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火漆里的亡灵 -- 第一章 新生跳楼
又到了新生开学的日子。
九月的北京天气还没转凉，各大高校被拥挤的学生挤满。
这是北京的一所重点高校，名叫“北京海淀大学”，和北大、清华齐名，位于圆明园旁边。“北淀大”以播音主持、师范、临床医学三大专业闻名全国，和北大、清华相比，优势在于招录分数线偏低，所以这成为了广大学生的选择。
新生入学都要进行军训，但是苏小杰除外。苏小杰给辅导员抱了病假，一个人在外面租了个房子，硬是拖到今天上课才来学校报到。
这天天气晴朗，苏小杰穿了个拖鞋，夹带着课本，一个人晃晃荡荡来到了学校门口。
苏小杰掏出手表，看了下时间，都已经九点多，铁定迟到。不过也好，这不像初中，迟到了还没体罚。大学嘛，旷课不是很正常的嘛。
穿过1号教学楼，听到旁边一群学生闹闹哄哄，苏小杰抬头看了一下，当惊一跳：“什么鬼，刚开学就有人跳楼。”
只见1号楼楼顶一个男生站在楼顶护栏旁边，望着远方的天际，怅然所思。
楼下的学生纷纷叫喊：“同学，不要啊、不要啊，有什么能想不开的呢？”
这么一喊，1号楼上课的老师也听到了声响。朝窗外那么一看，还上什么课，叫着学生马上拨打了校园保卫科的电话。
楼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苏小杰一个人被挤退到了背后，心想：“要不要凑这个热闹？这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人家本来不想跳的，被你们这么一闹，亚历山大啊。”
保卫科的工作人员在楼下拉起了网，其中一名辅导员拿起了扩音器喊道：“同学，你这是怎么了？”
楼顶的同学回过神来，喊道：“你们谁也别劝我，我活得没意思，我对这个世界失望透了。”
失望透了？难不成是失恋，还是其他的原因？苏小杰一个人在下面默默思考。
辅导员喊道：“同学，你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有什么压力可以跟我讲啊。”
跳楼学生喊道：“跟你讲有个屁用，我考上这么好的大学有屁用，学了这么多东西有屁用。”
“同学，你是失恋了嘛？”楼下围观同学喊道。
“你全家都失恋……再过五分钟就是我生日，我恨透了这个世界，我就要在这结束我生命。”跳楼学生喊道。
这个时候，保卫科跑了过来跟辅导员讲，楼上的铁门已经被反锁。估计没个半个小时是打不开铁门的，眼下五分钟的时间，可如何是好。
不是失恋是啥，好端端的寻死，到底是为了什么？
楼下的学生纷纷议论，这个时候人群里一个带着记者证的同学冲了进来，拿过话筒，喊道：“同学，你是家里亲人生病了嘛？如果是癌症，咱们每个同学都能帮到你。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这么走了，家里的父母亲可怎么办才是？”
苏小杰一个人站在后面，看着楼顶跳楼男生神情，暗叫不好。这货可不是胡闹，这是要来真的。到底是什么原因？
“你全家都得癌症，去你妈的。”跳楼男子当即甩了一句。
“赵霏霏，咱们还是别再激他了。”其中一个女孩子说道。
“王艳，你可帮我想想，他倒底是为了什么想不开，你看都快到时间了。”赵霏霏着急说道。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辅导员打量着情形，焦急万分，对保卫科说道：“还一分钟，你们把网可拉紧啦，这要是出事，咱们学校可担当不起！”
赵霏霏也开始煽动围观的同学，喊道：“同学们，快去教室拿横幅，一定要接住他。”
“来不及啦，你快看。”王艳着急说道，那楼顶男生已经翻过护栏，面露微笑，就要找个空地跳下。
“同学，别做傻事！”辅导员扯着嗓子喊道。
胆子小的女生，纷纷闭上了眼睛。
来不及了！
“跳什么跳，窝囊废，我能治好你的病。”人群里，一个男生忽然喊道。
谁在说话？声音虽然小，但是楼顶的男生停止了动静。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装你娘的逼。”跳楼男生喊道。
“我说我能治好你的病，你就这么跳了，是不是死得太冤枉了。”苏小杰慢慢走到了楼下，抬头看着跳楼的男生。
“笑话，你跟我一样还是个学生，你有什么资本说能治好我的病。”跳楼男生说道。
见对方情绪稳定，赵霏霏说道：“原来得癌症的不是他父母，而是他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这更麻烦啊，霏霏，癌症根本治不好。”王艳说道。
赵霏霏跑到了苏小杰旁边，给了他扩音器，说道：“同学，快点安抚下他。”
苏小杰笑了笑，并没有拿扩音器，还是扯着嗓子说道：“我说我现在就能治好你的病，我要是治不好，算我学艺不精，我跟你一起跳下去，怎么样？”
这么一说，人群纷纷骚乱了起来。
赵霏霏拉着苏小杰，说道：“你疯啦，要是人家是癌症，你也跟着死？”
苏小杰转头说道：“谁说癌症就不能治，癌症你知道多少？”
“你太无知了吧，癌症能治，你当我们都是小孩子啊？”王艳倒是略略来气。
跳楼男生顿了顿，看着楼下的苏小杰，始终不说话。
“哎，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其中一个男生说道，接着拿过扩音器，对楼上的同学喊道：“喂，我和你一样也是大一的新生。我选了临床医学专业，我爸爸就是个医生。我爸爸的老师赵教授在主教楼授课，我给他打了个电话，马上就能赶来。赵教授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平日很少给人看病，拥有三十年的临床经验。赵教授的资历，你看行不行？”
“不会是个中医大夫吧？”跳楼男生喊道。
“中医都是骗人的玩意，当然不是。”男生说道。
赵教授来了，人群你学生纷纷喊道。
这可好了，辅导员看到了救星，拉着赵教授的手，叫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拖延时间。保卫科的人已经去取工具，半个小时间，就能打开楼上的铁门。
赵教授走到先前说话的男生旁边，问道：“勇儿，事情问清楚了吗？”
王勇回答说：“赵老，什么病还没问，他也没说。”
赵教授拿过扩音器，说道：“同学，我行医这么多年，你到底是什么原因？我现在就给你治，快下来吧。”
跳楼男生说道：“我看的专家还不多嘛，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为了上学，为了治病，我一家人来到北京。结果你们一个个都说能治，花了我父母全部的积蓄，结果还是没好。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十分钟时间。我现在给你说症状，你开药我吃。你们别想撬开门，只要铁门一开，我立马跳下去。”
辅导员心上一惊。
赵教授说好，赵霏霏跑到赵教授旁边，说：“赵教授，1号楼库房都有药。你说名字，我打电话叫人马上取。”
赵教授连忙点头，说道：“同学，现在你说吧，哪里不舒服？还是真和大家猜想一样，是……癌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