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七章 博赠歌 议出书
“咦，李公子，你莫不是女扮男装，不知你可有九妹在家待嫁？”
醉仙楼上的一个雅间之中，赵文辉对着桌前的一个脸色雪白，面容俊秀的李公子调笑道。
那李公子刚喝一口茶，却被这句话给噎住了，双目微微一瞪，赵文辉就知道玩笑开大了，不过赵文辉也已习惯，只是善善地笑笑。
李公子看着一楼的莺莺燕燕，缓慢说道：“那说书看来很受欢迎，难道赵兄就只是学会了里面的谈情说爱？”
赵文辉好笑道：“我当不如你也，不过这说书之人听说是道家弟子，可做事却又像是儒家，这点让人很难看懂啊。”
李公子放下茶杯，“既然不懂，何不亲眼去看看？”
天然居还没有开门，可门外已经有下人和看客在排队，张博和小七一打开门，那些人就一拥而上，在这个极为看重身份的时代，让他们遵守排队规则还是有些困难。
他们占据很好的位置，不是给主子的，就是用来卖，虽然有些影响，但是他们有些都是贫民，张博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中有个身着麻布粗衣的小伙正在拍卖座位，最后由高出原价两倍的价钱，卖出他好不容易抢到手的座位。
正当小伙卖完，要出门之时，张博却叫住他，不过只见那人一顿，就飞快地跑出去，不见踪影。
张博摇摇头，没有想到这小伙跑这么快，难道自己真有这么可怕吗？
收复心情，张博开始了他第二天的说书，今天要说的是白狐的故事。
因为现在说书才起步，张博只能说这种千年传颂的凄美爱情故事，方能吸引更多的听众，长篇连载只有等到名声渐起之后再说。
到那时已经有支持者或者固定的听客，现在嘛，先说一些这样的故事，大家回去之后肯定会议论流传，听的人变多，也会好奇，之后水到渠成，免费的宣传。
张博整整衣服，准备正式上台说书，却又看到昨日的那位华服公子颜玉，昨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以为他不回再来，现在看到他，张博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些激动。
可能张博没有见过如此俊俏的男子，或者被他的那种风度所吸引，总是要关注他。
见到颜玉坐定之后，张博只能傻傻地朝着他笑了笑，然后开始说书，没有想到又进来两位华服公子，直接坐在后排下人让出的座位。
看来自己的说书已经引起了世家的注意，那以后的工作就更加好办。
张博依旧滔滔不绝地讲着故事，这故事之中加了很多他个人编造的小插曲，比如书生如何救白狐，白狐修炼时书生的三世，每一世的书生又是什么状况。
直等到三世的相遇，白狐的整个心理活动。经历过第一次的说书之后，张博更加地能够掌握住说书时必要的情感。
以至于他自己也投入其中，没有看到坐在前排的颜玉，眼中流露出的异样。
白狐这个故事不算最感人，但是如果再加上一首歌的话，张博相信会感动全场。
“最终白狐只能看着自己相爱的人，和另一个女子结婚，然后心灰意冷，走进深山唱了一首歌。”
“我是一只千年受伤的狐，千年受伤千年孤独……”
可能是张博说的太久，嗓子有些沙哑，唱出这首歌的时候，那种低沉悲伤之声，让下面的人不禁潸然泪下。
总之今天的说书成功了，等到张博唱完那之后的好一段时间，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都沉浸在白狐的那种相爱却不能相守的悲伤中。
最后还是颜玉先反应过来，满是敬佩道：“没有想到先生还懂音律，而且说出这样感人的故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先生可否答应，算了，这是先生的，在下过了。”
说完还一副无奈和痛心的表情，让张博觉得好像自己内心有愧异样，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连忙开口道：“颜公子，你说吧，只要是份内之事，我都可以考虑一下。”
颜玉不好意思道：“我想先生可不可以把刚刚的那首歌赠送于我？”
张博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要歌啊，在这个时代好像很看重产权问题，当然是对有些人来说。
当即大方道：“好啊！这歌唱出来就是给人听，给他人唱，谁唱都可以，如果你喜欢，你当然可以唱！”
谁知颜玉听完之后，皱了皱眉头，有些责怪道：“先生怎能如此，虽然先生说的不错，可是这可是新的音律，也是名句，先生怎可如此不看重？”
“我……”
不过颜玉知道张博心意是好的，只是表达的方式有些不妥，施礼说道：“对不起，刚刚是在下激动了，那不知这首歌的名字几何？还请先生赐名！”
“就叫白狐吧！”
颜玉再次皱眉，但是想到前面的故事，觉得名字还是能够接受，“谢谢先生赠歌，颜某日后定有厚报，先生再见！”
“嗯，再见！”送走颜玉之后，张博就开始收拾听客留下的茶水，却不想那两位华服公子还没有走，好奇地望向已经走远的颜玉。
张博只好上前问道：“两位还有事吗？这说书大会已经结束。”
其中一位华服公子行礼回答道：“先生好，我是李易峰，这位是我的好友赵文辉，我们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故事，不知道先生师承何处？”
张博还是以前的说辞，“我和师傅都在深山之中，这些故事都是师傅在空闲之时说于我听的，怎么呢？”
李易峰略带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其实询问令师尊确实有违礼之处，但是我们只是确定一下，这故事的出处，既然是令师尊所著，那就好办，我们其实是想和先生合作。”
张博满是疑问道：“合作？怎么合作？”
赵文辉在李易峰的示意下，施礼说道：“我和李兄有一家印书厂，我们希望可以印刷你说的故事，你出故事，我们印刷出集，到时候你也可以出名，也有报酬，不知意下如何？”
张博满脸笑意道：“你们既然是来谈商，为何没有诚意呢？一口价，事后利益我们五五分！”
赵文辉听完，剑眉一皱，愤怒地看着张博，一副你是在寻死的模样。
不过李易峰却哈哈大笑道：“先生当真会做生意，说你是深山下来的，我还有点儿不信，那就一口价，五五分！”
赵文辉张着大大的嘴巴，满是不相信地扭头看着李易峰，张博也没有想到李易峰会如此的豪爽，当即挑衅地看了看赵文辉。
李易峰再次开口道：“不知先生还有什么故事，就这两个故事的话，还不够出集啊！”
张博没有想到出书来的是如此之快，现在看来是该说长篇的时候。
“我有几个长篇故事，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就是我每次说完之后，再交手稿，这时候你们再出印，分为上下两集，等我说完一集，你们出一集，有时间来个短篇集，这样可好？”
李易峰和赵文辉想了想，李易峰点头说道：“先出个短篇集吧！你在写个故事，三个故事应该可以出个短篇集。”
张博疑问道：“我们就这样决定了吗？难道没有合同什么的作为凭证？”
赵文辉好奇道：“何为合同？”
“就是我们把双方的协定都写在纸上，然后签字画押，难道没有吗？”张博解释道。
赵文辉非常生气道：“你是怀疑我们会反水，或者盗文？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也不想想，以李家和赵家的名声，会赖你这说书的帐，我们……”
赵文辉还想争辩什么，却是被李易峰拦住，“既然先生有些不信任，我们立个字据也无妨！”
最终双方立了字据，不过是再锦帛上，签字画押之后，张博高兴地把他两送出了天然居。
在赵文辉气愤的面孔前，说了句，“欢迎下次再来听书啊！”
结果走在前面的赵文辉，头也不回，挥一下衣袖，哼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