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7章

最近大当家将所有的兄弟们都召集在一起开会，也没啥大事，毕竟转眼间到腊月了，一年一度的年终总结大会又开始了，我在养护局已经四、五年我基本上发现了一个领导开会的规律，越是重要的事情，参会的人员越少，在我们养护局基本上大事都有大当家和二当家以及军师拍板决定的从不要兄弟们参与，越不重要的事情，参会人员越多，大家就聚在一起扯淡，七嘴八舌的说不出来个什么结论，军师美其名曰：“发扬民主”。还有越重要的事情开会的时间越短，在我们养护局大事，基本上大事就是大当家发表意见，二当家附议，军师支持，比如上次关于五岳剑派赴西北考察接待会议，越不重要的会议时间越长，好像上次关于下山偷猪可不可取，会议从早晨开到晚上，等会议终于“以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结束”，等会议结束时，猪早就下锅了，都炖烂了，大家大碗吃肉，大碗喝酒，也不提群众的一针一线怎么办，日子忒好了，现在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再有。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关于一年一度的年终总结报告，首先大当家做了一个“过去的一年，希望在困难中前进，机遇并随着挑战”的主题的演讲，无非内容就是马上就要过年了，大家年终奖还没有着落，鼓励大家硬起心肠，努力杀人，使劲放火，加紧打劫，还有蚊子虽小也是肉，不要放过一个任何可能机遇。大当家说完话就转头就走了，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大当家走后，二当家也发表了《一个在扎根基层工作的华山高徒，几十年如一日的默默奉献》的演讲，主要说的，一个华山高徒出师，婉言谢绝了各大知名企业的邀请，留在了西北某龙山养护局工作，几十年如一日的扎根西北工作，造福西北百姓，期间为了工作，甚至自己的小舅子也牺牲在西北这片土地上，但是他依旧决定留在西北这片伤心地，继续努力的造福西北群众，大家要向这样的精神学习。说完也火急火燎的走了。

大家一听就知道，这不明显的再说自己，毕竟西北也就我们一个公路养护局，而且我们山寨只有一个他一个是华山派的，再说也只有他小舅子死了，一看这个年终大会，转眼间就变成了自己的表彰大会，这不是胡闹么。

军师一看大当家和二当家的都走了，这个会议只有自己主持了，军师也没有啰嗦了，就说了眼看到年关了，局里资金不足，要求兄弟们每人必须到月底交五两银子，说完人就走了，也不理下面叫骂声一片。

散会后大家都垂头丧气的，毕竟咱们这些人一个月也就5两银子，而且本日里大手大脚惯了，再说强盗手里哪有余粮啊，原本都指望这个银子过日子的，可是现在倒好了，不但没有银子还有倒贴，所以散会时一个两个都死爹一样，要真死了爹拿到好了，还可以收点份子钱，这个问题倒好解决。可是咱们干强盗的早就没爹没妈，有爹有妈的谁愿意让自己孩子干这个啊，我倒是不着急，我还有二十两银子在胡小仙哪里存着，实在没有办法我就取五两给军师也就得了。

我爹曾经告诉我：“人有时候的太特立独行就会惹人妒忌，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尽管我不着急，可是看附近的人都在痛骂军师，我也不能例外，大骂：“军师这个丧尽天良，没有人性的东西”。

吃完饭，我哼着小曲，准备到西阳县找胡小仙，可是还没走到山腰后，就迎面碰到了跛子李，我心想今天真晦气，跛子李，是我们山寨三大嫌之一，看到人就说：“没事玩鸟的都不是好东西”。

原本这句话也不是特别招人嫌的，可是他不一样，你要问他：“吃了么”？

他只会看你一眼说道：“没事玩鸟的都不是好东西”。

你要问他：“喝了么”

他也还是：“没事玩鸟的都不是好东西”。

看他这样，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就把他当傻子，平日里也不搭理他，可是你不搭理他，他还找着你说：“没事玩鸟的都不是好东西”。你吃饭时他围着你说。你喝水时他围着你说，你睡觉时，他对着你的耳朵说，还有你上厕所时，他站在你面前说，你说这样久而久之，谁见他不烦。

不过我还是挺同情他的，都是年终会议害的，我刚到局里第一年，他还是特别行动队的，一个小组长，日子也算风光，毕竟干完一票以后，行动队的人，可以抽取百分之二十的报酬，日子过的也不知道有多滋润了。有一年年终的时候，军师出了一个注意，说什么为了调动兄弟们的积极性，现在准备施行承包责任制，每个组承包一段路，只要在路上过的，不管是不是肥羊都可以打劫，而且只要每个人每月交10两银子，剩下的都是自己的，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兄弟们有多么高兴，一个、两个以小组为单位，将二龙山的路口给团团围住了，那段是日子兄弟们过的可开心了，可是苦了那群商贾，有的人在短短二十米，被抢了了10次，内衣内裤都被扒了。外界都盛传我们二龙山强盗疯了。后来有好多商贾决定出钱请人剿匪，可是还没等请人，咱们到再也没有在路口抢劫了，倒也不是咱们幡然恢复。

而是那是一个雾气弥漫的早晨，那时脖子李，还不是跛子，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小队长，对他来说那个月自己已经进账300两，除了每人交份子的10两银子，剩下他们10个人没人可以分得20两，比山寨的每人6两好多了。坡子李还在心里心想军师就是军师果然是读书人，注意就是比以前好多了。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突然有小弟发现前方有人，跛子李，仔细看了看是一个中年模样的人，穿着粗布麻衣，披头散发，还有点少年白的意思，还缺了一条胳膊，背着个黝黑的大铁剑，天上还有个大鸟更随着，一看就是一个穷逼，原本这样的人，是不抢劫的，不过现在施行承包到组，本着蚊子肉虽小也是肉的态度，跛子李和他那组的兄弟都准备抢了，当然这样的小事当然不需要跛子李请自动手，虽然说那个中年人背着重剑，但在跛子李眼里，毕竟是个残疾。估计那把重剑也就是装装样子，跛子李潇洒的挥挥手，让兄弟们上，可是还没靠近就听到几声痛呼，接着那些兄弟们的脑袋被剑气割掉了，自己也被那剑气划破了脚，侥幸逃落了，他是这么说的。

后来我问过给他看病的胡郎中，他告诉我他那那是剑气所伤，是跑太快，不小心踩到朴刀了，导致自己跛了。不过打那以后他就留下后遗症了见人就说：“没事玩鸟的都不是好东西”。

军师看见这样也取消了承包责任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