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二章 客户介绍的客户
几天后黄昏时分，这辆黑色的SUV出现在了德国的一间餐厅旁边，一间很普通的餐厅。
“先生，要点什么？”热情的服务生，拿着菜单站到了冷玄秋的旁边。
“哦，一份牛肉汉堡，一杯牛奶。我有点饿了，谢谢！”微笑着点了餐，冷玄秋拿出刚买的报纸看了起来。
今天没什么大新闻，又是一些抗议罢工什么的。
“这些没事干的家伙们，罢什么工啊！有活干有钱赚多好！”一边看着报纸吃着东西，冷玄秋一边嘴里嘟囔着上面的内容。
“罢工是，偶们欧洲工人，最求公平的权利，垒们东方人不懂的！”原本空着的桌子对面，冒出了一个生涩的中文声音。
冷玄秋挪开报纸，瞄着眼睛看了对面一眼，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德国人。
“哼，你中文哪里学的？一点都不流利！”抖正报纸，冷玄秋继续看报纸吃汉堡。
“啊，找留学生家教学的。这次的还算不错！上一个教我中文的是个广东人，教我第一句是，勒黑冰狗啊！”年轻的德国人微微一笑，对自己的中文做了一下解释。
“噗，咳咳！”冷玄秋一下子噎住了，差点把嘴里的食物给喷出来。
“啊，嗯哼！我们说正事吧！”冷玄秋慢慢地放下报纸，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好的！”德国人还是矜持的微微一笑，点头答应了一下。
“东西我已经拿到了，按照我的规矩，你现在应该付款。”冷玄秋郑重地说出了这句话，在商言商这是规矩。
“好的！”德国人还是微微一笑，拿出手机在上面操作了一下，立刻冷玄秋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醒的铃声。
拿起手机看了一下上面的信息，对方付款到账了。冷玄秋从一旁拿出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了面前的德国人。
“东西就在里面了，需要打开看一下吗？”冷玄秋询问了一下对方的意见，毕竟对方还没有见过。
“不用了，我们相信先生您的信誉。”德国人一边接过礼盒，一边认真地说着。
“哦，这样啊！你这样说，让我很高兴，我请你吃饭。服务生，来给这位先生也上一个牛肉汉堡！”冷玄秋一听别人夸自己有信誉，立刻开心地帮这位德国绅士点了一份汉堡。
德国人很纠结地看着服务生给他端上了一份汉堡，一声没吭。冷玄秋不知道面前的这位也是一个吸血鬼，不过是很干净的那种吸血鬼。新一代的吸血鬼是不怎么吸食人血的，他们更多的是靠依附他们的血奴来获取血液。
“怎么不吃？不喜欢？”冷玄秋抬头看了一眼德国人，有些好奇地问道。
德国人也不做声，只是轻轻地拉开衬衫的领子，露出一小块脖子让冷玄秋看。冷玄秋清楚地看到了两个黑色的牙印，这小子原来也是吸血鬼！
“哦，明白了！”冷玄秋楞了一下，有继续咬起了汉堡。这个举动，让这年轻德国人很是好奇。
“先生，对于我的身份你不好奇？对同类相残不奇怪？”德国人探着身子，小声地问了起来。
“稍等，等我吃完！”冷玄秋伸手阻止了德国人伸过来的脑袋，吸血鬼的味道也不怎么好闻。几大口吃完汉堡，冷玄秋又一口喝完牛奶，点上一根烟才幽幽地面对德国人回答了起来。
“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真名，我不要假名！”
“海因茨.曼瑟。先生，这是我的真名。”海因茨.曼瑟眼睛微微一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OK，海因茨.曼瑟先生。首先，你是我的客人，你我之间占据第一位的是利益。其次，你那糟糕的身份是你们欧洲文化的产物，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所以呢，我不会关心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或是利益的东西。我只关心我工作本身，需要我去关心的事情。”冷玄秋认真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只关心的就这些。
“很好，非常好！冷先生，你有非常出色的职业德道，我相信这位朋友会很高兴认识你的。”说这话，海因茨.曼瑟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金色的名片，递到了冷玄秋面前。
“嗯？季米特洛夫斯基！这谁啊？”冷玄秋皱着眉头念出了名片上的名字。说实话，他很反感老外这种又臭又长的名字，读起来就好像在咬一只奇长无比的蜈蚣，生硬生硬的。带着一丝疑惑和反感，冷玄秋拧着眉毛问起了德国佬。
