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2 护花
白油路,边上野草萋萋,蓬松狗尾巴草当中迎风轻摆。
一脑壳光得跟个鸡蛋壳一样的男子,他脸儿圆得让你想起元宵夜里吃的那些个汤圆,开心时,这张脸上会露出个不能装酒的酒窝,平时呢,总是一身皂黄僧衣,斜胯土黄僧包,全身朴实得就像地头里一个地瓜。他法号净空,俗名张地瓜。
全身皆粉的女子,她上边短粉裹身,裹得俩轮酥峰又是傲然又是饱满,一条小蛮腰呢,在初春里就又是活泼,又不禁惹人怜爱;再娇好臀儿,淡粉超短,又薄又有弹力,把一饱满的臀儿裹得又翘又圆,甚是丰腴!
“还有多远呢?“地瓜看着这条似乎永无止境的白油路,不禁心下发怵。
“快啦!”锦玉之手早已攀上地瓜脖子,软靡之音娓娓而来。就在刚才,女孩玉足“不小心”别了之后,她就顺势吊上了地瓜大师的脖子。
嘿,她软软攀在地瓜胸膛的样子,活像一只小熊猫赖在一株树干上的样。
无可奈何的地瓜环抱柔弱无骨的女孩儿,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任身边野草飞闪,脚下飞快,一心只想快快结束这场护送之旅。他甚至开始觉得当年孙猴子送唐僧,估计也没他今日一半之难。
不远,一花草环绕小巧别致的社区俏现眼内,壁有古朴秀婉之隶书:“花苑”,睹此景此字者,无不心生妩媚之感。
地瓜脚步更快,有如踏着风火轮,终于,矮矮花圃外,地瓜如放泰山般放下纤纤女孩儿,转身欲飞,可只见女孩单足踩地,向着他蹦了俩蹦,娇声嗔喝:“大师,你就忍心让小女子这样像只松鼠一样蹦进去吗!”
地瓜看得一慌,硬着头皮道:“你们那不是有保安吗?”说罢向花圃内一眼望去,可诺大社区口却不见一个保安,不禁奇怪。
相反,那女孩一看没保安,反而雀跃起来,“大师,看来,你不得不送佛送到西啦!”
地瓜无奈,只得弯腰重新抱起了她,向里走去,经过保安亭时,透过干净玻璃窗一眼望去:液晶大屏,大办公桌,几不锈钢杯,再俩报纸,对面墙上,几夜班军大衣――诺大的一个保安亭里就是没人。
“你们这安保措施太差,不安全!”地瓜不得不向怀里的女孩感慨道。
女孩一听地瓜如此感慨,柔柔脑壳一抬,呵呵一笑:“怎么,大师你担心小女子的安危?”
地瓜听得双耳一热,不敢接话,抱着女孩一个劲儿就往前走。
也在此刻,保安室内,办公桌底,一灰色保安帽正伏在另一保安肚子上,扯着一串血淋淋还冒着热气的肠子,吃得正香,有如吃兰州拉面。
B栋很近,穿过“花苑”流水湍湍的小巧假山即到。
电梯边,地瓜松手欲放,可女孩却仍吊不放,还时不时俏皮地往他脖子里吹一俩口软软又暖暖的香气,地瓜尴尬得很,做贼似的四处瞅瞅,生怕被人撞个正着。
女孩见得又是呵呵一笑,最后皓腕轻伸,纤指轻按,电梯自五楼缓缓而下。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可就在这时,楼外不远却突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地瓜听得一震,以他性子当即就要放下女孩去看。
可女孩却笑容暧昧,紧抱着他嘻嘻而说:“人家情侣正床头‘打架‘,你一个和尚去掺合什么?莫非想去劝架?!”
地瓜一脑壳的不解:“那可是惨叫!”
女孩笑了,笑容里尽是促狭:“有些人特喜欢玩SM,而且习惯不关窗。”
地瓜不知什么叫SM,他倒是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想张嘴欲问的,但看女孩一脸暧昧,他那还不是木脑壳的脑壳瓜子也想到了SM大概不是什么好事,最后就讷讷地闭上了嘴巴。
女孩看着,甚觉有趣,看她之意似甚想地瓜去请教似的。
地瓜立即别过头去,再也不敢相看女孩儿。
也在这时电梯门开,地瓜瞥了眼怀中笑容嘻嘻的女孩,若有所思地手一滑,那女孩当即一坠,直立而起。双腿果然没有半点扭伤之样子,地瓜当即一退:“花苑已到,我也该功成身退了。”
那女孩儿却柔倚梯门,眼眸含春,嗔声道:“大师,不上去喝杯吗,小女子的闺阁可有上好普耳呢?”
地瓜吓得几乎以光速倒退,到台阶时,一脚踩空一个趔趄,最后夹着尾巴逃了。
女孩弱扶梯门,望得呵呵而笑,最后,在电梯就要完全合上之际,向着地瓜就要淡淡的背影,女孩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也在此时,原先惨叫那房,灯光暗红,甚是暧昧,柔软细梦丝上,有一苍发裸男,他双眼抽搐挣扎看向他腆起如怀胎十月的肚子,最后定在自己胯间,最后目光虽渐渐涣散,但他使劲望向胯间的姿却始终不变,有如石雕。
,他胯下,原应湿润吞吐的豆蔻女孩,正将一根什么东西嚼得津津有味;而苍发男胯间血流如注。
女孩住三楼,电梯门开,走廊明亮,却有腥味,女孩不禁向地看去,却见一路血迹,而尽头......
“啊!”
地瓜已至保安亭,隐听女孩尖叫,眉头一皱,但转眼即舒,她又在骗他了,当即提脚欲走。
也在此时,明净窗后俩保安背对地瓜,缓缓站起,地瓜看得俩背影不禁叹了口气,蹲地上班,还真是打盘古开天辟地以来首见:唉,这时代啊,做和尚的人都已不再撞钟,可不做和尚的人却反在不停地“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地瓜叹完,就要大迈步走出“花苑”。
可就在这时,俩保安却转过身来——
这一瞬,四眼对俩眼——
这一瞬,碧蓝如洗,晴空万里,地瓜心头却犹降晴天霹雳!
地瓜,震呆了!
他光光的没留一根毛的脑壳一片空白!
俩个保安,一个犹叨血肠一条,另一个则肚腹肠垂在地,眼球皆是.死灰色!
俩人看见地瓜后,眼内立即浮上一抹浓得不得了的渴望,就是农药都没那么浓!
也在这一瞬,地瓜忽明:行尸!佛祖,真的是行尸!!!
火速转身,急奔那楼,一按电梯,电梯却迟缓如痴呆老人,地瓜守在电梯口,冷汗一个劲地流,那女孩刚才明显是在向他求救啊!可他还以为她是在一如既往地骗他呢!
“叮”电梯终开,一电工服饰男子低头走出,心急如焚的地瓜没想里边会出人,他几乎是以小孩过年攒压岁钱的劲儿奔进去的!
如此一来俩人当即撞个正着!
隐有火花!
地瓜身有武功,马步扎实,当然没影响,对方当即就是一个踉跄,地瓜当即伸手一扶,道歉就要突口而出!
可哪知那电工忽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