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22章 怪病
回到406宿舍，余凡示意苏小珞躺在床上：“你先放松身子，松弛肌肉，待会我给你推拿一番，很快就能将淤血解决，然后你再按照我给你的药方抓一剂舒筋活络散，三五日即刻健康。”
出乎余凡意料的是，苏小珞竟然已经对自己没有半点怨念，虽然跟36D的美女经理卓婷一比，说她的胸部跟平板电脑一样平，不像胸有丘壑的样子，但胸襟倒是很豁达嘛。
苏小珞眨眨美眸：“你懂国术，又懂医术？你先前那一指好像隐隐撕破风雷，带着一股劲道，莫非是传说中的内功？”
余凡一怔：“姑奶奶，你的问题跟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多，我哪能回答的过来啊？”
“那就一个个答。”顾舒云冷哼，“对待女孩子要耐心，将来你的老婆生孩子时，胎儿难产，莫非你也临门一脚将你的娃踹出来？”
余凡瀑布汗。
得嘞，既然小姨发话，那就只能妥协，大丈夫能屈能伸能软能硬。
“国术医术不分家。”余凡淡淡答道，“我自幼病魔缠身，羸弱不堪，有早夭的迹象，百病成神医。至于你说那一指的事情，嗯，的确是内功。”
“内功真的存在？”苏小珞面露震撼，捂住樱唇，“我就算练跆拳道100年，都没法练出内功的啊……”
余凡撇嘴：“棒子的雕虫小技，跟他们的电视剧、美腿时代等一样，都纯粹属于观赏性爆炸，底蕴浅薄，前途有限的那种，你随意练练强身健体反正也没坏处。”
说着，余凡将一股内力注入手中，轻轻按在苏小珞的肩膀上，他滚烫的大手立刻令她感受到一股热流在体内蒸腾，好像蒸气浴般酥酥麻麻的。
“好神奇的内力啊……”苏小珞雪靥晕红地张嘴。
余凡撇嘴，没有说话，专心致志地轻轻揉捏她的双臂，双肩和小腹，推拿指捏，一股内力在苏小珞体内激荡，为她活血化瘀。
然后……
余凡的手来到膻中穴，好像一线天一般无法插手。
苏小珞正想大喊时，发现余凡的眼直勾勾盯着自己胸部，登时脸颊发烫。
接着，没待苏小珞说话，余凡却是已经带着一股内力劲道轻轻按压膻中穴，中正平和，跟第一回的粗暴碾压截然相反。
一旁的威廉看得目瞪口呆，口水直流，心中哀嚎着：华夏中医，果然是博大精深啊！竟然能够光明正大地揉捏女人的胸部……高手，真他娘的高手，余凡那小子分明在享受着温香软玉，但苏小珞却是咬紧嘴唇，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简直颠覆刷新威廉的三观。
等余凡终于大汗淋漓地结束按摩时。
“我要拜你为师学国术！”
“我要拜你为师学医术。”
苏小珞和威廉忽然异口同声地道。
余凡翻翻白眼，只差一脚将威廉踢出去：“滚。”然后和颜悦色地对苏小珞婉言谢绝：“抱歉，苏小姐，我有很多事情要忙，近期恐怕没有时间教授你国术。何况，国术博大精深，我也只是略窥皮毛，远远没有做人师父的本事。”
苏小珞鬼灵精怪地微微一笑：“你不收我为徒的话，我就终止治疗！”
余凡耸肩，嘿嘿笑道：“抱歉，苏小姐你自虐的话，我也没办法。但你要拿停止治疗来要挟我，那你就痴心妄想喽。”
苏小珞却没有半点沮丧，反倒是笑眯眯道：“我没看错的话，因为余凡你一指戳在我膻中穴的额缘故，那里已经有淤青，对吧？”
“对……你想干嘛？”余凡警惕地看着满脸胜券在握笑容的苏小珞。
苏小珞嘴角微翘起得意弧度：“你故意揉胸非礼我，淤青就是证据！如果找公安部分调查取证，查看你的指纹的话，你说后果会如何呢？”
余凡目瞪口呆，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他万万没想到，苏小珞的计谋竟然那样歹毒，自己由于按摩的缘故，在苏小珞全身肯定都能找到指纹，那样自己真是百口莫辩啊。
余凡情不自禁想到曾经火爆中美的一部电影《刮痧》，身为中医杀手锏的刮痧绝学，明明效果显著，但在北美由于无人能够看懂中医，因此爷爷施展刮痧为孙女治病时，却是被认为是虐待，直接将爷爷投入监狱。
虽说，目前余凡是在国内，但他如果对警察叔叔说：我没有亵渎玩弄她的胸部，我只是在一本正经的按摩……警察会信吗？
