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篇 -- 【第三十七章】漫长的一夜（五）
赵凯走进顾方舟询问道：“顾先生，你这里现在发生了两起案件。第一件是庭院内发生的恶性残杀案，第二件是发生你在三楼的猥亵案。你能跟我讲讲整个经过吗？”
顾方舟坐上沙发道：“警官，我们先坐下说吧。您说的这两起案件，说实话我直到现在还都一头雾水啊！庭院外的案发现场您也看到了，吓得我的手现在都在那颤着呢！至于楼上的那档子事，似乎当事人仍处昏迷状态，现在就定性这是什么案件，似乎过早了些吧！怎么说也得听一下所有当事人说的话吧！”
赵凯沉默了会，继续问道：“庭院喷泉前坐着的五个无首的人，是你请来的乐队吗？”见顾方舟微微点头，他接着问道：“你今天在这办的酒会，听说是你儿子的意思，他现在人在哪？我能问他几个问题吗？”
顾方舟无奈地叹息道：“刚才这里突然漆黑一片，屋内屋外乱作一团，哭得哭、喊得喊、跑得跑。当再次恢复亮光时，这里的多数人都不见了，我儿子去哪我也真是不知道！或许他也一样受着惊吓，被来这的朋友们一起拉回家了。”
赵凯盯着他看了半晌，不容置疑道：“那请你将今天所有来访的宾客以及现场所有工作人员的名单给我一份！”
顾方舟爽快地答应道：“好的！我等会让郑秘书整理下，及时送你那。警官，我今天着实有些累了，就先回房休息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郑秘书！”
赵凯皱了皱眉道：“顾先生，那请您安心，今晚我们会派警力守着屋外，尽可能保护你的！若今晚你想起了什么，也尽快通知我们！”
顾方舟摆了摆手，又朝裔凡招手道：“你扶我去屋子吧！”
赵凯立刻阻拦道：“顾先生，我能不能先问他几个问题？”
顾方舟瞅了眼赵凯，朝裔凡吩咐道：“那好！你好好配合赵警官的工作，有什么线索都提供给他！完事了，记得到我屋里来下！”
裔凡点头应诺着。
赵凯待顾方舟迈上楼梯后，朝裔凡含笑道：“裔凡，这一个偌大的杭州城，似乎哪都能遇到你啊！特别是发生这类恶性凶杀案时。你能和我说说，外面案发时你在哪吗？”
裔凡干笑两声后，坦然道：“赵警官，其实我也是‘任务’在身啊！具体还真不便多说，但可以告诉你的是，我现在对外面所发生的案件，也是不明觉厉呐！你看这样吧，我这若有什么进展，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赵凯忽然道：“走！我们先上楼去看看？”
裔凡一时不明他的用意，迟疑道：“什么？”
赵凯走了几步，回头道：“咦！楼上那发生三名女性疑似被猥亵的案件，你不配合我去现场看下吗？或许你能回想起什么呢！”
三楼顾少的卧室内，阴冷的寒风仍透过破碎的窗户飕着房内。
郑秘书面无表情地站在床头似乎想着心事，见赵凯迈进房间后，立即准备转身离开。
赵凯不悦道：“郑秘书，你不能让三位昏睡的女孩就这样吹着冷风过夜吧？这里难道没有别的卧室，可以让她们好好地躺着吗？”
郑秘书心神不宁地点了下头，立刻打开隔壁的另一间空房后，就转身离开了。
赵凯唤来两名女警，让她们帮忙搬着昏迷的女孩们。他突然盯紧其中一位女孩的面容，惊讶道：“我说这女孩咋那么面熟呢！裔凡，你瞧这不是那次在西树银行门口被劫匪绑走的那位吗？”
裔凡闻出赵凯这话中有话，也装作诧异道：“咦！还真像！她怎么会在这？”
赵凯明察秋毫地注视着裔凡，盘问道：“这里来什么人，你这保镖难道不知道吗？”
裔凡无可奈何地摇头道：“赵警官，今天是我第二天上班呐！我知道的太多，反而奇怪吧？赵警官，你若没其他事的话，我这就得去顾先生那了。”他见赵凯一言不发着，当即转身下楼。
赵凯朝身旁的女警叮嘱道：“你们今夜就在这里守着，一旦证据采集完毕后，帮她们仨人把衣物整理下，都给她们穿上。再找名医生过来，查查她们的身体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异样！”
随后，他仔细地勘查顾少的卧室，凑近那扇破碎的窗户。点燃支烟，吐了两口白雾，心中不解地思考着：这三楼是个不算低也不算高的位置，为什么会有扇打碎的窗户？这又是谁做的呢？
此时，裔凡的手机震动起来，他躲回二楼自己的卧室内，悄然接起道：“喂！老大，你怎么现在才来电话，这里说话不方便啊！”
陈浩沉声道：“没事，小艾控制着这里的监控。裔凡，你听好，我现在命令你，即刻撤出这件案子！”
裔凡不满道：“为什么啊？”
陈浩严肃道：“我原意是想练兵，派你只是去顾家做卧底。但现在这案子似乎牵扯进了极为危险的人!你现在就回基地来！我会派其他同事来跟进的。”
裔凡顿感他有所隐瞒，追问道：“你对我这个契约者说危险？难道你有关于刚刚绑走顾少那人的情报？”
陈浩斟酌了会，回忆道：“十年前，这里曾发生过连环杀人案，接连六起案件的受害者，都被细铁绳牵扯扮作成各种场景，有的甚至是被肢解后再拼接成各种姿势的，他们和今天庭院中的被害者们非常相似。
离奇的是，如此繁琐又费时的杀人手法，犯罪现场却会毫无征兆地突现在我们眼前，并且没有一位目击者。不久，此案被归为特殊事件。当断剑接手后，由四名精英组成的调查队，最终查出凶手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拥有幻术异能的契约者；而另一个是擅用细铁绳为武器的契约者。为了擒杀他们，我们付出了三名精英的惨痛代价，凶手被重伤成半死后逃逸。他们消失那么多年，原以为都已经死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