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之浅唱 -- 第二十四章 两极传说
“长老！如果没有一个实力在他之上的妖精来抑制他，留下他很可能只是一个祸害呀！”
“但愿，事情会向好的方向发展吧！”格拉长长地叹息一声。就在格拉转身要走的时候，格拉突然想起了一个生物，“如果，是她呢？狼王的故交，也许她能够帮助我们！”
“您是说，冰海之中的游龙……白沐？”
夜，更加宁静了！天空之上，那片扭曲回旋的黑色云层，几乎完全隐匿在那深沉的黑暗里。
远远望去，就像一只处于沉睡状态的眼眸。
司皇眼中的卡莲索菲，更加模糊了。摸索着握住她的小手，司皇被那股冰冷吓了一跳。
如果，再不快点到达目的地的话，卡莲索菲可能再也睁不开双眼了。
天瑶一动不动地窝在船头的角落里，时而看看司皇俊美的面孔，时而注视着自己身上裂开的伤口。
虽说，早在之前鲜血就已经止住了，但是偶尔传来的剧痛并没有完全消失。
“喂！笨蛋人类，你想知道我们雪妖的祖先流传下了一个什么样的传说吗？是关于艾尔虹澜的噢！”天瑶忍不住寂寞，于是开口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嗯……”司皇思索了几秒，回答，“想，但是你会这么轻易就告诉我吗？”
“我是那种小气的妖精吗？”天瑶瞪着司皇，一冲动差点扭伤了脖子，“算了！我大人有大量，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天瑶爬上冰船的最高点，仰望着漫天飞舞的白雪，幽幽地说：“传说，艾尔虹澜一共被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我们大陆生物一直向往的‘天堂’，一部分则是我们始终畏惧着的‘地狱’。凡是到达‘天堂’的生物，就能获得神祗的庇护，也能得到永恒的生命和无限的力量。而到达‘地狱’的生物，则会有另一番悲惨的结局。他们的肉体会被吞噬，他们的灵魂会被撕裂，然后再也无法离开艾尔虹澜！”
“艾尔虹澜有时候很美，有时候真的就像传说里描述的那样，带着一丝丝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司皇回想着在艾尔虹澜生活十一年之久的光阴，继续说，“神祗的庇护什么的，我没有见过。不过有一点跟传说，是十分相似的！那就是，生活在艾尔虹澜的生物，是无法离开艾尔虹澜的。这些生物的起源，各有不同，谁也说不清，他们是否全部都是艾尔虹澜土生土长的！”
“那你为什么能离开艾尔虹澜呢？难道，你是传说中，到达了艾尔虹澜的‘天堂’的幸运儿？”天瑶把水灵的双眸，睁的大大的。
“我不知道！”司皇摇了摇头，“不过，仔细想想的话，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因为艾尔虹澜，只有我一个人类。”
“我觉得呀！你也不是我们大陆生物。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人类就无声无息地变成了这片大陆遥远的记忆。”
“欸？那就是说，我现在是绝版了？”
“……”天瑶愣愣地看着司皇。等回过神之后，天瑶迅速爬上司皇的肩头，近距离地观察着司皇：“生活在一个没有同类的世界里，你难道就不觉得孤单吗？这不正常呀！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那头笨狼打坏了？”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是姐姐一直照顾着我，所以我觉得，只要有姐姐在我身边，就……”说话之间，司皇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卡莲索菲那张异常苍白的面孔上。如这般痴迷地凝望着，司皇那句还没有说完的话，渐渐无声了。
天瑶注视着司皇这种不止出现过一次两次的眼神，干咳一声，问：“就怎么样？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思绪被天瑶打乱，司皇尴尬地笑了笑，低声说：“就……什么都无所谓了……吧！”
“哼！回答的一点儿底气都没有。如果我是你姐姐，不气死才怪呢！”天瑶转身背对着司皇，放眼看向冰船笔直前进的方向。此时，疆域点亮的灯火，更加明亮了。
“……”司皇嘴角那抹尴尬的笑容，又僵硬了几分。
天瑶歪着脑袋，“喂！笨蛋人类，总是听见你提到姐姐，姐姐的！你姐姐她不是人类吗？”
“不是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像凤蝶一样美丽的妖精。”
“是吗？”天瑶没有继续问些什么，而是抬起头，再次看向疆域所在的方向。这时，一头飞奔的雪狼，透过朦胧的黑暗映入天瑶的视线。天瑶伸手指了指，提醒司皇：“呐！前面有匹笨狼，估计是等不及了，所以跑过来接你了。”
司皇顺着天瑶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先是一阵惊喜，但是后来，司皇越看越是觉得不对劲。
“天瑶，到我身后来。”司皇目不转睛地看着雪狼飞奔的方向。
“嗯？”天瑶站在原地，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它可是你信赖的生物耶！突然这么紧张干嘛？”
“别说话，快点过来！”司皇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
听见司皇命令似的口吻，天瑶渐渐愣住了。
远远地看着夜色里的这个天真无邪的少年，天瑶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
就在天瑶发呆之际，冰船突然失去了平衡，动荡不安地滑行在寒冰冻结而成的地面上。
犹如一叶扁舟，误入乱石穿空的瀑布尽头。
司皇抱紧卡莲索菲，快速起身抓住还在船头发着呆的天瑶，然后动作极其敏捷地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高高的雪坡上。
在司皇刚刚站稳脚跟的那一刻，跌跌撞撞地前进着的船只，瞬间被无数奇形怪状的冰锥，给团团包围。
如果司皇的判断再晚上几秒钟的话，恐怕就跟深藏在冰锥之间的船只一样，落个千疮百孔了吧！
“哦？身手倒是挺敏捷的吗！”哈迪勾勾嘴角，脚下突然用力，“那么，下一招你还能躲过吗？”
雪花紊乱的自然飘落轨迹，在哈迪催动源力的那一刻，突然变得秩序井然。
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就像在同一时刻飞出的暗器一般。
司皇皱皱眉头，伸手一挥，所有被哈迪加入妖术命令的雪花，突然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