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五章 牛刀小试
“随意！但你若没什么事儿的话，就请不要挡我的道。”
像这样狗仗人势的垃圾，凌晨都不屑正眼瞧他一下。
在自己新收的跟班面前，一下被人如此无视，让凌波有点下不来台。
他干笑两声，心里想着势必要找回点场子。他要让凌晨知道，就算没了他表哥凌浩罩着，他一个人一样不是凌晨这样的渣渣胆敢得罪的。
在凌波身后的小跟班，骄傲的神色凸显无疑，一双大眼睛却是看向别处，只是用余光不屑地看着凌晨。
“大哥，要不要我出手去替你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废物？”
凌波身后，小跟班得意地瞥向凌晨，低声地对凌波说道。
在他无畏的心中，只有老大是最厉害的，老大就是天。即便是刚知道凌晨突破了凡体，已经跟他不在一个境界，可废物就是废物，没什么资格在他这样的小天才面前炫耀。
“哎，小猫儿你太粗俗了。好歹是自家兄弟，你怎么能说是教训。那叫切磋、请教，你以后可得学着点。”
“是，是，老大教训的是。”
“你且先去旁边看着，我要和晨哥切磋几招。”
凌波说完，头转过来看着凌晨，脸上挂着讥笑。
那意思显然不过：怎么着，凌晨，我今儿要跟你比划两下，你敢不敢啊？
凌晨看着架势，想不比试两招而脱身显然不可能，当下把书放好，摆出了迎驾的招式。
即便双方都在化体一重，但凌晨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后，就从没和人交过手，对这个世界的招数施展，不是特别的清晰明了，所以他显得很小心。
对于凌晨的应战，凌波既感觉情理之中又有点意料之外。他自然希望凌晨还像以前那样，低着头，道个歉就唯唯诺诺地走了。但他更想和凌晨交交手，体会一下真正完虐凌晨的感觉。
这样也更能树立一个大哥在小弟心中的形象。
凌波也不再过多的废话，见凌晨摆好架势，身体一跃，提起一拳就砸了过去。
他的拳劲生风，很像一头自上而下猛冲的猛虎，携着巨力，扑面而来。
猛虎拳！
这猛虎拳是属于人级下品，至刚至烈，练到深处，一拳砸下去，五六厘米厚的实木都能被砸穿。
凌波施展出来的也有三分样式，虽然只是皮毛，但依旧不可小觑。
凌晨站在原地，看见凌波施展出来的招式忽然笑了，若这就是化体一重的实力，那他一个人打五个，都感觉到没有任何压力。
在拳头临近的一瞬间，凌波的脸上都已经露出胜利的微笑。他觉得凌晨已经被自己的强势威慑住了，只能停在原地，都忘了招架还击。
那小跟班的眼中，更是崇拜的不行不行的。觉得凌波在他心中无敌的形象又拔高了一个台阶，以后简直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就在两人都提前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不能自拔的时候，凌晨左脚划过一个小半圆，身形侧面避开冲击而来的凌波，然后抡起一拳，打在了凌波的侧身。
腰间一股巨力传来，凌波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小跟班更是欢呼雀跃，跳起来大呼：“大哥真帅，大哥真流弊。”
刚蹦跶两下，他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不对，站着的那个人好像不是自己的老大，而是凌晨。再看看躺在地上痛苦蜷曲的人，不正是自己崇拜的人是谁？小跟班瞬间傻眼。
他站在那儿不敢动了，偷偷地看了两眼凌晨，想到老大的惨状，忽然转身撒腿就跑，片刻之间就消失在后墙边上。
凌晨路过凌波的身边，看了看有点害怕，更多的是不相信现实的凌波，笑了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走掉。
这么多年了，这是凌晨第一次面对挑衅敢于站出来，而且是胜利的结束。那种扬眉吐气地快感，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
“小子，看见没？你的第一口恶气我已经帮你出了，怎么样，痛快吧？”
路上，凌晨低声自语。
明儿就是青衫人的期限了。
本来凌晨还愁苦，如何向凌浩下挑战呢，结果今天凌波的出现就正好给了凌晨一个约战凌浩的契机。
他百分百相信，刚刚被自己一击打败的凌波肯定会跑到凌浩那里告状。而一向瞧不起自己的凌浩，突然听说自己翻身了，必然要过来教育自己一番。
目的其实无非两个：一个是给他堂弟找回面子，另一个则是警告凌晨，他凌浩的人，不是能够随便欺负的。
本来在这之前，凌晨还一直担忧，这一重的差距应该如何弥补。但经过刚才跟凌波简单的交手，他的信心顿时大增。即便不能战胜凌浩，但至少能打个平手，而且胜负起码在六四开。
回到房内，短暂的休息片刻。凌晨从怀内拿出了今天借阅的武技。
武技很薄，摸起来就只有十来页的样子，纸张泛黄，摸起来粗糙。
武技名叫做《翻山燕》，共分为三个招式，分别是燕子翻山、燕子回荡、燕子振翅，每一个招式下面都配有详细的说明和清晰的图解，让人一目了然。
凌晨细细地看了两遍，合上书本，又在脑中回味了一遍，确保自己已经全部记下之后，才放下书本，一个人离开了房间。
果然不出凌晨所料，凌波在凌晨走后，一个人咬牙切齿的爬起来，晃荡地朝堂哥的家里走去。
刚一进门，凌波就扑到在地上，失声痛哭。
这一下就把凌波给惊着了，赶紧把堂弟给扶起来靠在座椅上，仔细地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凌波就把从武技库遇见凌晨开始说起，中间不免添油加醋，把自己的表哥也带进去让凌晨痛骂。
果然，听完堂弟的叙述，凌浩“啪”一声就从扶椅上拍案而起，满脸怒火，怒道：
“这小子，真是几天不教训他就翅膀硬了。哼，不就是化体一重吗，到时候我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计划得逞，凌波很自然的拉着凌浩的手臂，有些奇怪地问道：
“表哥，这些天你都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到处都见不着你的人影儿？该不会是…..？”
说着，脸上露出“你懂得”的表情，两只眼睛在那儿乱眨动。
“没有，哪是你想的那样。我那前几天因为把那废物踹下山崖，被罚禁闭呢。我也就纳闷儿了，那么高落下去，竟然没摔死这废物。”
“不着急表哥，这会儿他爹关在大牢里，整个家里基本就他一人，到时候咱们还不是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两人阴笑的讨论完明天如何处置凌晨的细则，凌波就扭着身体，脚尖惦着惦着的离开了凌浩的家里。
“呵呵，废物，突破到一重了是吧？哥明天就拿你试试化体三重是怎么个厉害法。”
望着院子里正盛开的海棠花，凌浩冷冷地笑道。
原来，在这几天禁闭之中，凌浩却因祸得福，突破了困扰他半年的化体二重，步入了三重的地步。
其实，凭借凌浩的资质，他很早就可以进入化体三重，但因为他平时荒于武艺，精于游荡欺凌，才导致他一直停留在第二重。这次被他爹关禁闭，百般无聊之下，才不得不去钻研，结果一下就突破了。
树林中，凌晨身形翻滚，如一只轻灵的燕子，在那里来回折荡。地上的树叶，更是随着他的身形移动而偏偏起舞。仅仅一个下午，凌晨就练到了入门级别。
此时，天色已晚，凌晨又练习了一会儿就起身回去。
明天，还有一场意料之外的战斗等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