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四章 替罪羊
星期一上午七点四十分方刚准时来到了学校，方刚是学习委员。班主任许淑霞见方刚正要去教室，就把他喊到了办公室，许淑霞三十多岁，个子不高，戴个眼镜，对方刚不错。也不是光因为方刚是学习尖子的缘故。
许淑霞找方刚是布置一下今天上午数学摸底考试的事。
再回到教室已经快上课了，第一节课是语文。方刚走到离教室门七八米远的时候，忽然看见罗静故意向自己眨眼睛。下意识的瞅了瞅张国栋和王少伟。这俩狗食靠窗坐，是同桌。
俩人在那正一本正经的坐着，但明显有装逼的痕迹。方刚心想肯定有猫腻。全班同学都怕这俩狗食，自己没少给他俩捉弄。虽然有时罗静也暗暗的提醒自己。但是有时看不到也中招。
正好语文老师胡天走了过来，胡天这个家伙可不咋地。对校长和主任那是极尽溜须捧圣之能事，对学生却是狐假虎威。并且还有点‘色’。经常借辅导功课之名骚扰女学生。
方刚见自己比胡天快几步，故意蹲在地上系鞋带。好让胡天先去趟趟雷。
胡天见方刚还没进教室，对方刚喊道：“方刚，怎么这么磨蹭，还不去上课。”
方刚没理他，指了指鞋子。
胡天用手指理了理秃脑袋瓢上的几根稀毛，迈着四方步推门进教室，张国栋喊了一声：“胡老师小心···”
来不及了一饭盒水从虚掩的门上边掉了下来，正砸在他那秃瓢上。吓得胡天‘哎呦’一声，鞋底踩上水，一跤滑倒坐到了地上。
顿时一嗓子踩了猫尾巴似的嚎叫声传来：“他妈的谁干的，现在站出来留你个全尸，要是没人承认，被我查出来，立即开除。”
全班同学都向张国栋瞧去。
方刚从外面赶紧跑过来，搀起了胡天。厉声嚷道：“谁干的，快承认。这是欺师灭祖啊！”
胡天站起来拿金鱼眼往教室里一扫，立刻就明白了。张国栋干的。自己顶缸了。这是张国栋给方刚准备的。
胡天刚要发作，秃脑袋里念头飞转。张国栋他爸爸虽说是个小村长。但他可不简单，在镇上有一个化工厂光工人就有五百多人，资产几千万。镇上、县里都有关系。还是县人大代表。自己老婆也在他厂子里当会计。再说就是张国栋自己也惹不起，这小子在学校里就是个霸王，有他那‘种人’爹撑腰，天不怕地不怕。得了，忍了吧。
胡天回头瞅了瞅方刚，心想这个柿子软点就捏他吧。
胡天盯着方刚看了足有十秒钟，然后说道：“方刚，老师问你，你是不是知道门上面有埋伏。你看出来了，故意在那拖延时间，好让我去趟雷。是吗？”
方刚看着这个因为酗酒过度而酒糟鼻、纵欲过度而肿眼泡的可恶东西，恨不得拿驴粪球子把他那张臭嘴塞满。
方刚一脸无辜状，“胡老师，没你这么冤枉人的。你这样质疑我就好比，你家的牛被偷走了，你怕被偷牛贼打不敢追。却反而赖警察没在你家门前站岗，去告警察不作为呀。”
胡天被方刚说中心事，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怒火没处发泄，对方刚吼道：“哪这么多废话，赶紧回座位。马上上课。”
张国栋见胡天没敢难为自己，颇为洋洋自得。心道；‘算你老小子识趣，惹急了老子先揍你一顿，再把你老婆开除了。叫你没地方哭去。晚上找个饭店请胡天搓一顿，再给他来个异性按摩，安抚安抚他就没事了。在他眼里，没有钞票解决不了的事。这次没弄上方刚也是懊恼不已，恨得牙根痒痒。’
方刚回座位时冲罗静挤了挤眼睛，罗静会心的一笑。
胡天这次真被气坏了，讲课时语无伦次。竟把‘孔乙己’念成了‘孔己己’（孔鸡鸡），顿时惹来了男同学的一阵哄笑，女同学则是低着头偷乐。胡天草草讲了一会课，不到下课铃响就回办公室了。
第二节课数学摸底考试，发完试卷同学们都低着头忙着做卷子。张国栋和王少伟这俩狗食眼睛可不够使得了。到处偷瞄别人的试卷。
方刚就坐在他俩身后，张国栋见方刚试卷提前半小时就做完了，写了个纸条就偷偷递给了方刚，方刚接过来一看，见上面歪七扭八写着；‘方刚你小子老实点，试（苍）给老子拿来吵吵，不然打断你狗推。’方刚见这几个字还错字连篇，不禁暗暗好笑。
不假思索偷偷就把卷子递给他了，因为是小考。许老师也不是太在意。俩家伙抄了个不亦乐乎。
提前十分钟张国栋把卷子第还给了方刚。方刚咧嘴一笑，拿起试卷走到了讲台前，因为每次他都是第一个交卷，许老师都习以为常了，眯缝着眼没有在意。方刚拿起笔快速的在试卷上改动了几处，交卷走人。
张国栋看着方刚有些异样，但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没怎么在意。心里还在盘算要是自己拿着这张九十多分的数学卷子回家，往他爹面前一拍。张大头不得乐的蹦起来，自己还不是要什么他得给买什么呀！
晚上下晚自习后，方刚又去了小树林，方刚提前告诉老蔡了，所以方刚见到老蔡后，老蔡一点也不着急。照例是一只‘叫花鸡’方刚祈求咔嚓把鸡吃干净，老蔡开始上课。
晚上老蔡主要教方刚纵跃之术，有‘内力’外加好脑瓜，方刚学得飞快，临了，方刚问老蔡：“老蔡我问问你，先你我这样的‘黑月门’弟子全国有多少人。”
“小方呀，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呀？”
方刚挠了挠头，“没事，就是好奇。”
老蔡眨巴眨巴眼睛，说道：“全国最多十几个人，我知道的也只是寥寥二三人而已，且都不是真面目示人。女宗弟子更是不曾得见。只是听道上的朋友说起过，南京‘青龙帮’老大王小虎被一女子所杀，该女子手段颇为凌厉。江湖中人皆不识她的手段，我怀疑是‘黑月门’女宗弟子所为。当然这只是猜测。”
方刚脸现惊疑之色，问道：“老蔡你不是也易容了吧。”伸手摸了摸老蔡脸庞，软乎乎、油腻腻的。不似假脸皮。
老蔡笑道：“我是真面目，易容之术我却不会。再说现在极少江湖仇杀，咱又不去干缺德事，弄个假脸干什么。”
说到这，老蔡停顿了一下，正色对方刚说：“小方你听好了，虽说现在人心不古，世上脏心烂肺之人不少，但绝大多数还是一老本分之人。我传你技艺你明哲保身也好，息事宁人也好。但绝不许欺男霸女、危害社会。想过好日子、想出人头地。一步一个脚印儿的踏踏实实的干。如果你干了为人所不齿的事可不要怪老蔡手下无情取你性命。”
方刚单手指天，发誓：“这一点老蔡你大可放心。我一切如你所愿。但是今天我要问一句。但别人欺负我，要在我脑袋上撒尿怎么办？”
老蔡一笑道：“顺手割鸡就是了。”
方刚也笑了，拧了老蔡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