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三十七章 剑庐庐主
一场打得莫名奇妙的架,或者说只有任意行三个不明白的架,将这个悽惨无比的地方更增伤痕,如若有熟知这地方的人要来这里拜祭,任意行绝会保证来后每个人会产生迷路的错觉。
那个儒雅的中年人更是笑得不明所以,就犹如一个神经病人在那里发嚎。
“干得漂亮?现在夸奖也太早了点,待得我们把你打成猪头再夸未迟。”
“哈哈哈哈……狂妄!展现了你的无知,没有实力的夸口,最后只能用你的凄惨做为结果,再来吧,用你们的全力让我更加愉悦些。”
说罢,中年人双手微抬,骤然双掌用力一握,无尽灵压如惊涛巨浪袭向任意行三人,地面竟因无法承受这惊天压力,顿时道道裂痕如移动蛛网般,眨眼布满这片土地。
战惊天如山的躯体一个横步挡在任意行两人面前,把大部分压力阻挡了下来,毕竟他也是超一流强者,拥有这个实力。
任意行与莫也对视一眼,同时凝神运气,随时准备接应战惊天后手。
眼看一场大战再度响起,小丫头无力的翻起了白眼,心中对这些个男人啊是完全无语了,怪不得母亲经常说,男人全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都住手吧,够了!”
就在这气氛紧迫时刻,一道柔和轻灵的声音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
虽说这声音柔和轻灵,但却夹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中年人听到这道声音后,那铺天盖地的灵压突然变得风轻云淡,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顺着声音望去,竟是那与中年人一同来到的美妇。
美妇从一开始就阻挡了曲向左的动手,然后便冷眼旁观,这时候突然出声阻止让人想不明白他是何意思。
“夫人,且让我再与这几个小鬼玩玩,我……”
“闭嘴!还要脸不要,几十岁的人还跟这几个初出江湖的少年比较,当真是越活越出息了。尤其还是当着宝贝女儿的面,你是想向女儿证明你这个当爹的有多能打么,这么能打,来啊,跟我比试比试。”
没等中年人话还没说完,那美妇就劈头盖脸的一通训,看那样子就差没有拿条皮鞭指着中年人,让中年人跪在搓衣板的架势。但偏偏这个无比强悍的中年人此刻竟乖乖低着头,双手放在身后,一副小学生模样,美妇训一句他便点一下头,老实得不能再老实,就是老鼠见了猫也没这么可怜。
这突如其来的情景看得任意行三个集体抽风,三双眼珠子要不是有神经拴住早就瞪飞了。
这都什么情况?任意行无论从感情还是理智上都不能接受中年人的转变,你说你在外人面前这么嚣张,这么张狂,这么强势,却他女儿的妈的是个河东狮吼啊。你让我们这些刚被你打得像那啥的三人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
“女儿?什么女儿?”战惊天一脸迷茫。
“哼,在场除了小丫头能符合这身份还有谁。”莫也轻哼道,显然他已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系,不由得心中生出一些不爽。
美妇轻走过来,对着任意行三个轻行一礼,柔声说道:“三位少侠莫怪,我那丈夫玩心重,冒犯了三位少侠,妾身在这给三们少侠赔个不是。莫少侠说得不错,研儿正是妾身女儿,前些时间竟瞒着家里偷跑了出来 ,想来给几位少侠增了不少麻烦。”
“你们到底是谁,总不能说你们是,你们就是吧。”任意行轻声道。
“妾身燕双怜,夫君幕容烟柳,是幕容剑庐的当代庐主,任少侠所言有理,证剧嘛,我让研儿自己跟你们说说吧。”
燕双怜玉手的挥,一阵轻烟飘向幕容研,原本一动不动的小丫头被这轻烟吹过后顿时像兔子般飞奔过来。经过幕容烟柳身边时还重重的‘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向任意行跑来。看见女儿理都不理自己,幕容烟柳突然定在那里,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怪自己手贱啊。
“战大哥,莫大哥,你们没事吧,受伤了没有,对不住啊,不要生我爹的生好不好,我爹他就这样,没有恶意的。”
幕容研一脸歉意的赔礼一边帮战惊天与莫也检查,但却完全没有看任意行一眼。
“哎,没人关心,看来我做人失败啊,哎!哎哎……眼里只有战大哥,莫大哥,真让人不平衡啊。”
战惊天:“石头,你的伤怎么样了,让我帮你看看。”
莫也:“是啊,留下什么后遗伤可不好。”
任意行:“还是师哥好啊,心情立马好上不少。”
幕容研瞪了他一眼,微怒道:“该,让你说我爹坏话。”
“喂,我拜托一下好不,你爹你娘脸上可没写着他们是你爹娘,再说一来就跟我们动手,还这么历害,我武功上打不过,嘴上占点便宜也有错,哎,也不知我是为谁打生条死的,师哥啊,给泡杯茶,安慰一下我那受伤的心。”
幕容研心思单纯,一下子就给任意行哄得一愣一愣的,一时间感觉自己好像真犯了错般,弱弱的问了一声:“那……你没事吧?”
