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十二章 报复

在一个百无聊赖的星期日下午戚路接到了大学舍友范军的电话。

“戚路，混的怎么样，国庆来北京聚聚，毕业6年了。听说深圳发展不错，那会儿大家都不看好的。”范军打电话来。

“好的很呀，上次给你的电视机怎么样？”戚路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好的很呀。”他学着戚路的口音。“对了，苏怡可能最近要去深圳开会，找我要了你的电话。”

“她不是结婚都5年多了吗？有孩子了吗？戚路突然想知道苏怡孩子长什么样子，那句“我想给你生个孩子。”还时时萦绕在戚路的心头。

“没有呢？对了你他妈没有双胞胎弟弟或者其他什么弟弟？”范军说到。

“没有，没有，我怎么说你才信？”

“那你爸爸妈妈有没有婚外情？”

“我靠，你再说，我去北京揍你丫的。”

“可是苏怡老公叫李显，和你长得好像啊，除了没你壮，比你白，比你高点，比你帅点。”

“真他妈是损友啊，这么说苏怡选对了？不说了，挂了。”戚路一阵郁闷，自己哪天一定要去看看这个李显。

“戚路。我下周日到深圳，想见见你。”苏怡的声音顺着电波飘了过来。

周日到了。戚路特意提早赶到维多利亚餐厅。但是苏怡已经到了。

苏怡穿一身米黄色宽肩坎袖，米黄色长裙。一双坡跟凉鞋露着让戚路为之心动的白藕般的玉足。整个人透露出职业女性的成熟之美，烫成大花的长发恰当的披在双肩。

“戚哥，好久不见。”她看到戚路后优雅的站起身。

设想过多次见面的情况。甚至狗血的想过她哭着自己婚姻不幸福老公不举，要自己扛回家。戚路却没想到：“她是这么的平静，优雅，仿佛一般朋友般灿烂的笑着。”

“哦，好久不见。”戚路吹了吹自己37分的长发，掩饰了自己的不安。

“这么久了，过的怎么样？”苏怡先发问了。

“哦、不错很好。你呢？听说你结婚了。”

“是呀，结婚5年了，一毕业年底就结了。你呢？还单身呢？”

“是呀！没有人愿意嫁我呀。”

“是你眼光高吧！”

“你住哪里？”

“汉光酒店，楼上！”

戚路突然捞起苏怡的玉足，脱掉鞋子，握在手里。苏怡姿势尴尬，满面通红。“戚哥快放开我。人好多!”

“那晚上去我家!”戚路已经前所未有的鼓足了勇气冲动了一次，冒出这一句话，然后盯着苏怡的眼睛。松开了手。

苏怡找了半天才穿上了鞋。“不行，他对我很好。我们明年要生个孩子。”

“要生孩子?”这个当初要给自己生孩子的女人现在要给别的男人生孩子?这句话出现在戚路脑子里，仿佛魔咒一样立即浇灭了戚路过剩的荷尔蒙。

剩下的饭吃的中规中矩，戚路没有再提去他家的事。两个人聊了很多草原的事。苏怡几次欲言又止。不知想说些什么。

“我回去了，以后你一定要来北京看我呀！”苏怡明亮的大眼睛闪出一丝晶莹，戚路看着。仿佛再次看到了草原上那个飞奔而来的穿着狼皮裙的小姑娘。

苏怡说完后，轻轻抱了戚路一下。登登上楼去了。

在自己家里戚路点了根烟，烟头一闪一闪。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了下来。我他妈怎么了，难道真要堕落倒底？她现在是有夫之妇好吧？自己怎么可以邪恶到这种程度。狠狠摔了自己一个耳光，找到霍瑜洁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还要来听夜曲吗？”

“好啊！你那里有酒吗？”

“有，管饱。”

当霍瑜洁脱掉戚路的衣服时，其实戚路早已什么也不知道了，在心情郁闷的时候最好别喝酒，太容易醉。

苏怡无疑也无法平静，不动心是假的，戚路抓着自己的脚时、那种冲动几乎吞掉自己。一起出来时。如果他再坚持一下，自己肯定会和他走的。摸了摸手里的信，还是不要给他了，要是他知道了。不知要捅多大的娄子了。哎。有缘无份啊！

苏怡走了，悄悄地走了。

戚路来到慧能的豪宅，一脸的苦大愁深。

“怎么了？”慧能问道。

“苏怡来过了。”

