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九章-悲哀-

“我会努力的……”不是很自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如既往的带着一丝的娇怯与柔嫩。

走出学院后不久，少空后摆的衣角被人微微带起。停步，一个柔软而娇小的身躯撞在了少空的后背上。

“你没有出过学院么？”少空淡淡的对着月雅问道。

“没有，院长说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在没有人保护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出去。”有些不好意思的后退了一步，月雅小脸微红的道。

“抬起头，既然没有看过，那就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

“嗯。”抬起头，低声回道的月雅跟在少空的背后，小脸有些娇怯地看了少空的背影一下，便兴奋的左右转着，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却又不敢太过乱动。

没有去管月雅的动作，少空静静的打量着这个出了新手村以后的主城，却发现背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转身看了一眼月雅，发现她正定定的看着一个摊贩上出售的物品。大脑根据月雅的视线角度以及自己对她各项资料的了解，瞬间计算出了她视线之中的终点，一个由黑白两色相成的发钗。

发钗成扁平状，前端细小，后端是一个两寸长的扇面。厚度约一毫米左右，黑底白边，看起来很是精致。

“多少钱？”没有在意什么，少空缓步上前拿起发钗对着NPC老板打字问道。

“呵呵……先生你真有眼光，这个东西是我这里最好的物品了。算你便宜点，1个银币。”NPC老板热情地对着少空介绍道。

没有犹豫或者在意什么，少空付钱买下了发钗，转身向月雅走去。虽然少空不知道青风主城的物价如何，但是NPC一般不会欺骗玩家，更不会无缘无故地去欺骗顾客。何况少空根据目前玩家的等级与攻击力，怪物的等级与爆率，以及将来玩家10级以后来到主城时的各项属性数据与所面对的怪物等级与爆率计算了一下。1银币，这样的价格并不算贵，只能说相较于现在阶段的玩家来说很贵。

而且，这是少空的选择。别说1个银币，就是1个金币，也没有什么。少空不会去在意这些有的没的，一切随心而已。钱对于人类来说的确很重要，甚至对于少空来说也一样重要，因为现实的社会本就是这样的。但是少空不会去刻意的在意这一切，对于他来说，这一切本就没有意义。

这也许就是少空的悲哀，没有悲伤，也没有欢笑，不会有什么喜好与在意的事，一切都是那么的虚无、空洞。正如他的内心世界一般，有的仅仅只是无尽的黑暗。

“拿着。”少空平淡地将手中的发钗递给月雅道。

“可是……”月雅有些局促不安地低下了头，对着少空娇怯地细语道。眼中缀着点点的泪滴，她认为是因为她的过错，才使得少空将发钗买了下来，认为是自己给少空增添了麻烦。

“拿着。”

“谢谢……”犹豫再三地月雅还是伸出双手轻轻地接过了发钗，小脸微红而泫然欲泣地看着少空轻轻地说道。

“这不是你的错。”仿佛读取了月雅内心想法的少空淡淡地对着月雅道。长发与面巾遮盖下的脸庞，让人看不见他的一丝表情。

系统：“侍从月雅对您的亲密度提升10点，目前亲密度为30。”意料之中的系统提示音响起，少空没有去管那么多，转身向前行去，月雅也起步仿佛小侍女般地慢慢跟随在了少空的身后。虽然她本身就是少空的侍女。

“记住，以后不管我叫你做什么，都不要犹豫。因为哪怕你只是犹豫了一瞬间，那么下一刻也许你就会死去。”一句打字形成的淡漠话语从背对着月雅行走的少空身上传来，传入了月雅的耳中，走进了她的心底。

“嗯。”月雅没有了刚才的娇怯与怕生，对着少空有些开心地应道。

他这是关心我么？

在少空背后静静走着的月雅侧着脑袋，有些开心地胡思乱想着。

“你喜欢使用什么武器？”沉默着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家武器店铺的少空对着月雅淡淡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有些走神的月雅看着琳琅满目的各样武器，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嗫嚅地说道。

看了一眼又重新把头低下去，很是柔弱的月雅。少空没有去想自己在万千萝莉之中选择的这只萝莉为什么会这么的柔弱、胆怯，因为那对于少空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不管是命运？还是巧合？这一切本就不是那么重要。历史的轮盘依旧在走，少空也依然是少空。

选了一把黑白两色相配，有些精致却也有些简洁的黑白长剑。少空慢慢地将剑拉出剑鞘，剑长三尺三寸，剑身与剑柄一样同为黑色，其上一样铭刻着一排的白色符文。虽然是白板装备，但还算不错。

