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二十五章梨花带雨后的双方
这里是飘着淡淡书香的房间。
在连着墙的床上,身上盖了薄被的秋鸿发出平稳的呼吸。
而跟她一起上床的倪浩,则是将滚着床单的她,放在了床上后,就坐在了床的边沿上。
坐到离床有些距离的沙发上,顾及到男女之别的话,是应该这样做的。
可是,秋鸿是被人迷晕过去的,考虑到她醒过来的状况,倪浩还是决定,尽量的离她近一些。
坐在哪里决定后,接下里的问题是,要看哪里?
师舞也真是的,就算自己没想到,她就没想过,替秋鸿换一下衣服吗?
这样的话,也不至于现在,就算秋鸿身上批了件床单,盖了床软被,自己还是联想到她胸前,那被剪断了中间绳线的白色布料。
在一番目光的游走后,倪浩,将他的视线,放在了摆有几百本书籍的大书架上。
现在的状态是看不进去书的,倪浩有这点自知。
可是,看不进书中的内容的话,可以看书的名字啊!
这种程度,就算是刚学会了识字的小学六年级,都可以办得到。
到了已经过了几十分钟的现在,倪浩做着七年级的事——数数那些书的名字,总共有多少笔划。
就在倪浩数到了三千七百五十七笔划后,按在床边的手,感觉到了洁白被子的飘荡。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倪浩,结束了数数,转过头,看向了躺着的秋鸿。
好像在忍受着什么的眉睫乱颤后,秋鸿就像是之前一直压着她的重石被突然挪开了似的,挣扎着挥动的四肢,猛地坐了起来。
随着她的坐起,无论是她盖的被子,还是裹着的床单,全都脱落了下来。
只有被剪断的白色布料,还在坚守着对主人最后的遮掩任务。
“呼哈呼哈。”
从噩梦中惊醒的秋鸿,大口的喘着气。
“你醒了。”
倪浩一边提示秋鸿他的存在,一边将他按在床上的左手收回,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本来,就是为了尽快的感知到床单被褥的震动,才将手放在床上的。
在秋鸿已经醒来的现在,伸手可及的主动权,应该转移到她的手上了。
“是你救了我?”
入目的是倪浩,而不是堀泔,让秋鸿松了一口气。
她眼中的惊慌,大部分,也被一些稍微的安心感取代。
对秋鸿的问题,倪浩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
“我只是把堀泔打晕了而已。”
算不算是救秋鸿,这点倪浩不清楚。
因为堀泔虽然绑架了秋鸿,但是伤害的——无论是在物理上,还是身体上——却是他自己。
“是吗?”
听到倪浩的回答,秋鸿正在回忆着噩梦的脑袋,收到了来自胸前一凉的信号。
顺着这个信号,就看到了胸前的正在逐渐滑落的胸衣。
“呀!”
伴随着这个可爱的尖叫声,秋鸿立刻用双手抱住了胸前。
没有发出“不准看”的娇咤声,是因为来自身体下部的感触,让秋鸿转移了注意力。
那从大腿上感觉到的的异物感,让她维持着左臂挡在胸前的姿势,右手下移,撩开了覆盖下体的被子、床单。
看到了造成异样感的东西。
是血块。
出现在大腿根部的血块。
这是?
秋鸿疑惑着。
尽管从经验上明白这是被做了什么,但是,她的情绪,还是想让她迟一点明白过来。
因为通常情况下,大腿根部附近的血块,就是说明被哪个了。
没有将自己归类到特别的人群中,秋鸿认知了,被男人强行掳走后、出现在大腿上的血块所预示的女儿家身体状态。
刚才醒来,虽然很担心自己被怎么样,但是,因为只是感到头晕,并不比为了减肥而挨饿的无力感更强,所以,是认为没什么事的。
可是,出现在下半身的血块,还是说明自己被那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了,被夺走了一切?
这是不谙世事的、只是借着习惯性用语描述自己的中学生的呼喊吧?
遭受了欺骗的话,是被骗的人不好。
因为比起被骗的人来,没有被骗的人更多。
被欺负了的话,是被欺负的人无能。
因为为什么那么多人,就只挑你欺负呢?
应该是这样的,那为什么?
自己的双眼会感到湿润呢?
不明白。
“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
看着眼眶湿润的秋鸿,倪浩觉得他,不应该继续像个木头一样,而是要说一些劝慰人的话。
一般的女孩子,就算再坚强,被别人弄晕、掳走的话,也都是会有恐惧的吧。
将恐惧顺着泪水一块倾泻出来的话,对健康,也是很有好处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来一点呢?”