“您的下一位客人！冷先生！”海因茨.曼瑟还是那副人兽不侵的表情，但是冷玄秋却觉得这德国佬隐瞒着什么。
把名片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推到海因茨.曼瑟的面前，冷玄秋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曼瑟先生，我拒绝！你一不是我的老板，二没有提供相关的信息。所以，我拒绝！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改天再聊。”说完，冷玄秋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钞票放在桌子上，扭身就出了餐厅。
呜呜，SUV发出强劲的动力声，消失在了车流如织的夜色里。
“冷先生，你会答应的！”海因茨.曼瑟看着远去的SUV，嘴角带着成竹在胸的微笑，自言自语着。
冷玄秋没有直接回自己居住的酒店，他知道这个世界黑暗一面的作风，一旦有了一丝一毫的瓜葛，就别想脱身。这个叫什么季米特罗夫斯基的家伙，一定会来找自己。
停下车，冷玄秋推门走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杂货店。店主是一个有了一定年纪的金发女人，虽然有了一点岁月的痕迹，但依然美丽动人。
“海莲娜，给我拿两百发马格南，五条弹链，一升圣水。如果有好点的手雷的话，也来点。”一屁股坐在角落的壁橱边的椅子上，冷玄秋翘着二郎腿冲着店主就说了起来。
“手雷有MK3A2和86式，你要那个？”海莲娜从柜台下，拿出一瓶酒和杯子，走过来一边给冷玄秋倒酒，一边问着。
“MK就来一打吧，86式多点。我估计这次的买卖要用的多点。”接过酒，冷玄秋一口喝完，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这么多东西，你怎么带走？”回到柜台的海莲娜拿起电话，边拨号边问。
“先放车里，有备无患。”冷玄秋也是没办法，补给不准备好的话，万一有了意外，估计会麻烦一点。
“哎，有新到的突击步枪，要不要？”正在联系货物的海莲娜，突然用手捂住电话，冲着自顾自倒酒冷玄秋问了起来。
“哦，什么货色？”
“老头子自己改过的HK416和ACR6.8。都搭配了全套配件！备弹也足够！”
“HK416一套12万，ACR6.8一套14万。”海莲娜一听冷玄秋问起了价格，立刻眉开眼笑的说了起来。
“噗！”冷玄秋被这价格吓到了，一口酒直接喷了出去。太贵了！这价格是枪店里的几十倍。
”喂，太黑了吧！老头，你这价格贵的离谱了！“走过去一把拿过海莲娜手里的电话，冲着电话另一头，冷玄秋就吼了起来。
“嚯嚯，亲爱的秋，这些东西都老头子我亲手做的，难道我的手艺不值这个价？”电话另一头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大笑着说了起来。
“呸！ACR6.8全套我只给12万，备用枪管两个，银弹老样子给我来3个基数的。枪套什么的你最好给我弄结实点，这次我走的路比较远。”稍微思考了一下，冷玄秋做出了决定。
“OK，没问题。货一会就送到，哔！”对面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总共多少？这些够不够！”放下电话，冷玄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袋子，扔到了海莲娜面前。
海莲娜拿起袋子看了看，里面是一小袋子钻石。拿出几个看了看成色，又掂了掂份量，海莲娜笑了。
“够了，其实我跟喜欢钞票。数着过瘾。”海莲娜一边把装着钻石的袋子放进身后的保险箱，一边开着玩笑。
“钞票不好用，汇率算起来太麻烦，再说也不好携带。”回到椅子上，冷玄秋点起香烟，吐着烟圈陪着海莲娜开玩笑。
不一会，门外来了一辆黑色的箱车。这是货送到了，冷玄秋拿起车钥匙，按了一下。
几个壮士的汉子，立刻从箱车上搬下了几个箱子，装在了SUV的后备箱里，装完他们立刻就走了。
“好了，亲爱的女士，我要走了！”冷玄秋起身，拿起桌上的杯子，一边递给海莲娜一边道别。
“早点回来，我还等着赚你的钱呢！”海莲娜接过杯子，放在水池里，一边擦洗一边打趣。
“没问题，这辈子你是赚不完的钱的。”说完，冷玄秋出门开车离开了这里。他现在要开车到城外，那里一条车流很少的公路。
于此同时，冷玄秋身后一直跟着两辆黑色的越野车。不用说，冷玄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是那个叫什么季米特洛夫斯基的手下，俄国人的作风一向是要干干到底。
