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五十七章 林家妖孽,林朗!
“江河!”
林家众人见到江河居然杀了长老和家族天才,一个个都恨不得把江河给生吞活剥了。
江河这分明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在打他们林家的脸。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杀了江河,为长老报仇。”
“对,大家一起上,今天江河不死,就是我们死。”
“江河,我必杀你!”
林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怒喝声。
只不过,说话归说话,想要让他们上前杀敌,他们可还是心里发颤。
毕竟,江河刚刚凶残的场景,可是历历在目,恐怕这辈子他们都忘不了。
与这么个凶人为敌,就算是吓死他们,他们都不敢。
“可还有人,敢与江某一战。”
江河冷漠的目光扫过林家众人,沉声开口。
林家众人,一阵寂静,无人答话。
“小辈,杀我林家人,还敢如此猖狂,今天,就让本座来教训你!”
突然,一道身影跃上演武场。
这是一个中年人,看年龄也就三十岁上下,两鬓风霜,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身着一张血色玄甲,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江河。
那目光,就好像看死人一样。
可怖的气息自林朗身上不住爆发而出,如洪水决堤,群魔乱舞,让躲在江河身后的六耳身形一震。
“想不到还有人来送死,林家的老不死已经有一个上路了,你这个小不死的,难道说也活得不耐烦了,想要本家主大发慈悲,上路黄泉?”
江河笑道。
林朗听了江河的话,冷哼一声,浑身上下散发出一一股可怖血煞之气。
无形的可怖气息,转瞬将整个演武场尽数覆盖。
“那两个人学艺不精,也该死,对于林家来说,这样的人,活着还不如死了,早死早超生,你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林朗的这句话出口,让众人都是一阵傻眼。
要知道,这林朗可是那林踏海的大哥。
虽然说两个人的关系不太好,但怎么着也是一个娘生的,一奶同胞,万万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
就算是想,那也就是在心里面想想,绝对不能说出来。
更何况,林战还是他们林家的长老,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大不敬。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反驳。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林朗的实力!
仅仅二十八岁的年纪,就已经踏入了半步蜕凡的境界,更有传他曾经一人力敌三位迈入蜕凡境的武者而不败,甚至将其中两人打成重伤残废,再无修炼的可能。
可以说,林朗那是名副其实的林家天骄。
比之那个浪得虚名的林踏海,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再加上他如今可是离阳郡中,荒如龙手下镇天卫的一员大将,更没有人敢对他言语。
“今日我本不想现身,却没想到你居然把易甲天和我们林家两个人全部杀死,如此手段,的确有点厉害。”
“现如今我们侯爷正在招揽人才,我虽然没有太大的话语权,但是让你去侯爷那里,当一个弼马温的职位,也还可以,不过前提是你跪下来给我们林家磕头道歉,这样我可以饶你不死。”
“当然,这是其一,还有第二个选择,那就是让我同侯爷当年杀你那个死鬼老爹江斩龙一样,一下子把你杀的魂飞魄散,死不超生!”
林朗的声音和他的名字一样,清朗有力,只不过那声音之中,却是有着一种无可比拟的凌人气势。
他的身形本就比江河高大,下巴高抬,睥睨江河。
那模样,根本就没有把江河放在眼里。
更何况,他所说的这两个选择分明就是在侮辱江河。
谁都知道,他林朗是荒如龙旗下镇天卫的一员,而荒如龙正是杀死江河老爹的凶手!
让江河去给杀死自己老爹的人当个喂马的官,终日笑脸相迎,鞍前马后,这绝对是不加掩饰的羞辱。
更何况,前提还得江河跪下,磕头道歉。
这是第一个选择,第二个选择,自然就是直接杀死江河。
可以说,这两个选择,根本就不是选择,而是威逼胁迫。
让江河在众人的面前,把刚刚挺起来的腰板,再次弓下,彻底丢掉脸面.
如果是别人,说不定还真就让这个林朗给吓唬住,或许胆子小的,还真就不顾脸面,跪下来,去当个什么劳什子的弼马温。
然而,他错了。
站在他面前的,可是那个武道之才,独占八斗的至尊凶皇江河,江不败。
只有别人给他磕头认错的份儿,从来没有他给别人弓腰下跪的时候。
任何时候都没有!
而且,凡是和他说过这句话的人,都已经死了。
不管是谁,都化作了尘土!
无一例外!
上一次和江河说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已经死去的林家天才林踏海。
如今林朗再说这句话,已经注定了他的结局。
一个字。
死!
“看在你是荒如虫那个家伙的狗奴才份儿上,我多给你几句说话的机会,省的到时候黄泉路上遇见了那个荒如虫,跟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啼,说本家主都不给你说话的机会,就杀了你,这也显得太欺负人了。”
“对了,到时候记得给荒如虫预备点酒菜,等你上了黄泉路,这个垃圾用不了多久,也该去陪你了。”
江河略带些慵懒的说道。
“牙尖嘴利,还敢侮辱我们侯爷,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那本座今日就杀了你,把江斩龙那厮的孽种彻底湮灭。”
林朗冷哼一声,玄甲之上散发出的血煞之气更胜方才。
踏前一步,站定。
他笔直挺拔,如同一杆长枪,煞气冲天,睥睨八荒。
“喝!”
紧接着,林朗暴喝一声,血色玄甲之上,黑白色的符文依次有红芒亮起。
血色弥漫间,一道由可怖的血色元气所凝聚的丈高血影,赫然出现在林朗身后。
随后,林朗身后的血影身形一晃,化作一道血光,直冲天际,随后散列,扩大,变成一道接天连地的血色天柱。
血柱冲天,却并不璀璨夺目,只是宛若粘稠的血浆一样,缓缓流转。
血煞之气,蕴而不显,含而不露,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住。
虚空中的水烟弥漫,血煞冲荡,纷纷化作白雾,于四周缭绕,白烟包裹血柱,映射的林朗仿佛铁血杀神一般,华丽而又缥缈。
宝相庄严中又杀气纵横,霸气肆意。
此刻,即便是那当空烈日,万里苍穹,也在那道血色光柱面前失去了颜色。
“镇天侯的绝学——血玉冲天柱?!”
人群中,有见多识广者,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