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六章 难对付的女老板
张警官摆摆手，说道：“就在这里简单说下吧，其实昨晚我梦见我那已经去世三年的老婆了。她告诉我，让我不要再插手调查的事情了，不然有危险的。”
陈飞听完后说：“也许你只是劳累过度了，白天做的事情、思考的问题，很有可能在你睡觉的时候在梦里出现，因为你的大脑还在进行部分的思考，外加上你思念自己的妻子和较大的工作压力，所以做这样的梦也很正常的。”
张警官摇摇头说：“我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更奇怪的事情不是这个，而是……”
张警官停顿了下，两个住客从宾馆大门走了出来，等住客走远后，他继续讲道：“第二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我看到床边的窗户是开着的。干咱们这行的都多多少少有些警觉的职业病，我睡觉前每次都会将所有的窗户从里面锁死关上，而且我家还是8楼呢。哪个贼有这么大本事爬进我家，最重要的是他什么也没顺走。”
陈飞不知道怎么解答这件事情，不过他隐隐的感觉到这与女神有关。他对张警官说：“我觉得这似乎与这件案子有关，也许这是对你的一次比较友善的警告。”
张警官说：“虽然我们整天说要相信科学，可是我们处理的事情很多都是目前用科学讲不通的，对干咱这一行的人来说一切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不过不管怎么说，咱还得扑在调查上，我也算我们分局里的老人了，总不能因为这么个怪事就吓破胆了吧？”
陈飞点点头表示认同，同时他想起了女神子体那怪异的行为，正在被调查的那帮子人的确有些特异功能。说不定昨夜另一个女神子体爬上了8楼，然后打开张警官家的窗，站在他床头上，用他们无法想到的方法让张警官做了那样的噩梦。
张警官看了下手表，伸出手与陈飞握了握，对陈飞说：“明天上午，我们八点过来接你们，咱们一起去工业园去调查下。”
陈飞看着张警官的车渐渐远去，心里有些担心他今晚会想柳科长、吴浩他们那样惨遭不测，不过陈飞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第二天早晨，张警官和他的同事带着陈飞四人来到工业园，找到了女孩失踪前待过的工厂。
接待他们的是女老板的秘书，这个身材苗条的员工将陈飞、张警官和刘义带到了老板的办公室，让他们稍等片刻，说老板开完会就过来。
陈飞环视了下这个女老板的办公室，她的办公室布置的很简单，办公室的一头放着一张大老板桌，一张旋转椅和一个小书柜，另一头则是接待来客的古典味道十足的皮沙发和茶几。
办公室的墙上挂着一幅镶了边框的彩色照片，在照片里有一个身着职业黑套装、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子正微笑着与一名中年男子握手，张警官说那名中年男子是本市的市长。
不久后，办公室的门被那个秘书打开了，女老板走了进来。秘书向她介绍了下来访者，女老板则露出与照片上一样的微笑，伸出手同陈飞他们一一握了握手，陈飞感觉这名姓林的年轻女子的身上的确有青年企业家的气质。
女老板优雅地坐在老板桌后，秘书为来访者斟满茶后，又在女老板身边低声耳语几句，然后退出了办公室。
张警官简单的说明了下来意，接下来就该陈飞出场了。
陈飞对女老板说道：“林经理，为了不过多的耽误你宝贵的时间，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女老板看着陈飞，笑着说：“陈警官，赵小英的情况我都已经和公安局和派出所的人说过了，你们国安局神通那么广大，这些事应该知道呀。”
陈飞说道：“不好意思，林经理，我们只是例行公事。那么，赵小英在你工厂打工的这段时间里，下班后是否经常外出吗？”
女老板想了下说：“没有吧，她好像并不喜欢外出。”
陈飞接着问：“你觉得小英这个姑娘怎么样？”
女老板回答：“挺好的呀，老实本分，就是性格太内向了。”
“她辞职的理由是什么？”
“她说她找到一个离家近一点的厂子。”
“那你与她的关系如何？”
“警察同志，你说的是哪方面？我没有克扣过工人工钱”
“我指的是个人关系。”
“喔，我们相处的很融洽。等下，陈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怀疑她的失踪与我有关！”
陈飞并没有抬头，一边做记录一边说：“我们现在是在调查案情，在案件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排除与你有关系。”
女老板皱着眉头，有些生气地说：“她的失踪真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你们警察之前已经来过好几趟了，该说的我都说了。”
陈飞抬起头看着女老板，说道：“现在案情发生重大变化，具体细节我不便透露，我觉得你还是配合下好，以便早日排除嫌疑。”
