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三章1成长的印记
伴随着三月份的到来，春天的气息也渐渐随着春风来。崇文长一岁，10岁（其实还有到，崇文生日太小）。崇景也七岁了……
崇文似乎依然接受了他们所在的生存环境，像个小大人一样管理着自己的生活，而崇景也哭的很少了，除了脾气增加，没有太多的笑容。新开学的前期，崇文早早的整理好了作业，她清楚知道这个是下学期～崇景还要等过这个下学期，才可以上学。她心里着急，也是没有办法的，这意味着崇景还要在那个残幼班班呆上几个月。这天，崇文整理好个人物品便出去外面走走了，在院内里面转了整整一圈，心情没有感到什么变化，一切似乎很熟悉，也很陌生。
院里在孩子们去学校上学的时候，早上会把中午的饭发下来。特别是冬季，早上就发两个小饼，用薄薄的塑料袋装好放在桌子上，因此北方的冬季是寒冷而漫长的。在早上发的饼到了中午已经是冰凉凉的，崇文会学学习儿里的其他孩子一样，把病带到学校放在暖气上，到了中午打开的，就是一张糖角的，一张豆沙的。崇文不爱吃糖馅儿的，只会吃一点豆沙馅的，边缘部分会扔掉，因为比较干也比较难吃，每天都是如此，时间久了也吃够了。每天吃午饭的时间里，崇文都会看见许多同学几乎都吃盒饭，香喷喷的白米饭和各种味道的菜，她也想吃，可是不能买，她知道了姥姥留给的钱是给她买有用的。而在院里生活了这么久，她清楚知道大部分孤儿是没有零花钱的，一旦花钱消息很快传出去，那么都里的钱马上就会没有了，所以她也只能忍着。等每天放学的时候在街边的地方买，但大多数时候都没有机会，因为要同学们一起走的。同在一个班级里的福利院里同学夏雨对崇文很好，崇文和她相处的不错，另外有一个妈妈的女生在院里生活的旭旭，和夏雨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过得比崇文、夏雨及另外两个男生过的都要好，她有好吃的饭菜，因为她妈妈每天都会送过来。旭旭穿的、用的，自然比崇文和其他孩子要好得多。崇文也很羡慕旭旭，虽然旭旭和她的妈妈在福利院家庭楼里生活，但还是会受到崇文在福利院住在白楼里的单股长的恩惠，根本不会有人欺负她。在学校里其他各人家的孩子（同学）有嘲笑过福利院里的孩子的，因为孤儿他们是没有零花钱的，还经常说孤儿院里的孩子偷东西。崇文和夏雨相处久了之后，熟悉起来，夏雨对崇文悄悄的说：班主任是怎样的，班上的哪个同学数学功课好，班上哪个同学会画画的等，也告诉崇文，她为什么来福利院。原来夏雨在家排行老四，她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她因为是超生的关系，没有户口，用了姐姐的户口来到来到福利院的，当然另外两个哥哥也在福利院，只是她的姐姐没有来福利院，崇文也感叹难怪没有见过她姐姐。【她的身世是这样的：她的爸爸盗窃杀人，而她的妈妈还在人世，只是又改嫁出去了并且又生了2个孩子。】崇文听了也没有觉得惊讶，因为院里有好多这样的情况，有一头在世的，另一头在监狱的。幸运的是，夏雨的二姨对她很好，每个寒暑假都来福利院把她接走，带她回市里度春节和暑假，还给她买许多新衣服和鞋子。夏雨还说，她在福利院的二家庭，也就是家庭楼里的二家庭。崇文去借过书和问过作业题什么的，知道具体位置，也知道那个楼里每个家庭门口都有门牌贴示。管理崇文的这个楼的股长也经常去那里看旭旭和旭旭的妈妈。