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火漆里的亡灵 -- 第三章 药到病除
“我看倒是自命不凡，自以为了不起的出头鸟。”王勇说道。
赵教授给了王勇一个眼色，跟苏小杰说：“同学，你也让我知道知道，你是如何分析病例，又是如何给药的？”
王艳在一旁也说：“是啊、是啊，你倒是说说，别说是什么祖传药方，狗皮膏药。”
苏小杰摇摇头，笑了笑，说：“时间到了，咱们去看看那位兄弟怎么样了？”
跳楼男喝完了药，正眼一瞧，瞧着远方的房屋……隐隐约约、一点一点在慢慢平复，最后不再上下、左右摆动，难道是真给治好啦？
“同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赵霏霏也是将信将疑，不知道眼前的同学是吹牛皮还是自信过头。
跳楼男一言不发，瞧着楼下的苏小杰，慢慢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小杰。苏东坡的苏，大小的小，杰出的杰，苏小杰。”苏小杰回答说。
“苏小杰，我现在感觉很好，为什么你能治好我的病？”跳楼男说道。
“真被治好啦？”赵霏霏心下一喜，连忙抱着王艳。
“还是那句话，老师教得好，不是我本事。现在，你相信咱们伟大的传统医学了吧。”苏小杰说道。
“你确定不会复发？”跳楼男说道。
“不要给你太多的压力，平日多休息、多玩游戏、多运动，少做脑力活动，懂得劳逸结合，你的病就能痊愈。你这不是器质性病变，只是功能性的，不是大毛病，当然能好。另外，你自己去药房再抓三幅巩固，保证药到病除。”苏小杰说道。
跳楼男不再说话，自己退了回去，不再寻死。
外观的同学纷纷松了口气，打量苏小杰，就和一个明星一样。
赵教授第一个找到苏小杰，问道：“据我所知，白芍和甘草都是很普通的两味中药，为什么能治好他这么复杂的病？”
被赵教授这么问，苏小杰知道再不回答，估计能急死这位老头。当下说道：“用扩张血管的药加大脑部血流量，确实能起到一定的效果。不过前提是，你得确定他是否是脑部供血不足。刚才教授您问他是否做过核磁共振，他说做过，而且应该还是做过不少。我想，应该可以排除脑供不足。后来教授您推测是功能性神经系统紊乱，我也觉得是这样。但是西方遇到这种情况，多半都是服用精神类药物压制，临床效果也不大。”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你的中药能治好他啊，我从来不信什么中医大夫鬼话。”王勇说道。
“中医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作为中国人，我们不能忘本。现在社会，中医已经被不少没出息的大夫给败坏，咱们也是欲哭无泪。当时我想，患者只是单纯性的眼球震颤，并没有眩晕症状，而且他脑子还清醒得很。于是我就猜想，肯定是这同学高考那段时间压力大，刚刚出现震颤时候被误治。而且为了高考，肯定是能拖就拖。所以我推断，因为压力，肯定是出现了枕后动脉的局部痉挛。”苏小杰说道。
“脑部血管痉挛？”赵教授脱口叫出，“如果是血管痉挛的话，首先应该会有头痛、头晕的啊，再说，通过核磁共振，应该能检测出来。血管痉挛，还能引发眼球震颤吗？”
赵霏霏张着大眼睛看着苏小杰，眼下已经确认，这大一新生绝不是危言耸听，肚子里面真有真才实学。
“这种小血管的局部痉挛，核磁共振是不会发现的。枕后是脑视神经区域，局部的血管痉挛压迫到了视神经，所以出现了眼球的震颤。至于用药，我是学中医的，所以开得都是中药。西药我也不会，我也不敢胡说西药是不是真没效果。芍药和甘草组方出自《伤寒论》，古代叫做‘去杖汤’，临床效果非常好。大剂量的芍药针对局部肌肉的痉挛，效果很好。”苏小杰说道。
“白芍通常被当做补药，还能有这样子的功效？”赵教授推了推眼镜，将信将疑。
苏小杰笑了笑，说道：“教授您是西医大夫，对咱们中医知道的肯定不多。有时间，您可以多去读读《伤寒论》。”
“好、好、好。”赵教授拍了拍苏小杰肩膀，“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年纪轻轻就有这么精湛的医术，他日前途无量。”