女老板重重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陈飞说：“那么警察同志，不，应该是特工同志，说吧，你还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小英只是一个一般打工的人，而你是大老板，为什么你单单只对她那么好？她和家人的通话中说你就像姐姐一样。”
“我对厂里每一个员工都不错的。好吧，如果你们觉得我对她特别好，那是因为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我家里也有个妹妹，可是她去世了。看到赵小英，我就会想起我的妹妹。她们俩很多地方都很像，比如眼睛、嘴巴，甚至性格上。所以时常我会关照她多一点。警察同志，我这样做合理吧？”
“我们无法证实，不排除不合理的情况。”陈飞用这句话堵住了女老板的嘴，他必须时刻掌握这次问话的主动权。
女老板在陈飞提出问题之后，几乎没有思考，回答得很快，而且回答的内容中找不到什么漏洞，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
陈飞知道这样“不痛不痒”的问下去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他必须适当的刺激她一下。
于是陈飞盯着女老板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你知道女神吗？”
女老板也盯着陈飞，表情有些困惑，她对陈飞说道：“陈警官，你说的是什么女神？是我们基督教里的女神吗？
陈飞从女老板的眼神中只读到了不解和困惑，并没有发现别的异常，陈飞不知道自己判断的是否正确。如果她这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那只能说明她太老道了，深藏不露的女人才是最危险的。
陈飞问道：“林经理是基督教徒？”
女老板回答：“是的，周末有时间会去教堂做礼拜的。”说完，她解开上衣最上面的扣子，从衣服里拿出一串十字架吊坠的项链给陈飞看。
“那么，赵小英生前有没有和你说起过关于女神之类的话题。”
“没有，她从来没有说起过。”
陈飞合上笔记本，他喜欢用笔和纸进行记录，因为这样他能够边写边做出更好的思考。虽然他没有从女老板的回答中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可是他始终有种感觉，这个女老板绝对有问题，很多时候，他的直觉都是相当正确的。
谈话必须结束了，陈飞说道：“好的，感谢你的配合，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以后说不定还需要林经理的配合。”
“嗯，嗯，我只是尽了一个公民应该配合的义务，不过我很希望，陈警官下次来寒舍做客不是因为案件需要。”
就在陈飞三人在林老板的办公室的这期间，张警官的搭档正带着陈飞的两名同事在工厂里对部分工人进行询问，同样他们也没有取得任何有实际价值的消息。
下午，陈飞向分局汇报了这次调查情况。他有些失望，按照常理，找到女孩出处这个线索应该可以牵出更多的线索，可是这次竟然没有获得任何线索。
吃过晚饭后，陈飞和刘义早早地回到房间里，明天他们将赶回分部。
和刘义住在同一个房间里，这对陈飞来说有些煎熬。因为刘义睡觉有磨牙的习惯，而陈飞睡觉又十分警觉，刘义的磨牙声以及呼噜声让陈飞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躺下后很久，陈飞这才有些睡意，可是就在这时候，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看了下屏幕，来电号码是个陌生号，而且是M市的，于是他接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急切的说话声：“陈警官，我是和张警官一起的那个姓李的警察。”
陈飞说道：“我知道，李警官出什么事了吗？”
李警官回答：“老张，他，他死了！”
陈飞惊讶地叫了出来：“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李警官声音颤抖地说：“老张从他家的楼上跌下去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救不活了！”
陈飞拿着手机僵硬地坐在床上，他想起了昨晚张警官与自己在宾馆楼下的对话。看来张警官的梦里的事都是真的，他们对张警官下手了！
此刻陈飞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他又想起了那个难对付的女老板，这是不是和她有关系？
他对电话那头的李警官说：“李警官，把出事地点告诉我们，我们马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