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0004章 裸奔时的最佳姿势
萧楚一阵无语,这小妞为了坑人还真舍得下血本。
再看陆仁义眼睛都红了,紧握双拳,手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爆出,似乎马上就要一拳把萧楚给砸扁喽。
小样!打就打呗,谁怕谁?
萧楚笑嘻嘻地坐到陆仁义对面,一伸手搭在他肩上:“兄弟,学过哲学没?我想跟你探讨一下哲学问题啊!”
“噗~”
宋小茹把喝到嘴里的饮料喷了出来,呛得咳嗽了半天。
她在心里已经暗暗预料了萧楚所有可能的反应:
借故溜走,哼,只要自己在,绝不会让他这么拍拍屁股走人;
做软脚虾,向陆仁义道歉服软,嗐!那样的话他脸可丢大了,那也算一个男人?!
打肿脸充胖子,跟陆仁义交手,结果一定会给揍得满地打滚,正好给堂姐出口恶气。
千料万料,没料到萧楚嬉皮笑脸地要跟陆仁义探讨什么哲学问题。
“啪~”
陆仁义猛地打脱了萧楚搭在肩上的手:“别动手动脚,谁耐烦跟你讨论哲学问题?我只问你,小茹真是你女朋友?你们真去开房了?”
“老兄不要这么说嘛,哲学很有用的哦。你在中学学过马哲吧,就是马克思哲学啊,老马有个观点叫凡事要抓重点,抓主要矛盾,我看这个观点待会儿对你大有用处!”
陆仁义宋小茹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萧楚唠唠叨叨这都说些什么啊。
宋小茹更想:这萧楚八成是怕陆仁义了,于是套近乎要讨论哲学问题,装疯卖傻,把这场架给忽悠过去,哼哼,萧楚,你要是这么想,那可小看老娘了,看老娘再给你火上浇点油。
宋小茹笑呵呵地对陆仁义说:“我男朋友学问好得很,他的意思是说你是个猪脑子,榆木疙瘩,狗屁不懂,哪有资格跟他争女朋友?!我看我男朋友说的挺对,我男朋友可是文武双全哦,你跟他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陆仁义大怒,喝道:“你他玛的,活得不耐烦了吧?!”
“腾”一下,站起身伸手就要揪萧楚胸口,不料一伸胳膊,袖子寸寸断裂,一片片掉在地上,接着全身衣服就像是雪片见了阳光一样,都成了一条条碎片掉在地上。
顷刻间,陆仁义全身上下赤条条,一丝不挂。
陆仁义一生遇到过许多奇怪的事,从不像现在这么古怪。
陆仁义身边一位客人看到这个景象,喝到嘴里的一口八宝粥直喷到对面老婆脸上,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快餐厅其他客人闻声朝这边看,见到这一奇景,先是目瞪口呆,继而哄堂大笑。
宋小茹正抿着饮料,想看萧楚出乖露丑,她甚至已经脑补出萧楚被陆仁义打倒在地哀嚎的凄惨情景,却看到陆仁义全身衣服像大风吹秕糠一样,一下子剥落个干净,一口橘子汁呛了出来,弄脏了衣领,咳嗽着掏出手绢擦了半天才擦干净。
陆仁义像见了鬼一样,一愣之后,捂着下身向外狂奔。
萧楚哈哈大笑:“老兄,早告诉你哲学有用的吧!这种情况下应该抓主要矛盾啊!男人那个部位都差不多,捂不捂区别不大,这时候应该捂脸!”
狂奔的陆仁义一听,萧楚说的很有道理,捂住脸别人就不知道是他陆仁义裸奔了,双手改捂脸向外狂奔。
“喂!你这家伙,对他搞了什么东西?”
宋小茹猜测一定是萧楚搞的鬼,看来这家伙深藏不露,是个高手,自己低估他了,怪不得堂姐会乖乖栽在他手里。
“百分百抽丝剥茧手,这招很有内涵的,一般人我是不用的,我看你这个人还不错,要不要免费试一下下啊?”萧楚向宋小茹伸出手掌,笑嘻嘻地对宋小茹说。
宋小茹一哆嗦,把椅子挪了挪,好离萧楚远点,如果让她像陆仁义刚刚那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裸身,还不如一头撞死。别说真那样,就是想一想,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你••••••你开什么玩笑?你是我堂姐男朋友,敢欺负我,我就向堂姐告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呆在这家伙身旁,太危险了!万一给自己来个抽丝剥茧手,那可乖乖不得了!
宋小茹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萧楚。
十分钟后,要登机了,萧楚喝光杯子里最后一口饮料,把一次性杯子扔到垃圾篓,起身欲行。
正这时,从二楼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人引起了萧楚注意,就是走在这伙人最前面的那个青年,死人脸,走路虚飘。
由于修炼的关系,萧楚耳力惊人,风吹草动都逃不出自己的耳朵,这个人却像是脚没有着地,走路竟然不发丝毫声音。
萧楚相信,假如这人神不知鬼不觉从后面偷袭自己,自己是无法预先知晓的,除了老头子外,这是萧楚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这班航机是波音747双层宽体大客机,上下两层,前面大约三分之一是头等舱和公务舱,后面三分之二是经济舱。
萧楚的位置是下层经济舱靠窗。
萧楚在自己位置上坐好,开始仔细观察客机内的情况。
在观察的时候,萧楚脑子里飞快思考着这里有没有劫机的可能性,以及假如有人劫机如何顺利逃生。
这倒不是因为最近一年龙翔航班劫机频繁,预先做好防范措施,也不是因为他想入非非,一大部分是因为职业习惯,另外一小部分是他对这种事感兴趣。
实际上,萧楚每到一处新地方,都会仔细观察形势,想像各种突发情况,拟定各种逃生计划。
在银行排队时,他会观察周遭环境,想像如果自己是匪徒,该如何打劫这家银行;接着又会想像如果有歹徒打劫,自己如何巧妙利用形势制住对方,等等。
同样,在赌场,在餐厅,在火车上等等所有地方,萧楚都爱做类似的推想。
也许受频繁劫机事件的影响,偌大的经济舱竟然只有不到二十名乘客,大部分都是西装打扮的商务人员,身边有一对青年男女,女孩一身新娘打扮,头戴婚纱,一袭长裙,听他们说话,是要举行一次浪漫的空中婚礼。
两分钟后又有六七名乘客登机,最后十多名乘客登机五分钟后,飞机开始起飞,广播里传出播音员甜美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
我们的飞机已经离开巴黎市前往中华人民共和国华夏市,途中经停站有••••••”
广播员说了一大串地名,萧楚都没大注意,只注意听到有蜀山市,他将在这个经停站下机。
飞机平稳地飞行着,窗外漆黑一团。
萧楚打了个哈欠,想眯一会儿,忽然一股奇异的幽香飘入鼻中,立刻神志一片模糊,萧楚知道不好,有人放迷药,赶紧闭住鼻孔,从身上撕下一条布,用矿泉水浸湿捂住鼻子。
可是已经晚了,一阵阵睡意像永不停息的海浪一样侵蚀着他的神经,萧楚最后看到的景象是,身边的乘客耷拉着脑袋,身子歪斜,有的已经栽倒在中间过道上,然后眼睛一黑,瘫倒在椅子上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