驱车离开城外，两辆黑色的越野车一直保持距离跟在后面。这足足跟了两个小时了，冷玄秋有点不耐烦了，把车往路边一停，站在马路中间，拔出M500就对准了后面的两辆车。
“停下，不然老子开枪了！”站在风中的冷玄秋，嘴角叼着烟，双眼冷峻地直视着越野车的灯光，霸气十足拿着双枪吼了起来，解开扣子的西服外套被风吹得上下飘起。
两辆越野车立刻降下速度，换成近光，缓缓地停在了冷玄秋面前。从车上下来了六个，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的高个男人。
“先生，不要误会!我们没有恶意！”为首的男子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携带任何武器。身后的其他人，也纷纷照着摊开了双手。
“跟着我干什么？”冷玄秋吐掉嘴里的香烟，问道。
“我们的朋友请不到你，所以只好我们亲自来请你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单独跟你说话，只好跟着你。”为首的男子，摊着双手耸耸肩膀，表示了自己的无奈。
“季米特罗夫斯基？”
“是的，那是我的老板！”男子点头，承认了。
“唉，你们俄国人怎么都这副德性，强人所难！”冷玄秋叹了口气，收起枪来，靠在SUV上。一边懊恼地说着，一边拿出了香烟。
“没办法，我们俄国人普遍不善于交际。”男子一边表示着歉意，一边拿出打火机给冷玄秋点上了香烟。
“你叫什么？”冷玄秋有点喜欢这个会自嘲的爽快男人，张嘴问起了他的名字。
“伊万，我没有姓，伊万就是我的名字。”男人给自己也点了一根烟，也不看冷玄秋，只是淡淡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五个男人也纷纷靠在自己的车上，抽起了烟。
“哦，跟杀手47一样，孤儿是吗？”冷玄秋看着一旁靠在自己SUV上的伊万，打趣地说了一句。
“差不多吧！”伊万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吸了口烟，眼睛望着夜空淡淡地回答。
冷玄秋那一刻发现，刚刚自己随便说的那句话，似乎碰触到了什么隐秘的事情。
“你老板呢？怎么去见他们？”沉寂了半天，香烟也抽完了，冷玄秋问起了正事。既然客人都撵上门了，就没办法拒绝了。
“快到了。”伊万扔掉已经洗到海面的香烟，扭头看向了天空。冷玄秋随着伊万的眼神也看了过去，夜空中一架商用飞机正在向他们飞来。
有钱！有钱人啊 ！冷玄秋内心在呐喊，开着私人飞机到处跑的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啊。
飞机很快就降落在公路上，停在了冷玄秋面前。这条公路现在基本上没有一辆车了，自从欧洲一体化开始，这条公路就被日渐冷落了。
飞机的舱门缓缓打开， 一个穿着套装的红发俄罗斯美女，走下飞机来到了冷玄秋面前。
“你好，冷先生，老板在上面等你。抱歉，让你久等了！”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俄罗斯美女，冷玄秋觉得自己的眼睛都有点挪不开了。
“你好，你的中文真好！”总得夸下美女，不是么!冷玄秋不善于夸赞别人的长相，那就赞美美女的中文水平。
“呵呵，谢谢！我在上海留学过几年。这边请！”美女一边笑着一边伸手，示意冷玄秋登机。
冷玄秋刚要走，身边的伊万怕了怕他的肩膀，用手指了指SUV。冷玄秋明白伊万的意思，拿出车钥匙扔给伊万，就直接上了飞机。
伊万接过钥匙按了一下，其他几个一起来的男人，立刻打开后备箱，把冷玄秋的东西提上了飞机。等东西装完后，除了伊万，其他五个人开着越野车和冷玄秋的SUV离开了这里。
进到机舱里，冷玄秋就看到一个躺在病床上，鼻孔插着呼吸器，身边围着一群医生的苍白俄国老头。
见到冷玄秋进来了，老头嘴里呜哩哇啦地说了一句俄语，冷玄秋听不懂！
“请坐！”红发美女立刻翻译了出来。点点头，冷玄秋坐了下来。那些医生见状纷纷离开这里，去了后舱。此时，飞机再次起飞，升到了空中。
“很抱歉！冷先生，我用这样的方法请你来帮忙。我实在是逼不得已。”面色苍白的老头，带着虚弱的气息向冷玄秋道歉。老头看上去岁数很大，全身骨瘦如柴，黑色血管在皮肤下鼓着，一头白发长长地披在脑后。连在老头身上的各色仪器，无不显示着老头糟糕的身体状况。
“说吧，需要我为你做什么？我的价钱可不便宜！”冷玄秋靠在座椅上，严肃地问起了对面的老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