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16章 孙老来访
张戬忙上前走向孙老，当孙老看见张戬的时候眼睛顿时一亮，也兴冲冲地朝张戬走来。
此时张戬看到孙老时不免一吓，上次看见孙老时他的身子虽然有点虚弱，且常常咳嗽。但现在孙老的这副样子便不能用虚弱来形容了，用“油灯尽枯”来描述也不为过！
只见他头上的头发大部分已经脱落，只留着稀疏的几撮白发在上面。脸色苍白似纸，嘴唇也有点发白龟裂，就像好几天没喝过水的一样，一双患了白内障的眼睛混浊不堪，灰色的眼瞳里仿佛有一层永远也化不开的雾气。整个人好像在几日内老了好几岁一样。
“小戬，不好意思啊，你出院那几天孙爷爷没来看你，这几天我也刚出院，碰巧有事来这边，所以过来看看你。”
张戬倒一阵释然说：“哈，没事，孙爷爷。您先回屋里坐吧，有什么事我们等会儿说。”
待孙老进屋后，陈威自知不方便，向孙老问候了一声便回房间了，此时只有孙老和张戬向面而坐。
这时孙老发问道：“小戬你爷爷呢？”
“爷爷今天有事，要晚上回来。怎么？孙老您要是有急事我现在就打个电话先告诉爷爷一声。”
“哦，不用不用，我这次其实是来找你的。”孙老讪讪说道。
“找我？”张戬不免一阵纳闷。
这时只见孙老正了正身子，一双细纹密布的双眼朝四处瞟了瞟，还跑过去把大门给关上了，确定周围没人了才对张戬说道：“小戬呐，关于上次你在地下室晕过去的事，孙爷爷我是真的没有预料到，但你能醒过来更是出乎我的意料。所以，终究来说，还是我的失误，在这里孙爷爷便和你道个歉。”
张戬登时明白了，这孙老应该是来向自己询问那次地下室的详情的。但伏铭也有言在先，所以，无关紧要的事倒是可以随便说，但关键处还是不要透露太多了。
“孙爷爷，那天我知道是个意外，毕竟您也未曾想到会突然病发。这不能怪你，没必要道歉的。”张戬一阵客气。
这时孙老又往张戬身旁凑了凑，那双混浊不清的眸子中似乎开始闪烁着几道精光，整个人又顿时精神了几分。问道张戬：“那么，你醒来的时候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比如身上几处地方总感觉有劲许多了？”
“醒来之后只感觉想上厕所，撒尿的时候特别有劲……然后就是胳膊有点酸，其他好像也没多大感觉。”
“有没有感觉头脑很清明？自己的意识比之以前要清楚许多了。”
张戬一惊，孙老好像对自己醒来的这些情况很是了解啊，莫非他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吗？但这时也不好多问什么，只能对孙老说：
“有！感觉自己的脑子特别的清爽！在醒来的那一刻脑袋空明异常。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孙老听了这话不免有些兴奋，脸上也渐渐有了些血色，泛着微微的红光，接着问：
“那你还记得你当时在地下室里是怎么晕过去的吗？”
“当时那棍子突然间化成一团黑锈浮在空中，我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后来就感觉呼吸有点困难，接着就晕倒了，等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在医院了。”
“那你在晕过去的这段时间还有记得什么吗？”
“不记得了，等我有意识的时候就是在医院。”
孙老听了这话眼神又黯然了不少，暗叹了口气，颓然地低下头，失望沮丧之情溢于言表。
突然，他又猛地将头抬起，目光炯炯得看着张戬又道：“对了，你按我的指示去做，然后让我看看你的脉象如何？”
张戬正诧异孙老的举动，但看着他灼灼的眼神又不好拒绝，于是便把手伸了过去。
孙老在张戬手下枕了一个枕头，用三只手指搭在张戬的脉搏上。然后对张戬说道：“屏气凝神，勿忘勿念，集中注意力，用腹部“呼吸”，感受自己阴交，气海两穴。有没有一股“气”在游走？”
“好像有，不过就一瞬间，不是很明显。”张戬回答道。
孙老捏着张戬的脉搏，闭着双眼，双唇紧闭，紧皱的眉头在在眉间形成一个“川”字。看得出来此时孙老正精神高度集中，想从张戬的脉络里看出现什么。
忽然，孙老搭在张戬脉搏上的那三只手指剧烈的颤抖起来，但又死死地按在张戬的脉络之上不肯拿开。张戬一时吃痛，但又不好拿开，只能任由孙老按着。
这时！孙老猛地将手拿去，大口大口地喘气，脸上已经青筋暴起，大汗淋漓。刚才那番诊脉好像很是吃力。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孙老缓过来后一阵大笑。全然没了之前的虚弱颓然之势。就像是一个寻宝多日之人因一个小小的线索找到了一处旷宝之地一样亢奋！
说完后孙老觉得此时已经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便跟张戬打了一声招呼，迅速的离开了。当张戬还想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时孙老已经踏步百米而去了。
莫非这孙老是从刚刚自己的脉象里得到了什么他想要的讯息了吗？但若是这讯息很重要的话，会不会和自己有关呢？但孙老要是知道这讯息有关乎与自己那为什么不讲呢？
一大串的疑问涌现与张戬的脑海，此刻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便索性不再去想了。
张戬这时真的惊诧的不行了，这算什么事呢，平白无故地把了自己的脉，然后大笑而去，只留下自己一人不明所以。
等张弥天回来了之后，张戬就把刚刚与孙老的一事向他说了。
这时便见张弥天皱眉道：“哼！看来这姓孙的是越来越疯了啊，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他。还有啊，小戬你也注意点，别再和你那“孙爷爷”说太多话了！要不然以后吃亏的可是你啊。”
张戬好像觉得自从自己醒来后爷爷就和孙老永远有达不成共识的地方，不禁问道：“爷爷，怎么我感觉最近这段时间你和孙爷爷有很大的矛盾啊。”
“不该问的别问！总之现在我和他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张弥天一阵懊恼，显然对孙老之间的话题很是敏感。
张戬不免一顿吐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