这是在迁怒吧?
秋鸿的理智告诉她,她现在做的是什么。
但是胸中喷涌的屈辱感,让她还是这样喊了出来。
“抱歉,我来的迟了。”
就算比堀泔预料中的到达的速度更快,秋鸿这个护卫练习对象,受到了伤害,这是事实。
作为被爷爷期望能够成为正式护卫的自己,是没有尽到忠实的护卫责任的。
无论是拿自己当时没有陪在秋鸿身边,还是当时跑车最快的速度说事,没有改变的,就只有让秋鸿受到了伤害的事实。
“如果,如果你早来一点的话······”
自己纯粹是在无理取闹吧?
说是早来,倪浩,应该到底在什么时候早来呢?
在堀泔接触自己之前吗?
如果由他陪着的话,堀泔根本就不会直接对自己动手吧?
既然是只能在堀泔迷晕自己之后,又怎么能要求他,立刻就出现在哪里呢?
他又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
“为什么不说话?”
“抱歉,对你这次发生的事,我既不能说不会再犯,也无法给出绝对守护你的保证。”
“啊,对啊!”
我忘了。
我只是,被派来诱惑你的了。
用自己的处子之身。
“提出了些无理的要求呢,抱歉”
现在,住在这里的资格,已经没有了。
田瞳在诱惑失败后仍然住在这里,固然有作为第一个诱惑倪浩的奖励,但是,仍然是保留着不算亏待倪浩的身子,这点,也有很大的加成吧?
而自己呢,现在,却是残花败柳了。
“什么,都没有了呢!”
还以为,能够稍微的还债了。
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到呢。
“什么都没有?”
倪浩的头上只差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你那是什么意思?”
不是看开了,而是破罐破摔地,不用再维持早就提不起来的尊严了。
“嗯?”
倪浩斟酌着语句。
“要说有什么失去了的话,比起你来,堀泔应该更合适吧。”
秋鸿顶多,只是得到了恐惧、慌张,失去了一时的安心罢了。
“就算因为他连带着他的家族生意都一道失去,那,也只是宇海对待敌人的方针罢了。而且,他们家族能够跻身二流顶层,也是托了宇海的福吧?”
“嗯。”
倪浩点了点头。
“可是,血液,哦,也就是你大腿上的那些,可都是从他身上,流下来的哦。”
这也要说托了宇海的福的话,顶多,也就只是吃到的食物更加美好而已。
血液,可是货真价实地,是从他身上流的。
“你说什么?”
秋鸿的上半身,迅猛地倾向了倪浩那边。
连她遮挡胸前的手,也都放了开来。
“你是说,我下面的血,是堀泔的。”
“嗯,虽然只是我猜测的,但是,从他手上包扎的伤口来看,应该就是这样。”
那是现场,惟一有可能流血的地方。
“从看到的来看,你身上,没有流血的地方”
因为你就像是我看到的这个样子,尽管还有几块布料受着最后的防御,但是,却也足够别人尽览你的身材了。
“那我就还是没有失身啦?”
“你担心的是这个吗?”
听到秋鸿的话,倪浩一时的,被她胸前的白皙夺取的目光,再次地,转移到了秋鸿的脸上。
“你刚才不是在为这个安慰我吗?”
“啊?”
“啊什么啊!”
“失身有什么值得要被人安慰的吗?”
倪浩很不解。
“我在作佣兵的时候,可从来没见到别人失去了贞洁,还需要安慰的。”
只有受到了敌人恐吓、威胁、实际伤害的人,才需要安慰的。
“你到底是在哪里的欧洲度过的啊!”
之前受到的委屈,乘着一时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少女的话,为处子之身的遭人横夺哭泣,是很正常的吧?”
“这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呢!”
倪浩觉得,秋鸿浪费了他发自内心的担心。
“再说了,处子之身被夺,到底会有什么失去啊!”
就见到的来看,倪浩,并没有觉得,那些在与情郎、客户共度了一宿,那些被宣称失去了处子之身的人,和她们被这样宣称前,到底有什么不同。
“有的话,你倒是告诉我啊?”
“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我听不清楚?”
“就是,就是处女m······mo。”
“啊,你说的声音太小,我听不清楚。”
“就是处女膜失去了嘛!”
这到底是怎样的羞耻play啊!
“所···以···说,到底是,哪里,有什么失去了啊!”
“嗯,难道说,你觉得处女膜不重要?”
“那你倒是告诉我,它到底那里重要啊!”
“这,可是你说的······”
秋鸿,露出了见到青蛙的蛇一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