崇文每次去问老师留什么作业题的时候，总是乖乖的站在门口，等夏拿书出来告诉她几页几题，因为崇文总是忘记黑板上的作业题，每到放学就想回去。除非是轮到学校班级值日才注意记一下，有时候干脆在学校迅速完成作业。时间久了，崇文和夏雨亲切起来，成为好朋友。崇文也会和夏雨说自己的身世，互相告诉彼此心里的秘密和痛苦～除了在学校，在福利院相处的日子里，大家也都看出来她俩的关系很好，崇文经常穿夏雨给的裤子和鞋子。很快到了夏季，崇文在学校里和同学们做体操，因为个子高，崇文站在后面，认真的做体操，前面有带队的同学看着大家。各班级的老师也会站在后面站着，前台升升起国旗后，就会有少先对员从操场的另一边，四个人扯着国旗四个角，伴随节奏和指挥走到旗杆下。当然，每周都会轮到一个班级举行升旗仪式，要学习好和长的漂亮的同学。崇文在班级里坐着看着老师依次选择同班同学，崇文也被班主任选中四个人之一，也被列入少先队，崇文也会在众人眼里走过那条通往旗杆的路。其中一个扯国旗一角，站在她前面的是班级的一个留级生，她因为有一只腿出过车祸，在家里休了一年。来班级後，也很努力学习长的也漂亮，许多人都喜欢她。她和夏雨的关系也不错，崇文把许多这样的小事都记在心里……
期末考试成文成绩第一，班里的同学都很佩服，因为崇文平时很少回答问题的，大家和崇文相处的都很好，崇文偶尔也跟随大家玩游戏。
暑假到了，福利院的大部分孤儿又被接走了。福利院儿里空空的，因为夏回家过暑假，就没有人和她玩了。她每天给自己找了阅读和写作时间，剩下的找崇景玩儿。炎热的夏季，崇景去了食堂后面的冰棍厂，里面有大叔正在做冰棍儿，看见崇文就给了一根，单卖一毛钱的那种冰棍，也许是因为认识了。崇文经常偷偷的来这里买一根，或者给崇景买一根。每次买完后就在白楼后面的窗户，递给弟弟吃。冰棍长那里是不让孤儿进去的，因为那里产的东西都是卖给外别人的，怕孩子们馋去偷，只有院里孩子在拔完院里的草潭和草坪里的杂草以后，才会每人分到两根。【院里的惯例是：冬天所有人出动扫雪，不管多大的雪，孩子们都要劳动，冻的手疼也要干活，人们也会在后面看着，干不好会挨骂，夏天拔草地，也一样情况，大人们看着孩子们蹲在地上拔草。三十多度的天气，孩子们要把自己分到的领域拔干净。】有的时候院里的阿姨叔叔们会带着自己的孩子们来玩儿，院里的孩子们没有人敢招惹他们，如果玩游戏在一起的时候，也会让着他们点儿，否则将会受到挨打、挨骂。
崇文看着院里的阿姨叔叔们又去旅行了，听孩子们说：“这也是惯例！”说：“崇文，你还小，至少要看着他们这样七、八年呢……”崇文问大一点的孩子们：“为什么我们没有旅游呢？”大孩子们都笑了，会说：“公款哪会给咱们花那么多呀！冬天连盒饭都吃不上，我们上的初中都很难为情去读，也没有什么补习班……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崇文似乎半懂半不懂，崇文心想：【外面的人都说福利院的生活好，可谁知道这里的真实生活呢？】
