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二章 捆绑侍候
柴敬再次点了头,“好,我没问题!”
话未落地,马上感觉身子飞起,好厉害的旋风!应该是为了应小旋风柴进的名号才如此吧。
反正柴敬不怕,灵叟的一席话让他吃了定心丸。何况有灵叟护着,掉不下去的,也当作是练胆吧,这么想着,却多出了几许欢喜。
风驰电掣,云里雾里,耳边尽是呼啸声……
恍惚间看到了天空下面的一道山脊,而后是倚山而建的山庄,这时就听到灵叟笑道:“柴大官人,这就是你的柴氏山庄!不过你暂时还去不了……”
“那我要去哪里?”
没听到灵叟说话,但感觉身子已越过了那道山脊,却不往山庄前进,反而急转扑向一片林地,然后听灵叟道:“你去吧,好自为之!”
柴敬未及说话,感觉肩背被一种大力重重一拍,然后不由自主就朝着那林地的小屋直坠下去,他大惊却叫不出声,然后……倏然醒来。
没想到真得做了个梦!而且是梦中有梦!
柴敬心里乐着,梦里的情景历历在目,自已竟然闯进北宋的朝堂,与那个昏庸的宋徽宗对话,甚至还面批了蔡京老贼,然后遇灵叟,被引渡到沧州横海郡柴氏山庄……哈哈哈,真够意思!
哎呀呀,算得上是超级好梦!可是又如何呀?不还得回到现实?罢了,好好睡一觉吧!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突然感觉很不对,这床怎么这么硬梆的,然后感觉手脚动不了,像是被绑在了床上。怎么,我被绑架啦?
“喂,谁绑了我啊?快放了我!”柴敬强自镇定,控制住情绪,不卑不亢地沉声说道。
“大官人!是大娘和管家吩咐,不得给大官人松绑!”
黑暗中有人应道,是个男人,声音倒不恶,只不过有点神经病,真是乌七八糟,莫名其妙,不知说什么人话。
“你们要怎样才能放我?说呀,快说呀!”柴敬发现控制不了自已。
这一回更绝,竟然没有了应声。
然后有悉悉窣窣声音响了起来,就看见了灯火的亮光,挨过来两个男人,都是古装打扮,一看就是下人。
“敢问大官人,你哪里不适?”一个长着苦瓜脸的男人说。
说的还不是人话,不过柴敬不管了,粗暴地回道:“我哪里都不适!喂,你是谁呀?”
“我是阿丑!大官人,你病得好重,连阿丑都认不得了!”
“你妈的,你才有病!”柴敬几乎是咆哮了。
正恼着怎么就遇着了两个神经病,却不料那人更加神经了,“大官人,是奴才的不是了!”他连声说道,跪拜于地。
到了这时,像是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脑袋,柴敬猛然清醒过来。不对,他俩一再唤我大官人,又自称奴才,这其中必有缘故。哦,是了,天哪!我……
柴敬一下子明白了,穿越!定是穿越的缘故!
是灵叟的引渡,趁着吉时,我成功穿越……这里应该就是柴氏山庄……不对,应该是离山庄不远的一个去处。
那么我便是柴大官人!
柴敬琢磨着,觉得欣然。
只是,既然我是庄主,他们为何又要把我绑起来呀?真不明白,不明白!
“嘿,阿丑,快给我松绑!”柴敬就权且认了这阿丑,喝令他把自己解开。
“不行啊,大官人,这是大娘吩咐管家,管家又责令我们下人这么做的!我们不仅用绳索绑了大官人,还准备了铁链对付大官人……”
说话的是另一个下人,他的面相颇有几分凶恶。
“你们还用铁链对付我?为何?”
“就怕大官人为毒性所伤,致使残暴嗜血,性如虎豹狼……”
“我呸!大胆奴才,胡说八道!”
偏是那人嘴硬,又回道:“这是吕郎中说的!三娘也这样说!”
这时那个阿丑过来求情了,说道:“阿钊,现在是深夜,柴大官人这样绑着,怎么睡呀?要不就给他松开,待明早再绑上,只要大娘和管家看了满意就行。”
柴敬听了心里不禁一暖,又一惊。暖是因为心里有些感动,没想到这张苦瓜脸,心地却这么好。而惊呢,是因为听到了“柴大官人”这四个字。
先前柴敬确实是有些昏昏然,其实这也正常,突然到了异时空,能不昏昏然吗?那些出国的人,到了异国就会受时差的困扰,几天后才调节清楚。
不过听到阿丑说柴大官人,他终于更加确定,自己真的被灵叟引渡到沧州横海郡柴氏山庄,从此自己就是小旋风柴进啦!
就这瞬间,感觉自己的手脚、身子还有身上衣着都有异于往日,联想到平时读过的穿越小说,心里确定此事是千真万确的了!
突然一瞬间就想哭,想笑。
因为从此自已就是柴进,而不再是柴敬!
别了柴敬,别了我的大学,别了让我难以忘情的苏玉学姐!
柴进欲哭无泪,而竟然就笑起来。
这时却听到阿钊冷若冰霜的声音:“这样不好吧!吕郎中和三娘也一再吩咐咱们看紧一些!”
“柴大官人是一庄之主,平时仗义疏财,待我们很好,我们怎能……”
阿丑的话刚说到这里,突然就出来了一人,他的话就被那人截断了。
“你以为如此待柴大官人太狠,可是大官人中毒太深,不狠就救治不得!就怕他毒性突发,便性如虎豹狼,残暴伤人。所以自明日始,当鞭挞令其鲜血淋漓,方可出其热毒……”
此语让柴进听了大吃一惊,天哪,我中毒啦?还因为中毒太深,已难以逼毒排毒,这怎么可能呢?
我才刚刚当上庄主,就深度中毒,这庄主还能当啊?
可是中毒总有感觉啊,我实在是感觉不出哪里不适,这就奇怪了。
这人一副行医打扮,应该便是吕郎中吧,难不成是这吕郎中医术不精,瞎诌唬人吧。
看来不仅仅是现代社会太多骗子,就是古代,北宋,骗子也是跟苍蝇蚊子一般多呢。
柴进甚是不悦,说道:“可是,我没病!凭什么说我中毒啦?”眼睛却冷冷地看着他。
吕郎中脸上有一种阴沉的东西,而且一旦脸上笑了起来,那眼睛就带上了一种狡黠的神情。
“柴大官人,稍安勿躁啊!有病的人往往以为自己没病!还记得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么?我自然不敢比扁鹊,大官人更不是蔡桓公可比,但可以作为一种提醒。大官人,那天门剑派的‘千日醉’,虽与鹤顶红、孔雀胆不同,却是一种慢性毒药,癫狂撼摇,毒性之强,可以让仁人志士性同豺狼虎豹……”
不知为何,总感觉此人不怀好意,柴进突然也想挖他的漏洞,说道:“吕郎中莫非曾经治过这种病?”
“不曾治过,但听其他郎中说过,在江湖上也曾有耳闻……诶,大官人还是赶快歇息,天快亮了!”还是狡黠的笑。
“吕郎中以为柴某身受天门剑派的‘千日醉’的剧毒,可是柴某没感觉有什么不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