“多少钱？”少空对着武器店的NPC老板问道。

“不贵不贵，就3个银币。”武器店的老板搓着手热情地道。

“拿着，它很适合你，学会去使用它，它会在将来保护你。”付了钱，少空把剑递给月雅淡淡地道。脸上露出的唯一的一只眼睛里，没有一丝的变化，还是那么的无神。

月雅低着头，眼中闪烁着点点晶莹的泪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出那有些纤细的双手，接过了那黑白两色相成的长剑。

系统：“侍从月雅对您的亲密度提升5点，目前亲密度为35。”

“你这里还有没有其他更好的装备？”没有在意什么，因为不需在意，少空转头对着武器店老板问道。

“没有了，本店最好的武器和装备就都在这里了。”NPC老板指着周围的武器防具等各种装备道。

看着周围那一看就知道的清一色白板装备，少空还是选了一个枪械师专用的护目镜，还有武器、盔甲与长裤，至于其他的项链、戒指之类的饰品装备。因为这样没有卖，也就不了了之。出了武器店，基本上算是装备齐全的少空属性也有了不小的提升，至少不会是攻高防低血量少那种有些不平衡的情况了。

“想去哪里看看么？”少空对着抱着黑白长剑默默地跟在自己身后的月雅问道。虽然少空也是第一次来青风主城，但是对于有地图的玩家来说，迷路是很难发生的事情，何况对象是少空。

“我……不知道……”被突然问道的月雅有些嗫嚅地回道。虽然她很想多去看看这个学院外面的城市，但是她不想给少空增添麻烦。

没有说什么，少空带着月雅围着主城慢慢地逛了一圈。期间也给月雅买了一些她想吃的小吃，亲密度也提升了5点，达到了40。不过越到后面，亲密度的提升却越来越难，但都没有出乎于少空的意料。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去了30多个小时了。给月雅找了一个临时住宿的地方，让她好好地休息一下。少空径自退出了游戏。

……

睁开眼眸，取下游戏头盔，看着周围这黑暗而没有一丝光亮，同时又充斥着一股死寂气息的空间，凌空又淡淡地闭上了眼眸。

良久，再度睁开眼眸的凌空随手打开了一道灯光。刺目的白光照射而下，让习惯了黑暗的凌空，一阵的不适。而眼瞳也因为强光的刺激而再度闭上。

等待眼睛适应了外面的灯光以后，睁开双眼的凌空慢慢撑起那虚浮的身体，拉开了那经年不动，遮盖着外面世界的光与亮的黑色窗帘，和玻璃窗。

看着这高楼林立的城市，闻着这晨曦之间的空气。凌空没有看到那城市所应有的繁华，而只是看到了那城市背后的腐朽与枯寂。

闭上镜窗与黑色的窗帘，这个黑暗的空间再度与这个世界隔绝了开来。看了一眼房间里所遍布的尘埃，凌空随手拿起了旁边桌上的营养液，一口气喝了三支，再把泡面泡上，吃了两个面包与三根火腿后，凌空的身体无力地倒在了背后的靠椅上。

良久，吃了泡面的凌空睁着无神的双眼，默默地戴上了游戏头盔。

……

回到月雅休息的房间。此时的月雅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可爱的睡相惹人怜爱，让人忍不住地想去呵护，黑色学生装下裸露出来的娇嫩肌肤，白皙地让人遐想。

没有去打扰她，属于NPC的侍从与玩家不同。玩家可以持续上线，因为玩家在游戏之中活动的只是精神；而侍从与其他的NPC一样，活动的却是全副的身心。虽然他们是虚拟的，但是游戏之中却设定了他们自己的生活作息，就像现实中的人们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只是他们的休息时间比人们要短的多而已。

独自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少空依着刚才陪月雅走过的记忆，来到药店买了10瓶补血的初级红药。至于蓝药，则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又去买了四张加速度的初级卷轴、四张加敏捷的初级卷轴、四张加攻击的初级卷轴、八张驱除异常状态的卷轴。接着又去将背包里自己用不到的装备全部处理了一下，此时少空的背包里面已经有了接近30枚金币。

而买这些补血药和卷轴，除了是预防不测之外，更重要的是为了对付那只杀了少空一次的魔化鼬鼠BOSS。虽然少空对自己有着很大的自信，但他却不会盲目。上次要不是少空的精确计算与预判，也许他根本就撑不到鼬鼠BOSS使用恐惧术就已经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