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九章 初见若如相见
庐山瑞香花,始缘一比丘,昼寝磐石上,梦中闻花香酷烈,及觉求得之。
这是瑞香花的幽香,不是憎侍赠来的,而是从她身上飘出;不是在磐石上睡觉的人闻到,而是站在少女前方的他。
少年那空洞的眼神,渐渐地有了一丝意识。
少年望着她,说不出什么来,或许他怕说错话。既然如此,还是看着就好。
天上的乌云,渐渐地闪开了;阳光又重新沐浴大地,可太阳已快入山了,尽管如此,场内的人因为天气转好的原因,嘈杂声慢慢地向两人涌来。
她看着少年说:“要不,我们走走吧?”
他看着少女,有点生硬地说:“嗯。”
“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
人们初次见面会怎样的?
或许,理应问候一句,因为这是礼节问题。
然而,两个年轻人并不是这样。
也许,应该问问对方的名字?
然而,他们也没有这样做。
初见若如相见,他们就像相识已久的好友,聊了起来。
凭什么?也许是凭借着感觉二字,又或许是别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不知不觉,他们走了一大段路,走出了广场,喧哗声早已远去。
罗晨翊停了下来,回过头望了望广场那边的方向。
他对着少女鞠了一躬,很真诚地说:“谢谢。”
她回过头来,惊讶而好奇的问:“谢我什么。”
“如果刚才你没叫住我,我就会犯错了。”
少年没有用可能两字,他是想说,如果没有她,肯定会出事的。
“犯错?犯什么错?”
“我会把那座雕像砍了。”
她把目光从少年身上移开,微微地抬头,眺望着远方那座熟悉的雕像,想起些以往的事。
然后她又看回少年,看着他手里那把剑,想了想说:”这是一把好剑。“
他突然抬起右手,望着那把剑,似乎很意外有把剑在他手里。乌云的散去,可能就是为了这一刻,为了看清这把剑的真容,哪怕只是剑鞘。
那把剑约三尺长,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问题,看上去剑鞘只有一寸厚,就如手指般大小的厚度;这么薄的剑鞘,那剑身呢?
剑鞘是黑色的,光滑而平整;剑柄也是黑的,跟剑鞘一样的宽,没有任何的花俏,看起来就像一把黑色长尺。
他有点接受不了地说:“这不是我的,我醒来后就在我手里了。”
她继续往前走,说:“你认识他吗?那个雕像。”
他也跟着走,“我不认识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想把他砍碎。十年前我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因为这样,我哥替我去北边驻守了十年。”他的声音带有点忏悔,也有点内疚,更有点心慌。
“你,你是生病了吗?”
少年没有回答。
“我家里有人的医术很强的,或许我可以叫他给你看一看?”
少年低着头,看着剑,还是没说话。
少女翘起樱桃般的小嘴,呼吸也在加剧,心里想道,“你这个没礼节的家伙,像个瓜一样!”
她看着少年,眼睛眨了眨,她突然走到他跟前,抬起手,然后又犹豫了一下,最后,她抓起少年的衣袖,笑着说:“你跟我来。”
。。 。。。
。。 。。。
不知外面是阳光明媚,还是风吹雨打,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地牢中。
“按你所说的,这是的确有蹊跷。”张健站在牢房的前面,双手负于背腰。
突然间,他转个身来,指着牢里的人吼道:“如果不是你,今天霍老先生就会把罗晨翊控制了,一旦他失控毁雕像,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毁了罗家!不然你爷爷也不用这样惩罚你!”
“现在可好了,那小子昏迷了,霍老先生又失踪了。”
“还有,我可不知道你这兔崽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就在这时,牢房里突然吹起了一阵凉风,可这么密实的牢房,哪里来的风?
一块雪白晶莹的叶子从空中飘落,落在了地上,慢慢地变成了一小滩水。
不远处的阴影里传来阴沉的声音想起:“他说真的。”
张健探问道:“霍老先生?”
那阴影里走出来一位老人,他穿着满是补丁的就衣裳,眼角里堆着层层皱纹,眯着眼说道:“和老家主的合作还作数吗?”
张健看着老人腰部那恐怖的伤口说:“老先生,这是。。。。”
老者喘着气,吐出几个字说:“赶快,我。。时间。。不多。。”
张健挥了挥手,一个下人跑了过来。
“告诉老爷子,霍老回来了,情况不太好。还有吩咐其他人,随时展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