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鬼医锋芒 -- 第六十章 尸气侵蚀
二十八层的电路实在奇怪，当维修人员想要放弃维修，准备提交辞呈的时候，电突然就恢复了，整层楼都明亮起来。众人都觉得很邪门，但是不信鬼怪之说的他们又不会想到是闹鬼之类的原因。
小张和小刘两个警察赶到阳台的时候，看到暮可和莫夜呆在一起，不由得一愣，莫夜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暮警官在这里不奇怪，可是莫夜，好像之前他都没来的吧？
暮可看到两人奇怪，担心他们去和莫夜打招呼，要是让莫夜被看到那龌蹉的“帐篷”，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于是为了更好地遮掩身后的莫夜，她让小刘和小张离开，称她要和莫夜在这里调查。
小刘和小张本就对暮可那火爆的脾气敬畏三分，暮可让他们走，他们自然会走。不过由于之前暮可在警局抱住莫夜哭着求莫夜不要离开的那个桥段，他们临走前忍不住用一种别有意味的眼神看了暮可，以及瞥去目光看暮可背后的莫夜。
毫无疑问他们是在想，暮可让自己离开，八成是想和莫夜独处。甚至，他们想到，刚才没电的时候，一片漆黑，暮可和莫夜就已经呆在这里了，难道没有发生点其他事？
他们心情真是复杂无比，同时又觉得非常戏剧。
在莫夜没有出现之前，警局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想到有这么一天。那个脾气火爆、冷傲蛮横的暮可，居然会和男人谈情，甚至为男人落泪！虽然那时候高阳一直追求着暮可，不过他们都觉得，高阳没戏。因为相对暮可而言，高阳就像一头绵羊，暮可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男人？
万万没想到，莫夜出现后，虽然暮可还是那个脾气火爆的暮可，但却是展现出了身为女人的另一面——为爱而落泪，为爱而柔情。
这没什么不好。警局的人觉得这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的同时，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如果莫夜能把暮可调教，变成一个柔情的女人，那真是警局的福音。起码局长会非常高兴，以前他因为暮可的事，简直天天头疼。虽然暮可破了很多案，但警局因为她而受到的投诉，跟她破的案子也成正比，局长愁得头发都白了不少。
小张和小刘离开后，暮可立马转身，瞪着莫夜的脸，不敢去看莫夜的胯下，哼道：“好了！他们都走了，接下来，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莫夜对暮可的发怒感到无语，知道对于暮可这种女人，只有厚着脸皮，死不要脸才行。所以他看着暮可，浅笑了一下，说道：“暮警官，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下面是不是‘平息’了吧？那你看看啊，只要低下头，或者瞥一眼就行了！”
“你……”
暮可真为他的不要脸给服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骂好，便举起手想一巴掌打过去。
但莫夜不会这么轻易挨巴掌，他伸出手握住了暮可打来的手，说道：“暮警官，别把我当软柿子捏！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天不生一次气会死是不是？如果你非要理论刚才的事我们谁对谁错的话，我想我们都有错，对吧？你怎么能只怪我呢？”
“我有错？”
暮可还真理论起来了，哼道：“我被你……混蛋，我不说那个了！总之，不管怎么算，都是我吃亏了不是吗？哦，不！那不是吃亏，是受辱！我们那不是交易，是你单方面……”
“停！”
莫夜实在没法跟暮可沟通下去了，哼道：“为什么我们非要把这种事当作是坏事呢？难道你不觉得男女之间的欢愉是理所当然，甚至是生活必须的吗？”
“呸！”
“呸什么呸！”
莫夜就不让暮可废话了，强势哼道：“暮可，你当了二十几年老处女，当然不知道那种事的快乐！像个封建老女人一样觉得那见不得人，拜托！现在是新时代好吧，只要我们不伤风败俗，不违背天理伦常，有什么不可以做的呢？”
“我觉得我们刚才的事情很伤风败俗！”暮可一句怒喝。
“……”
“暮、暮警官……”
莫夜彻底放弃争辩，都想给暮可跪下了，说道：“我叫你姑奶奶行了吧？放过我吧？我跟你无法沟通……”
