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篇 -- 【第十九章】西树银行案（四）
赵凯点燃支烟道：“也许吧！凡是都得依证据作推论。帮我联系下在医院那监护的同事，一旦人质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裔凡逃离现场后，因担心罗小茉的状况，所以并未走远，一直潜伏在至高处守望着，直至跟踪救护车到达送往的医院后才真的离开。
这时手机震动来电显示是雪姨，他应答道：“喂！雪姨，又怎么啦？”
雪姨听到裔凡不耐烦的语气，勃然怒道：“小兔崽子，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虽不像你爸妈那样一泡屎一泡尿的把你拉扯大，但多少也有养育之恩呐！你这样和我说话，意思是嫌弃我了吗？”
裔凡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莫口难辨道：“不是啊！雪姨，每次你来电都那么不是时候！我正忙着呢！”
雪姨继续道：“忙！忙你个头！你有什么事好忙的，只会到处添乱！对了，我到福安旅社了。这里乱作一团，听人说发生银行劫案了！你们人呢？”
裔凡这才想起，还有她刚说要来的这茬事儿，赶紧劝诱道：“雪姨啊，我们已经不在那。既然那儿乱，你就赶紧离开那块是非之地。记得早些回家啊！我稍晚些再给你打电话啊！”也不管她答应没，裔凡按下挂断键。
此刻，裔凡的心中十分记挂罗小茉的安危，匆忙地回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将沾血的外套与鞋子装进垃圾袋里再次出门。
由于离犯罪现场最近的西郊综合医院发生集体失踪事件，且还发生了大楼倒塌事故，那里已经完全封锁。救护车只得将罗小茉送往位于繁华市区商业中心的三级甲等医院。
裔凡来到住院部大楼，悄然从消防通道上到二楼，见这里是消化系统疾病住院的病人后，接着和蔼地询问迎面走来的一个小护士道：“您好！我想问一下！昏迷的病人都住在这儿几楼啊?”
小护士急匆匆地道：“昏迷的话一般都会送往重症监护室。你去五楼问一下吧！”
裔凡登上五楼便见走廊深处的那间病房门口坐着两名警察。心道：“疏忽了，我应该想到会有守门的。”他察觉阳台的衣架上挂着蓝色护工的衣服，大步流星地扯下一套，在没人的地方换上，然后戴上副一次性口罩，朝走廊尽头的病房走去。
突然身旁的房间内缓步走出一个穿白衣大褂戴蓝口罩的医生，双手推着载满医用器械的推车。那人朝他看了眼后，也快步向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裔凡觉得那人有些奇怪，因为他走路的样子有些眼熟。裔凡忍不住上前拉住那人的手臂道：“你好！医生，我刚来这做事。请问一下，这里消化系统疾病的住院病人在几楼呀？”
那医生沉默了会道：“裔凡，我刚经过消毒处理，你快把手拿开！”
裔凡忙松手问道：“你是陈浩吗？”
陈浩无奈地问道：“裔凡，你来这干吗？”
裔凡支吾道：“我来看望一个朋友。”
陈浩瞥见他的乔装，揣测道：“看望朋友用的着这样装扮吗？难道你来这，也是为了尽头那间病房里的人吗？”
裔凡点头道：“对的！我刚还想找你问些事，苦于没联络方式。我不知道那间病房里的女孩为什么会拥有我的能力！”
陈浩敏锐地问道：“听你这么说来，她不是一个契约者？”
裔凡沉声道：“当然不是。她只是个普通人！今早在西树银行门口，遭劫匪绑架至城北废弃的工业区，当我追到那里时，发现那些劫匪们都被杀死了，犯罪现场血肉模糊。她的背身闪耀着白芒星阵，周身被银羽剑护着。并且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不久在我怀中昏睡下的。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陈浩悄声道：“我接到线索，城北废弃厂区发生异案，查到主犯在这，所以需要对她核实身份！”他稍作沉思后道：“罢了！我带你一起进去看看她吧！”
两人来到走廊尽头的重症监护病房门口，陈浩对起身的警察道：“医护定时检查。由于病人的状况不稳定，我们需要采集更多的指标数值。”
警察视察了下证件，严肃道：“手脚快点！这个患者是我们要严加监控的。给你们十分钟！做完就出来！”
裔凡关上房门，见陈浩双眼散着红色的光芒问道：“你这是在干吗？”
陈浩收起红芒道：“这叫一星·凝视。可以视察所有物种的属性色。她确实是一个普通人，也未见和你一样的白芒。”
裔凡追问道：“那她怎么会拥有我的异能的？”
陈浩解释道：“一般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契约者死亡，她与契约灵再次契约；第二种麽，是血献。你应该还记得昨夜在医院地下实验室里，米琴将一个圣灵的血液输给其伪灵的事吧。你和她有过血液接触吗？”
裔凡寻思道：“那是里尔。”他忽地想起什么，忙扯开右领露出一排红印齿痕道：“她昨天喝醉后，咬过我。不过似乎只沾了几滴血丝吧！”
陈浩漫不经心道：“血献多少不是一定的，关键是能共享异能。当然分出的血液越多成功率也越高。”
裔凡再次想起米琴的话，问道：“我记得当时米琴说他们拥有四十八小时的能力复制。那是不是指过了四十八小时后她就没事了？那会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吗？”
陈浩从推车上取出针管与试剂瓶道：“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若是说有的话创伤主要是在精神层面的，绝大多数者常人都会被这一突如其来的能力吓得无所适从。但有部分内心深处喜欢杀戮的人会格外兴奋，有的甚至可以更快的适应这种能力与进阶！”说完从女孩手臂上拔下针管抽取半管血液。
裔凡沉默了会继续问道：“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助她减轻精神负担吗？”
陈浩鄙夷地望着他道：“一般契约者都是异于常人的，除非他愿意主动分享能力，或遇到想夺取他的能力，且有能力伤害到他的其他契约者。基于上述无论哪种人他们都具备着‘觉悟性’，为渴求获得这种力量。因此像你这样的事我也是头一遭遇到。”
裔凡被他说得满脸通红，顿觉哑言羞愧着。
陈浩见他低头不语，慢悠悠地问道：“听说现场有一男性逃逸，被警方认定是此案的主犯。我想照这样看来在现场的那人一定是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