“没事~怎么可能!你没看到都吐血了么。”任意行把垂在面前的头发往后脑极装那啥的抺,金刀大马的住地上一座,表示自己受伤极重。
“咻~”
一道利劲破空而来,对着坐在地上的任意行猛轰下去,任意行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个翻身就躲了过去。扑了个空的利劲倒把数十米外的一样碗口粗的小树打成两截了。
任意行方立身而起,又有三条惊虹向他打来,迫不得已,任意行只好向上跃去,同时也发现这些利劲是谁所发,不由得怒火中烧。
“老头,你还真把我当软柿子捏啊?”
“是啊,你的弱小让我忍不住想欺负你。”说完,再打出两道掌力。
其实幕容烟柳不爽,很不爽,这个长得像娘们的小鬼竟然在泡自己的宝贝女儿,当真是禽兽啊。
莫看幕容烟柳表面平静,额头上那隐隐跳去的青筋招示着他心中的怒气,这不能说他气量不行,只能说这是绝大多数男人的通病,对于女婿那莫名的敌意。
小丫头不明其中道理,只见自己的父亲竟对任意行这个伤者出手,不由得又急又气,拼命想拦住中年人的出招。
“爹,石头他是伤者,你干什么啊?”
“这不是躲得挺快的嘛,那里像是有伤的样子。”
“爹,你再这样,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
原本平静下来的场面再次陷入混乱,眼看又将要打起来了。
“都住手……”
终于,定海神妇一出口,那中年人立马麻了爪子,回过头对着美妇讪讪一笑,却得倒美妇一个好大的白眼。
燕双怜开口说道:“说正事吧,三们少侠来到这里是为了参加几天后的大比吧,也是为了其中的宝物?”
虽然美妇掩盖的很好,但任意行几人还是从这话中听出一丝嘲讽。
战惊天:“什么宝物不宝物的,我们师兄弟不在意,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找有关我父亲的线索。”
莫也:“报仇!”
任意行:“帮大师哥找父亲,帮二师兄报仇。”
三个的回答让这两夫妇暗中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真怕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被那所为谓的灵宝冲晕了头脑。
幕容烟柳走到战惊天身边,轻笑道:“战云宵与我情份倒也不浅,他专用兵器‘炎虎’还是我亲手所铸,当年突然失踪,我也曾派人查找过,可惜……”
听得如此往事,战惊天愣了一下,回过头看了曲向左一眼,却见曲向左微微点头以示肯定。做为战云宵的大管家,曲向左虽然知道战云宵与幕容剑庐关系不差,但他确实没见过幕容夫妇。所以当美妇向他出示了信物后,曲向左就不再担心战惊天三人的生命安全了。
“多谢……”战惊天向中年人拱了拱手,对于他所做所为还是心存感激的。
“莫小子,你……”
“我的事我自己清楚,不用多说。”
莫也没等中年人把话说出来就直接打断了,不过中年人不但没有生气,相反还隐隐对莫也这行为表示赞赏。
最后幕容烟柳看一眼任意行,眼光有些复杂,只是轻声道:“小丫头要跟我们回去,这场风波太危险,我们不能放任她如此乱来。”
任意行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于情于理都没有强留的理由。
“爹,娘,可我不想回去,老呆在剑庐里多没趣啊,哪里比得上行走江湖来得好玩,这么一场盛大节目,怎么能错过。”
听得幕容烟柳的意思,小丫头顿时极不乐意,小嘴嘟得跟小猪似的。
“胡闹,这次没经允许就跑出来,把家时都急成什么样了,都还没来得及收拾你,你老老实实跟我回家。”妇人一声轻喝,小丫头顿时也软了下来。
到此时此刻,任意行几个才发现幕容家里谁才是真正顶梁柱,当家人,大主宰!原来就是这个美妇,就连小丫头也完全不敢反驳这美妇的话。
此时再看见中年人的眼中充满了同情之色,而中年人也回以一个苦笑。
惧内的男的,真有福气吗?是对是错的,只能呵呵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