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无尘险地获传承 -- 第九十四章 上古禁制
“这是……上古禁制！”
就在陈纾兮与白皓两人束手无策之际，白皓脑海之内，陡然传出鹄的声音。声音充满了疑惑，凝重，惊讶！各种语气，全都浮现。
似乎在此地看到上古禁制的存在，让她极为意外。而这禁制之名，仿似令其十分忌惮！可到最后，疑惑消失，她已然极为确定！
听闻此语，白皓神色不由一愣，旋即想起在破天宗之时，曾在宗门典籍之中，看到过的有关阵法一词的由来。
禁制，乃是上古之时，禁修之道。其法难觅，其规则难寻。然而若是掌握十之一法，便可名扬修真。可历经上古劫变，禁制一道，早已消失于历史长河之中。
传闻之中，禁制分为多种道门，有主攻杀伐、有主攻防御、有半攻半防、有泯灭生机、有消人气息等等，各种道门不一而足。
更是存有记载，那修炼禁制的大能，小成之境，一个禁制下去，便可覆盖方圆百丈大小之境。百丈之内的一切，受其掌控，要生便生，要死便死，根本无法抵抗。
然而禁制威力极大，其修炼之道，便也越加艰难。
修炼禁制，考验的不止是修炼者的资质，更为重要的，是拥有极为强横的神识，以及……那冥冥之中，无人可诞生的灵识！
灵识之名，便是体内之灵，诞生神识。两神识之间，相辅相成，有此灵识生出，对于禁制一道，可谓得天独厚。
然而，灵识诞生何其艰难。宗门典籍之中存有记载，上古之时，数千万人中，才有一人可诞生灵识。可到如今，灵识一词，早已消弭于时间长河之中。
从上古毁灭以来，无数典籍之中，无一人记载诞生灵识。这也加速了禁制一道的消亡。
可修士总是不畏艰难之人。受其影响，在无数资料文献之中，后人不断推算，终于演练而出禁制一道的一门分支，此分支便是阵法之道。
此道艰难，可大成之后，杀人于无形之中，逍遥与天地之间。
简而言之，阵法之道，便是脱胎于这禁制之道。可气威力，比之禁制而言，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不可同日而语！
“你是说……此地之所以如此危险，便是有禁制的存在？”白皓目中一丝震撼之色闪过，语气冰凉，神识之中传出问询之语。
“正是！而且……据我观察，此地的禁制似乎已有破损，不然就你这修为，是万万不可能抵抗得了的，更不用说，将飞剑扔入其内以做试探了！”鹄的话语传出，不知何时起，对于白皓她已然尽心尽力。
“此地危险！但我有一个建议，小白你想不想听？”鹄充满诱惑的声音传出，白皓微微皱眉。时而要运转修为之力抵挡，庇护陈纾兮，还要分神与鹄交流。一时间压力大增。
“你说！”白皓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咳……”见白皓语气有些淡漠，鹄便提不起逗弄之意。只好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轻声开口道：“此禁制已至破损边缘，看其威势，虽有渗人之意，可却支撑不了多久。要知道，一个禁制大能，随手布置一个禁制，都可历经数千年，甚至数万年时间之久，而不溃散。哪是寻常修士可以抵抗。”
鹄尽量放缓语气，不让白皓听出其中对于他修为的打击。可白皓何其聪明，自然听出那寻常修士所指便是他自己，可他神色却并未露出变化，只是一边抵挡，一边静静聆听着。
见白皓神色无异，鹄继续说道：“而此地以我估计，布置禁制之人应以陨落。是以禁制之力才会逐渐减弱，直至如今破损。不出所料的话，百年之间，这禁制便会因逐渐减弱，渐渐消亡，自动消失于天地之间。”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禁制消亡之际，还残留一丝余威附留其上，禁制之力更是虚弱之际，这种时刻，便是极为最佳参悟禁制的时机。以我所知，上古禁制大能授徒之时，便是以此残破禁制，让其徒弟慢慢参悟领会！”
“所以！此地是你领悟禁制的绝佳之地！这是一种莫大的机缘！”鹄的语气凝重起来，禁制之威，她依旧记忆犹新。
随着无墟鼎的修复，她的记忆也在缓慢恢复。恍惚间，她似乎想起，将她封印于此小鼎之内的法门，便是禁制一道。
禁制之法，可大可小，大可覆盖数万丈，小可在一粒尘埃之上施展。
是以，对于禁制一道，她无比忌惮。但与此同时，她心中隐隐间又充满兴奋之意。
若是白皓掌握禁制一道，也许，不用等到无墟鼎的完全修复之日，她便可冲破封印，也未可知。是以，此地残破禁制，她一定要说服白皓参悟。
“参悟……”听完鹄的解释，白皓眉头拧紧，若有所思。
在他身后的陈纾兮，则是暗暗皱眉。两人相处时久，虽说对于白皓隐瞒下来的秘密不知晓具体，但也摸清了大概。
一直以来，只要遇到极为凶险，或是无法解决之事，白皓总会失神半晌。待他重新恢复之时，眼前之难，便会迎刃而解。
可她却极为聪明，虽说知晓其间定然有着极为惊人的滔天秘密，但一直以来，都是很好的掩饰住自己的好奇之心。对于这秘密，并不做窥探。这也是白皓相信她的原因之一。
白皓此时却是陷入两难之地。若是留下参悟此地禁制，定然要全身心投入其中，这样一来，便无法顾忌到陈纾兮的安危。
若是让陈纾兮独自离开，昔日的蔡子良之事，才过去不久，让他如鲠在喉。
但若是离开此地，不参悟这已经消失的禁制之法，心中难免不舍。一时间竟是极为难以取舍。
对于陈纾兮，陈二爷的托付，那是一种责任，是一个男人的担当。他不愿违背。更何况，此时此刻，这种责任已然在不知不觉间悄然转变。
白皓自己，也无法说清，这其中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在滋生。
具体点……那是一种无法分开的情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