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七章 礼送出境
李根生见状，不出头不行了。板起面孔对方刚说：“方刚呀。不许胡来。李所长只是要你去协助调查。要相信政府。人民警察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听校长的。要配合派出所的工作。”
方刚见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有人报警，警察必需出警，道理他是懂。他就是恨张国栋他俩反咬一口。恶人先告状。于是对李所长说：“好了走吧，我和你去和张国栋他们当面对质，到时候谁的错就明了了。
三人刚出办公室门，罗静和徐新跑了过来。徐新嚷道：“我亲眼看见张国栋和王少伟动手打的方刚。方刚始终没有还手。至于他俩的伤我也没看明白。但绝对不是方刚打得。我愿意去派出所给方刚作证。”
罗静也说去给方刚作证，李所长皱皱眉头，刚要阻止。徐亮趴到李所长耳边低语了几句。李所长惊异的看了看罗静，摆摆手说：“好吧，你俩去吧。”
派出所离镇中学几十米远，一会就到。
到了派出所，警员给方刚做了笔录。方刚要求和张国栋对质。李所长也不是傻子，张国栋和王少伟俩人一来报案，他就看出他俩的伤有问题。属于自伤。不过碍着张大头的面子，不得不给他们出这口气。不成想方刚还是个硬茬。这根刺还真不好摘。
李所长琢磨了一下，让警员把张国栋和王少伟带到这屋来。
张国栋一进屋看见方刚在里面，张嘴想骂街一看地方不对，硬忍了回去。方刚见他一瘸一拐的忍着笑问他：“张国栋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站着尿尿还是蹲着尿尿。”
张国栋一愣，没回过味来。
“就是说你是不是爷们？”方刚重复了一遍。
“我当然是爷们。”张国栋梗着脑袋。
“是爷们，跟警察叔叔说实话，我到底动没动手。不服没事。找地方咱单练。是爷们咱得戳得住。”方刚盯着张国栋说。
张国栋给他盯得发毛，慢吞吞的说：“你是没动手，但我俩可有伤。不能就这样完了。”
方刚转头问李所长：“李所长，你听明白了吗？我没动手吧。你看怎么办吧。”
李所长也犯难了。心里早明白。像张国栋这样的纨绔子弟都该焖大粪去。不过人家命好啊！爸爸有钱有势呀。就这么放了方刚，张大头那儿肯定说不过去。不放吧，明显的官报私仇。思量了一下对方刚说：“这样吧，方刚你去拿一千块钱，给他俩治伤。我做主了这事就算完了。你看行吗？”
张国栋嘴一撇：“一千块钱。打发要饭的了。最少五千。低于五千免谈。不答应我，我让我爸爸去县公安局去告，到时连你这所长也吃不了兜着走。”
李所长恨不得把他那条腿也打瘸，心想这个杂碎真不是人养的。
方刚扔了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双方僵持不下。罗静一看李所长明显是偏袒张国栋。
对李所长说：“李所长我能用用派出所的电话吗？”
李所长一愣问道：“你给谁打电话？”
“给我舅舅。”罗静俏脸一扬，不瞅他。
李所长心里明白，刚才徐亮偷偷告诉他了。罗静的爸爸是榕树镇书记罗红兵。她舅舅是松岭市政法委书记高玉田。是他上司的上司。他可惹不起。
当下也顾不得张大头的面子了，保自己的乌纱是头等大事。当下宣布：“张国栋告方刚故意伤害一事，证据不足。不予立案侦查。方刚无责，张国栋、王少伟俩人治伤费用自理。”
方刚见没事了，就和罗静、徐新回学校了。
李所长还得给他俩擦腚呀。只好自认倒霉领他俩去卫生所包扎伤口。
中学的老师学生早已把方刚一人伏双霸，单手擒警察。这事吹破天了。甚至短短在这数小时里出了好几个版本。
有说方刚是用‘隔山打牛’神功，打的张国栋和王少伟。是隔着十米，方刚一掌拍到树上，张、王二人飞出三米远。就好像他亲眼所见。带着米尺量的一样。
不过随着传播的扩展，方刚发功已经到了隔着五十米。俩人也跌出去二十米了。‘三人成虎’确实说的没错。
不过传说是传说。究竟有没有这么神。那谁知道呢？嗨！跟着瞎起哄呗！
不过张国栋和王少伟再看见方刚明显老实多了。从前看见方刚那是张嘴就骂，抬手就打。
方刚见他俩不找事了，也就不把打架的事放在心上了。
晚上方刚见了老蔡跟他说了白天发生的事。老蔡沉吟了一下，说道：“小方呀。你这样做也算稳妥。毕竟在怎么样也不能明着和官斗，现在你功力尚浅。锋芒太露容易遭人暗算。凡事要讲究策略。这也符合咱这一门的宗旨。这些日子你学的也不少了。需要消化消化。我明天去办点事情，需要些时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自己要勤练，慢慢就能从中悟出许多妙处。”
方刚也不好意思问老蔡去干什么。只能静静的听他说。
到了周末，方刚刚到家，进门没有看见爸爸，爸爸虽然行动不便，但闲不住，总是在院里拾掇这里，整理整理那里。进院喊了声‘爸爸’也没人应声。方刚感到不对劲，推门进屋。见爸爸躺在床上。
方刚走到跟前问道：“爸爸，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方树培也没回头，应道：“没事，有点感冒。浑身没劲。歇歇就好了。”
方刚坐在床边，轻轻扳过爸爸的肩膀，见爸爸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方刚脑袋哄的一下，只感觉血撞到了脑门上了。
“谁打的？爸爸告诉我。您别害怕。儿子再也不是原来的胆小懦弱的方刚了。咱现在谁也不怕了。”方刚哭了，打我我能忍。打我受苦受累的爸爸，我要让他用鲜血来偿还。
“是张大头打的你吗？”
“方刚别问了，咱胳膊拧不过大腿。咱弄不过人家。你把人家儿子打了，人家能善罢甘休吗。没事孩子。爸爸这把老骨头禁砸。只要你没事，爸爸就放心了。现在人家已经出气了，往后就没事了。”方树培苦劝方刚。
方刚并没冲动，他不能再让爸爸担惊受怕了。他给自己下了一个死命令。这是爸爸最后一次被人欺负。
“好的爸爸，我听你的。我不去找他们。咱惹不起人家。”
方刚暗道；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