有一天，崇文在房间里写作业。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一个男生。看样子与崇文同岁大小，崇文问：“什么事？”那个男生愣了一下，说：“崇文，我们班长叫你！在楼下门口。”崇文应了一声：“哦”后，就关上门和这个男孩跑下去，到了大门口，崇文看见了毛哥哥，崇文问：“毛哥哥，你找我什么事情？”毛哥哥说：“给你。”崇文看见是去年去市里福利院的照片明白了，接过来连忙说：“谢谢！”一边看一边回忆，毛哥哥说：“崇文，听说你考试第一，是吗？”崇文：“嗯。”了一声，毛哥哥从兜里拿了一个梨给崇文，崇文不好意思接，说：“不用了，我先上楼了！”说着就准备跑上去，被毛哥哥拉着说：“我们去后面呆玩会儿吧！”带着那个男孩儿一起去了，崇文和那个男孩一人一半把梨吃了。是毛哥哥掰开的，估计是怕崇文不好意思。崇文看见一张自己画画的照片和一张大家一起学音乐的照片，欣喜的说着：“你要是不给我看照片，恐怕我也不敢找你需要呢。”毛哥哥说：“你看，你的这些照片都是笑脸，多好看！”毛哥哥叫旁边的男孩说：“小国，你说好看吗？”小国说：“嗯，好看。”崇文说：“谢谢啦！我会保存起来的～”三个人边说边呆了一下午，各自回去了。
有一天，崇文要去食堂那边的那个古色古香的花亭里玩。刚走到路口，看见凉亭里面有个小孩在挨打，她仔细一看，又是院里的孤儿们。几个孩子在跪着，这类事情多数发生在男孩之间里面。有大一点的孤儿，也没有人拦着，也没有人敢拦着。欺负他们的就是院里残幼班李阿姨家的孩子，他比院里好多孩子都大，至少18、19岁了。欺负着院儿里的弱小男生，没有人敢和他反抗的。大家都叫他梁大眼，他有2米高，是体育特长生。眼睛大的吓人，长得也壮大家都怕他。崇文看见这一幕，赶紧走开了。【想着等明天没有人来了再来玩儿，她可不想看见这个恶人，连他妈妈都在做缺德的事，想着崇景也被那个梁大眼的妈妈打过，就心塞……～】她生怕等崇景被调回楼上之后，再受梁大眼的欺负。想到这，她又开始难过了，赶紧跑过去找崇景，可是崇景被关在里面。残幼班的阿姨不让出来，崇文只好跑到楼后边，踮着脚、敲着玻璃找崇景，给崇景吃几块糖和他说说话。
原以为这个夏季就会这样过去，这天，崇文有空到凉亭玩儿了。这里的花香弥漫着整个古色古香的院落，花瓣肆意散落在地上面的草上和长亭上～还有许多鸟的叫声，漂亮的羽毛在鸟的身上来回掀起翻动着……这是崇文难得开心的一天，她可以在这里呆一会儿了。感觉没有人打扰她，她围着长亭走一圈儿，又转过一颗颗樱桃树，许多树上的果子已经光了，因为还没有熟透的时候就已经被别人摘走了，只剩一些不大好的。她一点点找可以吃的，有的树高，她就爬上院子的墙上向下勾着树枝，抓着一支树枝上的小树枝的分叉，有一些带毛毛的樱桃，大拇指般大小，摘了一个在手里擦擦，崇文就放在嘴里了。崇文感觉很甜，正要接着摘的时候，墙外爬上来一个大男生崇文吓了一跳，惊吓的看着对方，对方开口问：“你是院里的？”崇文回答：“是，”又反问，“你是谁？我没见过你！”那个男生回答：“我在你们院外住”，就指着他的家给崇文看。崇文看见了，就在这个墙的外面。有一条街，上学的时候可以看见的。崇文说：“这里不让外人进！”一脸主人的架势，那个男孩跳墙下来进了庭院，说：“你别骗人了，我经常来这里的，你们这里有许多人我都认识呢。崇文没有再敢说话了，没有搭理他，继续摘果子，摘了一把，崇文抓着墙角想要踩着砖下来，却不小心摔了下来，果子也掉了一地。那个男生过来帮崇文捡起来，也吃了一个。崇文说：“这是给我弟弟的！”那个男生说：“你弟弟？你还有弟弟？叫什么？哪个班的？”崇文说：“我不告诉你！”崇文转身就一瘸一拐地走进亭子坐了下来。刚才摔倒，感觉有些麻、脚疼，那个男生开口问从文的故事，崇文边揉脚边应付回答。那个男生自我介绍说：“我姓金，家里排老二，但大家都管我叫六子。以后你叫我哥吧！如果有人欺负你，告诉我！”看见崇文穿的白鞋都磨坏了，说：“我可以攒钱，给你买一些生活用品，你们这里都没有好的。”崇文冷冷的说：“不要。”就这样，崇文与姓金的男生认识了。熟悉以后，她知道金哥哥十五岁，经常来院儿里玩儿的，可他却是和那个梁大眼混在一起的，但他比较善良，不大欺负院里的孩子，当然不排除只是因为崇文看不见而已。