“教授过奖了，都是老师教得好。”苏小杰笑了笑，赵教授笑道：“那我可一定要好好见见你老师，我教过这么多学生，还没一个有你这么优秀的。”
苏小杰摇摇头，恩师已经上了天，还怎么见呢？
“快放开我，我病都好了，我还死什么，我要去当面去谢谢苏小杰。”说话的是刚才的跳楼男，他被保卫科的人给死死按着。
“放开他吧，同学们都散了吧。”辅导员开了话，围观的学生却不走开，纷纷瞧着苏小杰。这小子是从哪冒出来的，小小年纪，居然能有这么高明的医术。
跳楼男被放开，快步跑到了苏小杰面前。苏小杰伸出右手表示欢迎，说道：“气色不错，挺帅气的小伙子，别再想不开啦。”
话一说，赵霏霏扑哧一笑，心想：“你这同学，你也是大一新生，说话的口气怎么跟个大人似的。”
“霏霏，你看，他还穿个拖鞋去上课，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王艳指着苏小杰。
赵霏霏笑了笑，说道：“有本事的人，都有个性，见怪不怪。”
跳楼男一言不发，当即在苏小杰面前跪下，喊道：“谢谢、谢谢。”
苏小杰扶起跳楼男，说道：“行了，大男人别动不动下跪。病好了，请我吃顿饭就行啦。”
“当然、当然，对了，你电话是多少？以后我生病了，就找你。”跳楼男说道。
苏小杰面露难色，说道：“我刚办的号码，我也不知道，我手机也没带身上。”说着，拍拍自己的牛仔短裤。
“你微信号是多少，我加你啊。”跳楼男笑道。
苏小杰面露难色，说道：“我不会玩微信，你信不信？”
众人哈哈大笑，王勇在旁边甩了一句白痴。
赵教授见没什么大事，和辅导员聊了聊，叫他重点关注这个叫苏小杰的学生。如果可能，让他转到医学部。
“对了，你叫什么？今后可别这样了，这次要不是苏小杰在这儿，你可真就要……”赵霏霏说完，指着天上的白云。
“我叫齐云飞，我是湖北人。我也是过于绝望，才会这么悲观。你不知道我去了多少医院，看了多少个专家，都没治好我的病。”齐云飞说道。
“哼，还专家，现在的专家都是神棍。”王艳一旁叫道。
王勇被这么一说，倒是弄得不好意思。
赵霏霏笑了笑，对王勇说：“刚才也谢谢你们的帮助，我是校园记者团的，我一定写篇稿子，好好表彰你们。”
王勇见赵霏霏面色嫣然，说道：“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我加你微信吧，我也想加入你们社团。”
“好啊，咱们社团正在招人呢。我叫赵霏霏，这位叫王艳，我们都是新加入的。”赵霏霏笑道。
“苏小杰，你QQ号码总该有吧？”齐云飞问道。
“这个倒是有，写给你吧，我也不是经常上QQ。我去上课了，回见。”苏小杰说完，并要离开。
“喂，你等会。”齐云飞拉住苏小杰，“你给我看好了病，我总该给钱你吧。再说，你不是说还要再吃三幅嘛。”
苏小杰笑了笑，说道：“你刚才喝的一副药估计一块钱都不到，我能赚到你什么钱。赵霏霏知道是哪两种药材，她带着手机，方便你联系。”
“那三服药岂不是五块钱都不到？”赵霏霏不敢相信，问道。
药房的营业员坐在电动车上看热闹，倒是很配合的点点头。
“行，那我一定请你吃饭，你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今天晚上我带大伙儿一起去。”齐云飞说道。
围观的学生纷纷起哄，咱们算不算？
齐云飞倒是不好意思了，挠挠脑袋，说道：“对不起，我也没这么多钱啊。刚才我说了不少脏话，都是心急，大伙儿同学一定要多多原谅。”
“那好啊，晚上有人请吃饭，那咱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啦。苏小杰，人家真心诚意，你可别不领情。”王艳说道。
苏小杰点点头，赵霏霏提议：“齐云飞，苏小杰，要不你们也一起加入我们社团吧。”
齐云飞拍手叫好，看着苏小杰。苏小杰说道：“我不住在寝室，我在外面租的房子。家里还一位表弟在，我每天都要回去提醒他吃饭。我在社团帮不到你们什么，我看还是算了吧。”
“那也行，晚上吃饭的事情别忘记了，我会发到你QQ。”齐云飞说道。
苏小杰点头，齐云飞笑道：“苏小杰，如果没治好我的病，你真的会当场上吊吗？”
“对啊、对啊，我也想问的。”王艳接道。
“忽悠你的，笨蛋。”苏小杰笑道，“我得去报到了，再不去，辅导员要骂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