“怎么？知道你发达了，来求包养？”那你狠狠的摔她两耳光，再干她个哭爹喊娘，扔给她一万块让她走人！”慧能表情夸张，想要逗戚路笑笑。伸手拿下壁橱里的酒，递了一瓶给戚路，自己开了一瓶一扬脖喝了一大口。

“没有，很平静的说，来看看我，抱了我一下就走了。”戚路一脸无奈，端起面前的茅台，一杯干净。

“那你把她抓回来呀，对你来说不难吧?”慧能乐呵呵的说道。

“难。”戚路苦笑。难于上青天啊。

“你知道吗？陆梅也来过！”慧能突然有些感伤。

“那你狠狠的摔她两耳光，再干她个哭爹喊娘，扔给她一万块让她走人！”

慧能苦苦的笑了两声“哈、哈。她混的很不好，老公死了，意外，还带着个孩子，好可怜。自己的厂子倒闭了，下了岗。父亲也病了。拖着孩子来打工。她说她心里一直只有我，希望和我复合！声泪俱下，情真意切呀！可是我和她说这些钱都是你的，我就一打工的，只有5万块钱，全给了她！希望她和我私奔到苏州！结果第二天她就不见人影了！”

“你说这些女人看中的是我们什么？是什么？是这东西！”慧能打开保险箱拿出一把钱，几下撕烂，扔到地上。

“哈哈哈，我也来。”戚路和慧能两个七尺男儿此时就像小孩子一样一边撕着钱，一边哈哈大笑，最后两人抱头痛哭。

“我想要回到草原上，我要去草原！！”慧能嘶吼。身体软塌塌醉倒在地。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过去了就回不去了！”戚路嘶哑着嗓子喊着。回手扔掉手里的人头马，同样醉倒在地。

范军的电话再一次打破了戚路平静邪恶的生活。

“戚路，苏怡死了，下周一葬礼你来吗？”

“哦，我们没关系了，不去了，徒然伤心。”戚路尽量控制着情绪，但是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

“戚路，怎么了。”在进了四次针还没成功后，霍瑜洁问道，大大的眼睛里写着问号。看着这个和自己有很多共同语言的美女。戚路说到：“去找唐倩，我有点不舒服，头晕。可能麻药中毒了。”

“大帅哥，大富翁，怎么了？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唐倩扭着屁股挺着傲人的双峰挤到了戚路后背。

“不行了，头晕、手抖，你来痲吧！我找刘主任请个假。”戚路看起来脸色苍白，额头挂着冷汗。

“你说你一个千万富翁干这破活干嘛？”唐倩瞪了戚路一眼，带着些鄙夷更多的是幽怨。

其实唐倩成色不错的，但是太开放，偶尔还有召鸭的传闻，戚路想想就恶心，实在吃不下，毕竟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回到家里，戚路拉上窗帘，借着微弱的光拆开了信。是的。苏怡的信。刚刚路过门房的时候大爷给的。应该是死前写的。信纸是皱的，看出来是被泪水浸湿过的。

亲爱的:

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魂飞天国了。本来想将这个秘密留到地下的。我这样的人是无法去天国了……。

记得朱主任吗？他找到了我说：“知道是我拿错了药，你只是顶包的，威胁我……还说如果不答应，就连你一起开除，让我们俩都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然后强迫我。我的第一次就这样……。后来才知道是赵丽芬，我最好的朋友出卖了我。可笑吧。

我不干净了，配不上你了，你是那么的纯洁，就像草原春天的溪水。我不是要你的原谅。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来世，如果我这样的人还有来世，再与你相见。

爱你的 怡

张大了嘴，无声的哭泣，彻骨的悲痛迅速充满了戚路全身。原来自己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苏怡，那个清瘦女人一直住在自己的心底。从没有人能够将她替代。戚路在心里咆哮着：“傻女人，爱是从来没有理由，没有愧疚的，没有谁对不起谁的，你的一切就是我的所有，我都会接受，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

一个银色的精致的皮箱放在桌上。戚路轻轻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满满的银色注射器，数支写着外文的药剂，还有两瓶画着骷髅头的淡黄色药水，戚路划安瓶，抽药，套针头。每个动作稳定熟练。嘴里念叨着赵丽芬、朱胖子。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淡绿色的光芒。那是草原狼将要捕食的目光。

走到车库打开门，戚路掀起一个工具箱，里边满满的都是钱，戚路随手拿了几沓。拾起旁边的蕾丝衣服，手机，手表。胡乱的装了一箱。唐倩说戚路是千万富翁其实是少说了。这只不过是平时泡妞的标准装备而已。

在桑塔纳奔驰了2天2夜后，车里的烟头塞满了烟灰缸。戚路终于来到了北京。洗个澡睡了一小会儿，他首先来到了赵丽芬的单位.