这个夏天，崇文经常去那个凉亭玩儿。她不但喜欢这个古色古香的凉亭，也喜欢和那个金哥哥说话了。这个十岁的夏季，崇文收到了许多新的生活用品。（牙膏、牙刷、杯子和毛巾，以及好吃的巧克力和糖～还有新的球鞋，【女孩子穿的那种球鞋】都是金哥哥给的。有的时候晚饭后，崇文会悄悄的去那个凉亭，每次只需要等一会儿，金哥哥就来了。两个人可以聊一会儿，也经常会有其他人去那里玩，看见了也会一起说说闹闹。
直到有一天，院里的老师知道了崇文与金六子的事情。把崇文叫到了办公室，单股长对崇文说：“不许你和那个叫金六子的男孩子来往！”说：“他不是好孩子！也不是院里的人，以后不允许见面。”崇文听了了教训很害怕，吓得再也没有去过那里
又开学了，福利院又热闹起来，该回来的人也都回来了。福利院里也新进了一些人，又出院了一些人，有的去念高中了，有的则出院了，意味着年满十八岁没有考上高中的就送回原籍政府了。崇文见到一次次的悲欢离合之后，心里准备开始好好念书的打算。也因为崇景通过了她所在的小学的入籍考试，她陪着弟弟及院领导在开学的前几天去的学校，考试之前崇文已经给崇景复习过了，算术知识、回答老师应该问的问题。出来后，崇景说：“姐姐，我答错了一道题，七加八我写成等于十六，”崇文说了一句：“怎么那么不小心啊？不过，没关系。其他的都答对了吗？”崇景点点头，崇文放心了。成绩很快出公布出来，崇文看见了崇景的试卷，求着老师拿回去收藏了起来。
崇文可以上学了，意味着要调到二楼男生班级。这次崇景被分到一班，崇文打听后，听说那个男生班级的班长也是和自己一个地方送来的。好歹也安心些，因为崇文心想：【那个班长是初中生，比许多人大一点，应该会照顾一下一个地方来的吧！】崇文天真的以为着，崇景调上来以后和崇文见面的机会多了些。可以一起上学，一起排队吃饭了，像刚来时那样。可以从队伍中看见崇景，她心安了一点。再不用去了白楼后敲玻璃找人了。
[崇文把自己和弟弟崇景新领的学习用品早早的收拾好了，带着弟弟上学这天知道了弟弟分到了一年二班，是个女老师，在学校里的名声不大好，四十五岁左右的样子，而且还教过院里许多孩子。这次是又一轮的班主任，得一直交到五年级。福利院的孩子抱怨过这个老师对福利院的孩子极其坏，班里的活都让院里的孩子干，还经常说些难听的话，足够影响孩子的幼小、脆弱的心。]知道这些的崇文很无助，但他没有办法只能接受。另外还有个福利院的小男孩儿和崇景在一个班级里，崇文心想：幸亏崇景还有个伴儿……～
崇文升了一级，开始读四年级了，九月份的秋天风开始渐渐凉起来，发黄的树叶飘的满学校操场上……～
崇文自从被同学投票民主选举当班长后，便与同学们打的火热。每天课间休息及体育课都带着大家一起玩游戏，捉迷藏、打口袋、跳绳，甚至和男同学混在一起打球，这些日子是崇文最开心的了。弟弟崇景每天在院内早饭后也与崇文一起去学校，每次入校门之前崇文总会叮嘱几句，最后崇景都会背下来啦！学着崇文说话的样子，“你上课好好听讲，不会的下课问老师，与同学、同桌友好相处。”跟着崇文崇景一起去学校的，还有福利院的那个崇景同学泉水也笑了，崇文每次只好说：“你们都要努力哦～有事去我班找我。”
