拍他的肩，和颜悦色，“小兄弟，能不能当场再烧一次，让老夫见识见识？”
“见识？”人群中再次爆发出惊叫，“顾老居然说见识，他怎么能说见识两个字？”
小汤唯的声音：“咱厨师长给他提鞋都没资格，顾老居然要见识秦小磊的的手艺？”
“我智商余额严重不足，画风转变太快，次奥，顾老说要见识？”
“秦小磊什么身份？他肯定有绝招，否则顾老绝不会用见识两个字。”
“是啊是啊，沪市著名美食家说出这两个字，说明秦小磊手头有真货。我们好好看看，秦小磊是怎么烧的……”
七嘴八舌中，好几个服务生举着菜单跑了进来：“厨师长，几个包厢同时要求点松鼠桂鱼，指定要给顾会长那桌做菜的厨师烧……”
“纳泥？”刁水军和十号厨师眼珠都掉了，僵尸般迈不开腿。
不过不奇怪呀，顾向进的客人都是美食家，他们一抢松鼠桂鱼，消息顿时传遍了邻近几个包厢，美食家都说好的菜，能不尝口鲜么？
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到了刚跑进来的几个服务员身上。
此时，秦小磊眼前一闪，系统发出提醒：经验值从0变为了10、积分1000、财富100。
经验值是用来升级的，但升到一级需要1000个经验值，还早得很。积分到2000后，就可以用来兑换道具或者抽奖。
100财富，能买些什么呢？他趁人们短暂忙碌时，偷偷地点进了收费的宫廷御膳系统。
然而很快就退出了，最便宜的御膳，也需要2000财富，100财富打牙祭都不够。
看来刚才系统的“限时免费”，确实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短暂忙碌后，顾向进重新微笑着望着了秦小磊：“小兄弟，怎么样，能让我见识一下吗？”
“不敢不敢。”在名家面前，秦小磊表现出足够的谦虚，“前辈有吩咐，小的岂敢不遵命。只是技术粗陋，班门弄斧，徒惹笑话，不当之处，请前辈赐教。”
昂首大踏步走向灶台，这回轻车熟路，程序清晰，虽然手法依旧稚嫩，总比头回好了许多。
抹盐。
滚粉。
浇热油。
控制火候，接近八成，猛火、小火。
入锅开炸。
“滋……”暴响过后，香味盈鼻。
火速调节火候，猛火小火再猛火，出鱼。
调料、煸炒、洒汤、勾芡、淋明油。
出锅！
厨房里弥漫着诱人香味。
“哇赛，色泽比第一回做的更诱人哦。”有美眉发出了感叹。
“何止色泽，你闻闻那香味，更浓郁了。”
“嘿，你们看顾老那眼神，多少欣赏啦，这菜肯定有戏。”
“顾老眼神是盯着鱼好伐啦，你们看鱼的形状，是不是比先前那条更威武了？”
一片赞叹声中，厨师长赶紧拿来碗筷，塞到顾向进手中：“顾老，尝尝。”
顾向进拿起筷子，居中夹下块鱼肉，醮汤，散热，轻轻放进了嘴里。
小汤唯表示不解：“嗨，顾老的眼睛闭起来了，几个意思？”
“这也不懂，美食家品尝美味，都要闭眼睛的，让味觉充分敏感。”
“他嚼得很缓也，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
“点头了点头了，你们看，顾老闭着眼睛在微微点头，说明做得真好吃。”
果然，顾向进睁开了眼睛：“小伙子，真本事哪！味道跟第一条一模一样，要做到这点，名厨需要几十年的历练。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说完，他微微沉吟了下：“小秦，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说，请前辈指点。”秦小磊忙不迭地回答。
“好，那我就直说了。我感觉，味道中始终还缺几样调料，缺什么我说不上来，这是种感觉。如果再加一两样，这味道可能会更加完美。”顾向进说完，笑笑马上补充，“当然，以目前的水准，这条鱼已是十分难得的佳品，我可能要求太高了。”
秦小磊不由得感慨，高手就是高手啊，系统确实提示自己，还缺几样调料，没想到美食家的味觉这么灵敏。
顾向进从怀里摸出张名片，塞到秦小磊手中：“小兄弟，不知你是故意还是怎么，我看你的手法极为笨拙，像个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或许你有所保留，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今日算机缘，有空，到我家里坐坐。”
顾向进挥挥手，走出了厨房。烹饪界有很多不传之秘，他今日见秦小磊反差极大的操作，以为他有什么秘密不想让人知道，所以留下名片，以后再慢慢了解。
等秦小磊做完新点的几道松鼠桂鱼，用餐高峰也渐渐消退，厨师和服务员有了更多空闲时间。
厨房里可就炸开了锅，美眉们全围住了秦小磊。
“喂喂，秦小磊，听到刚才顾老说的了吗，他邀请你去他家哎，你了解顾老脾气吗，就是市长来了，他也未必会拱手相迎。”
“哇，秦小磊秦小磊，你小子有福了，被顾副会长看上。”
“嗨，你的手艺哪儿学的啊，真是祖传的？”
“你祖上是做什么的呀，刚才你做菜时，顾副会长轻声说，这菜可能不是民间的，是宫廷秘方。”
“秦小磊，教教我们好吗，我给我男朋友去做一回。”
美女们立即哄笑：“你傻呀，把男朋友甩了，换秦小磊。”
不知哪个厨师，扯开嗓子吼了句：“秦小磊，再做几道菜，让哥们开开眼。”
一言点醒了厨师长和美女餐饮助理，两人异口同声：“对对对，再做几道，秦小磊，你打算做什么菜？”
秦小磊连连摇头：“没没没……没了，小弟我只会这道。”
他倒不是客气，刚才在系统里搜索后发现，凡是免费的，都是大众菜，有些还是快餐厅里的，端不上大酒店这种级别的台面。
可是别人哪里信啊，七手八脚，把旁边几道配好的菜就给端了过来。
看来，骑虎难下。
宫爆鸡丁？玛的，这道收费系统里，要2000财富，老子不会。
佛跳墙？开玩笑了你，5000财富的，你要我死啊。
鱼香肉丝？嗯，这个免费系统里见到过，勉强可以一试。
特么的有木有蛋炒饭，这个老子拿手的，可以做到不糊，可是……可是木有吖。
笨手笨脚地将鱼香肉丝等几道菜做好，众人期盼已久，纷纷拿起筷子戳向了盘子。
然而……静寂，死一般的静寂。
终于，小汤唯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秦小磊：“切，还没四号师傅做得好。”
美眉们终于麻雀般开了腔：“鱼香肉丝味道也一般，二号师傅比他好多了。”
“也不咋样么。”
“奇怪了，松鼠桂鱼做那么好，普通菜怎么烧那么烂……”
厨师长放下筷子，微笑着走远了，什么也没说。
刁水军和十号厨师赶紧过去，夹进嘴里尝了尝，两人同时给了个苦瓜脸，随后得意地笑了——事实证明，他们刚才的猜测是正确的，姓秦的不过碰巧会做松鼠桂鱼罢了，至于其他菜，哼哼，给我这个青年厨师中的领军人物，擦鞋都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