“大爷，赵丽芬住那里？”

“14栋2单元301，进去右转。”

在询问门房老头后戚路直接开车到了宿舍区。门房老头羡慕的想：“这个漂亮女人又傍上哪个公子哥了，京A的桑塔纳，标准的官车。”

职工宿舍是50年代的旧楼，那种筒子楼，所有人都需要去统一的洗漱间，厕所，整座楼里内裤，胸罩，裤子吊的到处都是。四周弥漫着腥臭的味道。戚路抽抽鼻子，厌恶的走到301，敲敲门。

“来了。”一个烫发美女睡眼惺忪的打开门。戚路见过赵丽芬，但是一别近１０年。大家青涩的模样早已变化，看了半天才确定这就是。

“你是赵丽芬吗？”

“是。”显然这个西装革履、帅气英俊的成熟男人，赵丽芬没有认出来。

“我是戚路。”

“啊。这，戚路？赵丽芬显然有点紧张。”戚路更加确定了。

“我本来是想看看苏怡的，可是？这里这些东西，我也不想带回去了。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吧！留给你吧！免得我睹物思人！”戚路一脸悲苦的模样。

本来想拒绝，但是看到迪奥，LV、兰蔻的精美包装袋。赵丽芬的话变成了“哦、那先请进吧！”对于当时来说，一个一般人即使花一年工资也未必能买到这些东西。

进到赵丽芬的宿舍，内衣、杂物堆满了整个屋子，还有一盆洗脚水横在地板上。戚路看着赵丽芬，默然不语。赵丽芬也稍有尴尬。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找朱主任，你可以给我他的呼机号码吗？”

“当然可以。”赵丽芬掏出呼机。戚路拿出一个最新款的翻盖手机记了下来。

“哦，那好我这就走了，戚路转身，手里一支注射器已经滑落到手里。

赵丽芬看的眼睛也直了，这要自己半年工资吧。看不出来这是潜力股呀。心里的小九九不由得开始了盘算，就算傍上了不结婚，得点好处也不错嘛，比那些满嘴跑火车的大院子弟靠谱的多。那些家伙！都是白吃的货色。下定决心后赵丽芬立刻拦住戚路。

“等，等。你大老远来了，我请你吃饭吧，算是招待老同学。”赵丽芬想出一个蹩脚的理由，正暗自得意。

戚路松了口气。在这里用强。事后会很麻烦。

“那倒不必了。一会需要去趟河北张家口，晚上才能赶回来，不过你要是没事可以一起去。我车就在楼下，去张家口的唐家会所。新开的，很不错。”

“哦，我没事……那请你先出去一下，我换个衣服。”赵丽芬低着头羞赧的说。

戚路在门外忐忑，万一她反悔，戚路只好等等动她了。

时间不长，赵丽芬换完了衣服，一套墨绿色的长裙衬托着她比例不错的身材，唇红齿白，身姿妙曼。

戚路暗赞：也是一个美女呀。

在国道上走了1个多小时后，戚路在一个岔道口拐了出去，将车停到一片小树林旁。

赵丽芬满脸通红：“戚路。我怎么也是苏怡的闺蜜，她刚死，这样不好啊。”

“好吧，不要再提醒我苏怡死了，这只会让你死的更快！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只想问问苏怡为什么自杀？”

“这个。你们不是早分手了？”

“说。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戚路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顶到了赵丽芬的脖子上。她白花花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显得很血腥、很美丽。

“具体的我不知道，可能是和朱主任有关吧，朱主任的老婆打到她们医院了，扇了她几个耳光，然后她就自杀了。”赵丽芬看到脖子流出的血，感受到剧烈的疼痛，直接吓崩溃了，掩面开始哭泣。戚路一支注射器悄悄地扎到她的臀部，几分钟后赵丽芬身体一软，什么都不知道了。戚路的手游走在赵丽芬的柔软躯体上。寻找着颈静脉，皮箱已被打开，一只高浓度氯化钾早已准备好。

“你不该背叛苏怡的。”戚路在关上车门前望着她的脸说了最后一句话。

几天后朱主任也不见了，没有任何线索。相比较，赵丽芬的失踪反而没人理会，这个开放的女子经常会失踪一段时间。领导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两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人口被列入了失踪人口之列。一度被传说私组组团偷渡出国了。毕竟最后一个联系朱主任的就是赵丽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