学校举办了秋季运动会及钢笔字，黑板报和白纸报的比赛，崇文依次被班主任和同学们举荐报了名，并取得了全年级、全学校最优异的成绩，大家都以她为荣。校领导夸奖了她，崇景也自然和同学们说得第一名，特别奖的是他姐姐，因而大家都知道他有个姐姐的事情，崇文同班同学、老师也知道了崇文有个弟弟的事情，这段时光是崇文感受到最幸福的日子。
到了冬季是院里孩子们最难熬的日子，因为每天早上起来集合军训的时候就会看见一个骑车的人往院里那许多袋的方便面，有时是饼。一个礼拜换一次，司空见惯了，都是福利院孩子们上学带的午饭而已！福利院里吃的大米、油盐及菜也是地方最大的供商社送来的。崇文、崇景和许多孩子们一样，吃过早餐，领过午餐以后就上学了往学校去的路上，有时会一堆人一起，有时则两三个一起。到了学校，几乎所有福利院内的孩子都会把方便面放在书桌里，带病的时候，会把它放在暖气上。崇文在这个冬天也大致如此，只不过每天到午餐的时候，班主任偶尔会给崇文单独订一份盒饭，又或者是同学们买她的午餐，给她一元钱，让她买别的吃的。全校每个班的同学们，都是生活在这里的当地人。每个班级里几乎都有三五个孤儿院的孩子，有些善良可爱的孩子就会帮助福利院里的这些人。[[崇文在受到同学的帮助和关心时，也会惦记起那其他三个在福利院生活的同学，特别是夏雨的感受，那个旭旭她不用担心，因为她有妈妈，且每天都会有许多好吃的，还带水过来上课。因为被关心的时间久了，崇文的内心也会不好意思，她感觉到说不出来的难受。]]有的时候午餐期间，会有许多同学们的家长来班里。班主任总会请那些家长坐在崇文身边，让他们交谈。当然，班主任也会坐在崇文身边说一些话，有的是夸奖、赞美的，有的则是婉言叹可惜的……[[这些现场情况都会令崇文脸一阵红，一阵白。有时会被问到身世，还强忍着不掉眼泪，她感觉自己是幸运的，也感觉自己是无助的……]]
凡是学校里开的家长会，除了偶尔一次，福利院内去一个领导到学校代表所有人以外，大多数时候崇文都是被班主任要求崇文自己必须出场的。时常崇文都要在家长会上，站在台前读一篇文章，讲一个故事，无非都是关于书里的和生活中的。不乏还有，当着所有同学及他们家长的面儿感谢班主任老师的。同学们的家长：有做当地中学老师的、有开商店的、还有做大生意的，甚至还要给学校送盒饭的，大家都对崇文有些了解了。那些家长每次便会把自己的孩子和崇文做对比，这使文非常不愉快，这个小事也算崇文的心事。每次在学校开完家长会，回到福利院之后，夏雨便会叫崇文出来偷着说：“崇文，你看，咱们班主任多损啊！次次礼拜天开家长会，明知道你没有家长，还叫你去。每次还得当那么多人面赞美她，真是坏透了。”崇文只能不做声，或者说些别的话。崇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崇文听说院里的锅炉房旁边，要建盖新楼了，并且崇文他们这批住在这栋旧白楼里的人，要全部搬进去。听说是英国人投资建盖的，还可能会有人被领养走……并不知道这事是否属实的好消息，让崇文特别激动，也振奋着所有人的心……之前院儿里开会，并没有提及过此事。班长在闲杂期间说了句：“这下好了，听说这新楼盖起来，会比家庭楼很多呢而且是英国人投资的，总比那栋家庭楼小日本盖的好吧！”另一个大姐说：“是啊！咱们还可以用洗衣机、电视、冰箱，还有厨房呢，都是好的，可轮到咱们享福了，来这儿还没有过过好生活呢……”对着门口的另一个燕娇大姐姐说：“崇文嘛，倒是可以多呆几年，过点好生活了啊！