正在此时，顾舒云撇嘴笑笑：“能让小凡如此吃瘪，小珞你已经算是厉害了，但小凡他的确是很忙，而且他身患重症，恐怕没有空闲传授你国术。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时常来武术社找我，让我教你。”
余凡也赶紧道：“小姨的国术底蕴，比我雄厚得多，我的空明拳只能练到第十二路别有洞天，但小姨却是登堂入室，已经臻至更高层次。”
苏小珞双目放光：“空明拳，就是你跟我对战时施展的？”
“没错，益寿延年，滋阴壮阳的空明拳独此一家绝无分号。”余凡赶紧回答着，心想总算将小妖精送走。
敷衍着苏小珞，余凡偷偷地往门口挪脚，威廉却是直接挡在他面前，热情澎湃地递给他一瓶饮料，殷勤地道：“余凡啊，你我兄弟一场，你就告诉我什么中医执照能够公然揉胸，美女们却只能娇羞地低头，感激地任我蹂躏？”
余凡狂翻白眼：“妇科男医生。”
叮铃铃。
手机铃音和震动骤然从口袋中传来，余凡如释重负，赶紧溜之大吉，来到走廊上接通电话：“喂，华青山老爷子，您又有雅兴找我喝酒吗？”
对面传来焦灼的嗓音：“酒就下回吧，余凡啊，我碰上一例特别的怪病，你有空来瞧瞧吗？”
余凡叹息：“老爷子，您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华青山爽朗大笑：“能者多劳嘛，你们年轻人不都喜欢蜘蛛侠里的经典台词嘛——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何况，我们中医特别讲究积累经验，尤其是疑难杂症最能锻炼人，我已经联络我儿子天翼，再加上你，我们就算三方会诊。”
“OK吧。”余凡本来兴致缺缺，毕竟全天下得病的人太多，哪怕是悬壶治世的超级神医，也没精力一一解决，但一想到苏小珞会缠着他拜师，威廉会请求他指点如何成为妇科男医生，他就头疼得很，干脆借着华青山老爷子的事情遁走。
跟顾舒云一提，小姨便颔首同意，毕竟华青山可谓在H市大名鼎鼎的泰山北斗，又堪称杏林国手，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门徒众多；再加上医者仁心活人无数，得他恩惠的权贵也多得很，人脉网络恐怖。
如果余凡能够得到华青山的照料，将来必然衣食无忧，何况余凡治病，本就能减轻他的阳煞，益寿延年，何乐不为？
“快去快回，别再跟人灌酒。”顾舒云提醒他。
威廉却是殷勤地主动提出，要载余凡去目的地，自然是存心在途中打听如何拥有合法揉胸执照的事情。
一路狂飙，风驰电掣。
他们来到宝山路的一栋别墅前，豪华奢侈，气派凛然，堪称风水宝地。
“我已经到了。”余凡拨通华青山电话，让他派人来接自己。
华青山爽朗大笑：“有你来，事情肯定能迎刃而解，稍安勿躁，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你。我事先跟你说下，患者的症状很古怪，他躺着是健康得很，没有半点毛病，但一旦站起身来，就幻象频生，惊悸不宁，总是惊恐地说他要摔倒。”
余凡撇嘴：“精神病啊？那得找心理医生，为何找咱们？”
华青山摇摇脑袋：“很多心理医生都曾经偷偷摸摸地来拜访他，但都被我这位脾性古怪的老朋友拿着扫帚和鸡毛掸子赶出去。谁好端端的，会承认自己脑子有病呢，你说对吧？”
余凡叹息：“讳疾忌医啊。”
“谁说不是呢？”华青山叹息，“总之你来看看，也许是真的有毛病呢？我才疏学浅，只能靠你啦。”
余凡挂断电话，很快就看到一名衣装考究的侍者走来，见到余凡和威廉后，他不禁满脸惊讶：“你们……就是华青山先生请来的神医？”
威廉撇嘴笑笑：“那侍者的嘴脸，让我看到当初的自己，真够讨厌的啊，戳我的伤疤……”
余凡摊手，然后对侍者颔首道：“没错，华青山先生约我来给沈天诚先生把把脉，看看他是否有隐藏的暗疾。”
虽说，侍者觉得华青山的提议未免太古怪，有点死马当活马医的嫌疑，但毕竟他对中医一窍不通，何况他只是小小侍者，本就没资格插嘴，于是他恭谨鞠躬：“请跟我来。”
在落地窗前，一对中年夫妇却是炸锅：
“华青山老神医已经是中医界的泰斗，他都表示无能为力，那新来的小家伙就能搞定？”
“没错，那不是敷衍咱们父亲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