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二十五章：猜想

一路上，落凡还顺带摘了些野果和捕了一只野兔。有几天没有吃东西，如今虽说是走上了修炼术法之道，却是未到避俗的境界。

哧—火苗开始往上窜，瞬间便将架好的材堆吞没，并显示出旺盛的姿态。猿猴恰巧靠的比较近，被窜上来的火苗烫到了鼻子，怪叫一声，捂着脸跑到了一边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落凡不由一笑，拿出早就清洗干净的兔肉架在其上开始了烤了一起来。很快，随着一声声吱吱的声音，兔肉在高温下开裂，一丝丝油水四溢，阵阵肉香夹杂着松香木的味道开始在山洞内蔓延。

落凡闭上眼，深吸了一口那兔肉散发而出的味道，神情有些陶醉。这种感觉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是他父亲告诉的他的烤兔肉最好的方法。

原本还躲在一边嗤牙咧嘴的猿猴，此刻闻到那兔肉散发而出的香味，也不禁瞪着双眼片刻不离的望着落凡手中不断转动的兔肉，露出了一副渴望的神情。

“来！接着！”落凡用手指按了按烤的差不多的兔肉，随手一扯将一只兔腿丢给了猿猴。

猿猴的目光紧跟着飞过来的兔肉，伸手一抓，看都不看张嘴就往里塞。但它哪里知道，这兔肉可是刚从火架子上下来，烫的很。还没开始咬，嘴巴就大张着咿呀怪叫，兔肉在其嘴来回翻滚硬是没能咽下去。

落凡看到这一幕，不禁哈哈大笑。没有过多的去理会猿猴的窘态，自己撕了一小块，放在嘴里轻轻一嚼，顿时滚烫的油汁在肉被碾压的一刻溅射而出，混杂着松香木幽幽的清香和百味草中赤果草特有的清甜，瞬间围绕着其舌尖开始翻滚。

感受着美味刺激大脑的愉悦，落凡有种身处仙境的快感。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那许久之前，他和父亲一起进山，在山洞里吃着父亲亲手烤制的兔肉的情景。

约莫片刻，酒足饭饱之后的落凡开始将思绪回落到这一趟的收获之上。选了一处较舒服的地方，落凡盘膝其上，手中握着得来的锈剑开始细细查看。

此剑长约七尺，阔三寸开单刃通体银灰，剑身处似雕刻有图案似有龙状，然其上斑斑锈迹不可明辨。

落凡将剑握在手中伸指轻轻一弹，其声沉闷不知是何物所作。再拭剑刃薄如蝉翼锋利无比。

“真是一把好剑！”落凡右手握剑口中不禁赞叹，这剑握在手中便如同其手臂一般，只是即便如此依旧不能散去其脸上深深的遗憾之色。

显然这样一把好剑，莫名生出锈来，任谁都是觉得可惜，而落凡不解的是，既然是一把做工精细用料珍贵的剑，为何会生出锈来，这其中的缘由究竟为何，却是令其难以琢磨。

：难道是此剑深埋地下太过长久，被泉水侵蚀的缘故？此想法一出，落凡便立即否决掉了。当日此剑确实深埋地下不假，但从当日那剑身内强大的反弹的禁止来看，此剑绝无可能因泉水之故而有所耗损。更何况，当日那剑内隐约涌现的煞气，此刻其依旧记忆犹新，这也更加确定了此剑尚有灵性在内，只是不知何故难以感触。而如此一来，这剑身上的锈迹则更加令人深思。

：既然与泉水无关，那么定然是什么物质覆盖了这剑身之上，才有了如今这副模样。落凡的心思已然完全沉浸其中，目光凝视着剑身上斑斑锈迹，神情尽是思索之色。

突然落凡握剑的手向着其面部靠拢，接着其俯面在剑身上微微一嗅，最后伸出舌头轻轻一舔。

顿时，其原本思索的神色骤然一变，震惊道：“竟然真的是血！”起初落凡只是猜疑，也不敢确定，但是当其用舌头一舔，感受到舌尖那一丝似有若无的腥甜之味，虽然这个味道很淡，但是落凡确定这就是血迹。

但既然是血，那么落凡心中的疑惑便更甚了。试想，此剑本身定是某位道法高深之人的法器，至少从其上强大的禁止来看，比落凡自己强了不知多少倍。而那血竟然可以完全压制此剑的灵性和其上强大的禁止使其视若凡物。这实在是令人震惊不已，然而这种种的一切，却依旧不能让落凡心中有一丝拨云见日的感觉，反而因那血迹使得此剑来历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雾霾。

虽然知晓了那锈迹的来历，但是想要将其从此剑上去除，恢复此剑原本之态却是绝非易事。毕竟此剑本身便是高于落凡强大的存在，而那血迹既然能够封印此剑，显然有着更加强大的力量，想要将这两股已然被虬结在一起的力量分开，以落凡如今的能力，怕是根本做不到。

所以一个不得不接受的现实是，这把剑应该是很厉害，至少从目前了解到的状况来看这样的。不过以落凡如今的能力或者说修为来看的话，此剑在其手中最多也就是一把削铁如泥的上等兵器罢了，比之那些个能够用灵力激发的法器来说，显然是要弱的多。

道理虽然说是这样，却并不代表落凡会丢弃此物。反而落凡心中对于此物却是有了一个更高的认可度，试想若是有朝一日能够将此剑重回原样的话，定是一件稀世之物拥有不凡之力。虽说这中间参杂了一些落凡自己的意想成分，但是谁不希望自己能拥有一件稀世珍宝呢？

“嗯，最次的话也应该有黄鹤长老的袖里剑那种程度吧？说不得以后还能御剑飞仙呢？”落凡迄今为止见过最厉害的法器，便是当日黄鹤的袖里剑，当日载着他们几个新人追星踏月好不畅快，如今自己手里貌似也有这么一件看上去威力不凡的武器，当然是要好好的臆想一番了。

片刻之后，落凡的心神由那锈剑抽回，并沉下心来进入到了自己的脑海之中。这一次灵泉之行要说最特别最让其难以理解的，便是那似烙印一般印刻在其脑海中的奇异卷轴了。

此物一开始的时候，落凡以为是某种术法，后来静心去感悟到时候方才发现，并没有自己想到那么简单。

只是此物虽说古怪，但是具体为何物又有何种能力或者说是用途时，落凡却是怎么也找不到突破的方法，仿佛就是一个平白无故多出来的印记一般。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落凡压根是不能接受的，此物是携着那锈剑一同出来的，还有那灵泉，既然那锈剑本身已经被血液压制不能展现其应有的能力，那么灵泉的由来说不得还得与那卷轴扯上关系。

不过这一些个猜想虽说听上去并无漏洞，但是细想之下却是有一点无法说通。如果那奇异卷轴能凭空造出灵气来，那么如今此物进驻到落凡的身体内，说不得落凡应该感到身上会出现奇异才对，但是遗憾的是落凡通过灵力游走四肢百骸却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难道是我的理解有错误？亦或者是我的方法有错误？”落凡最先想到的是感应和试探卷轴的方法可能出现了偏差，才使得那奇异的卷轴在其看来似有若无。

心中有了这个念想，落凡便觉得试着用体内的灵力去激发或者说是引动看看。不过依旧遗憾的是，卷轴依旧没有一点变化，便是那九个漩涡，在灵力的激发之下也是没有出现一丝一毫差异之处。

几次三番下来，落凡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不过话虽如此，落凡心中还是存有一丝幻想，说不得此物是某种印记也说不定。

总之想要一下子，让落凡完全放弃掉并认为此物其实一无是处，这还真是难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