咱们再小点，就赶上好时候了，可惜啊，咱们就能呆两年多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盖好啊？快点盖吧！“这时，管理崇文一班的于老师【后来又安排的管理者】进来了，对大家说：“你们等着吧！很快就可以住新楼了。等新楼盖好了，你们所有班级都会稍作调整，一些人会有些变动，男生也一样！”崇文：“啊？～”了一声，很是惊讶。自从来到福利院这以后，天天和这些大姐姐们住在一起已经很习惯、很亲切了，甚至是已经完全适应了。想到有可能会分开，心中难免有有一丝不忍，其他大姐姐们也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又和老师聊了起来～
让崇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残幼班李阿姨（老巫婆）作者对她深恶厌憎】的儿子梁大眼，竟然和崇景所在一班的班长混在一起了。还经常在女孩子想看电视准备下二楼的时候，挑逗辱骂女孩子。崇文很怕，所以从不去看电视，只有大家全体都跑去看还继续热播四年的电视剧《还珠格格》的时候回去看一眼。主要也是因为想找崇景玩儿，崇景班级就在电视房间的隔壁。在一起玩的时候也方便，就在坏人每次（梁大眼）来了以后，崇文常常看不见崇景了。有一次，崇文在门口等着崇景。没有见到崇景，就顺着崇景班级的小门缝往里看，看见里面有烟气，还要小男生的哭声……崇文看见了崇景也跪在地上，在那个坏人（梁大眼）面前。崇文生气的推开门，迅速进去站在坏人面前。一边拉起崇景一边说：“你就这样对待比你小的人吗？这个福利院是你家开的吗？你比我们大，你爸妈也在这里上班，不怕我告诉你爸妈吗？”崇文想骂点难听的，可她不会。房间里都是比她大的男孩子，还有一部分人正在吸烟……崇文要拉着崇景起来，崇景不敢起来，一面看着对面的坏人，一边哭着仰头看姐姐崇文。这时门被门口的人关上了，站在门口把风。崇文也害怕了，这时，坏人开口说：“你要是敢告诉院里的老师，我就继续打你弟弟！”崇文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有的是新来福利院院里不久的，有的是院内的残疾人，有的是经常给他（梁大眼）跑腿的那些人。崇文眼泪瞬间下来了，没有哭声。【想到：每到院里发的一点吃的和水果的时候，弟弟崇景的那份儿，就莫名没有了。也是这个原因吧！】那个坏人站起来要去踢崇景，嘴里还破口大骂着脏话被崇景的班长拦下来了，说：“大眼，哥别和她计较了，我赶她出去。”拽起崇文就把门打开，叫她出去。在门口说：“这事儿，别说出去，不然我当不了班长了，你弟也会被欺负。”崇文看着他们把门关上了，听到从门缝儿里拉门勾的声音～崇文不愿走开，偷着站在附近听声音，听见里面说：“新来的，怎么会没有钱？……………”声音里带着威胁和强势………崇文当时只顾到好像没有打弟弟崇景的声音，就有点安慰了。过了一些时间，崇文听见里面的脚步声要出来，吓的赶紧跑到了楼上。
崇文一边跑，一边掉眼泪，她跑到了那个被说上面有死人、没有人敢上去的天台上。奇怪的是，刚好好门没有被锁上，崇文一个人在上面坐着，呆呆地看着天空，心里骂了坏人、坏事一万句之后……便思绪清晰了，认真地想了想：【这里（福利院）就是这样的，也许，许多许多年前一开始就是这样子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