暮可本来还想骂的，反正不解气誓不罢休，但看到莫夜流露出那么无奈的表情，还想叫自己姑奶奶，她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因为莫夜的表情实在是太滑稽了，看得她笑神经本能地想起反应。她终于不再骂莫夜，选择假装十分不解气、赌气一般撇过头，什么话也不说。
反正她就一个意思，所有的事，都是莫夜的错！
莫夜不再管她，去检查一下阳台的周边。
通过刚才老妇人在这里的事，他猜测得出来，之前大堂经理也是从这里被丢下去的——不，还不能这么果断地下结论。也许大堂经理是自己跳楼自杀的，因为没有证据可以说明老妇人为什么要杀大堂经理，除非大堂经理发现了点什么。
当然现在有办法证明大堂经理是不是被老妇人杀的，因为老妇人使用了引尸术，所以她现在已经是个行尸，而不再是人类。那么她杀的人，肯定会沾染上那股浓烈过头的尸气，只要用驱灵盘测试一下就可以弄清楚。
“暮可，大堂经理的尸体在哪？”担心大堂经理的尸体被销毁，莫夜立马问暮可道。
他很认证，而且严肃，暮可知道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回答道：“还在医院。”
“走，我们马上去医院检查。”莫夜说道。
“嗯。”暮可点点头，查案的时候，她会非常配合莫夜。
“哦，对了，还有，希望你能准备一份声明书，告诉公众大堂经理是自杀的，当作是还尚爱集团一个清白，不要让尚爱集团陷入舆论中。”一边走着，莫夜又对暮可说道。
暮可听到，停了一下，犹豫了一会，而后继续跟在莫夜身后，说道：“不行，除非你给我一个理由。另外，还没证明大堂经理就是自杀。而且，哼……”
说着，暮可冷笑出来，哼道：“看你现在的表情，恐怕大堂经理十有八九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可你明知道这样，还让我开证明大堂经理是自杀，这恐怕都是你的私心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司徒北月，不想司徒北月烦恼。”
“呵！你对司徒北月真是关心得无微不至啊。”暮可语气有些讽刺。
莫夜听到，不否认，也不承认暮可的猜测——其实暮可说的是事实，他只是不希望这件事给司徒北月带来困扰。司徒北月因为病情，因为势力的争斗，足够烦躁和忙碌了，能帮到她，何尝不可？
况且，他这么做，并非纯粹的私心和毫无道理，更不会是诬陷大堂经理是自杀。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大堂经理是被老妇人所杀。但是老妇人已经是行尸，也就是说，是一个死人了。难道要告诉公众，大堂经理是被一个死人杀死的？
他妈-的老百姓们听到这种话不一巴掌打死说出这种话的人不可。
所以，宣布大堂经理是自杀，不管是对尚爱集团，还是对警局，都是最好的做法。至于大堂经理那边，死者为大，莫夜自会查出老妇人的真面目，还他一个公道，再想办法超度他，让他早日投胎，不用再忍受尸气侵蚀之苦。
“这样的做法对你们警局也是不错的。”
莫夜不管暮可是吃醋还是故意刁难，说道：“等一下我们到医院那边看看大堂经理的尸体，如果证明是被灵异方面的力量杀害，那么这种事对外是说不通的。难到你们警局敢在公众面前说，大堂经理被鬼杀了？那样的话，我想你们警局可以关门了。谁让这个世界上相信科学的人居多呢？”
暮可听到他的话，没能反驳。确实，如果大堂经理是被灵异力量杀害，那根本无法对外解释。她只能同意莫夜的做法，先去医院那边检查大堂经理的尸体。
很快他们到了医院，大堂经理的尸体还保留在太平间，他们直接去检查。
到了大堂经理尸体前，掀掉遮盖的白布。暮可看到，差点忍不住呕吐。那真是太恶心了，大堂经理是从二十八层高楼上坠落，撞到地面死去。他的身体都成了块肉饼，脑袋开花，四肢断裂，几乎没有了人样。
这时莫夜拿出驱灵盘，驱灵盘震动得厉害，说明大堂经理的尸体确实有问题。
但是暮可完全看不懂，问道：“这就能证明大堂经理是被灵异力量杀死的了？”
莫夜看看她，浅笑，说道：“当然！不过，如果你想看得更清楚的话，我也可以给你看看。你想吗？”
暮可见到他露出的浅笑，觉得有点邪气，知道他没安好心。可是她的性格要强，就算莫夜不安好心，她也不怕，哼道：“当然要看，我是警官，不亲眼看看怎么能相信？”
“OK！”
莫夜点点头，然后走过去拉开窗帘，让月光照进来。这时他用驱灵盘接收月光，再通过驱灵盘的镜面将月光折射到大堂经理的身体上。
“呼呼！哧哧！”
这时看到，大堂经理的尸体冒烟了！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腐臭味，就像是一具死了数日，开始腐烂发臭的死尸发出的味道。
暮可赶紧捂住鼻子和嘴巴，担心真受不了会吐出来。同时她很诧异，这还真是神奇，大堂经理的尸体只是被月光照了一下，就发生这种怪事。
然而，更可怕的事在后头。当大堂经理身上冒出的烟消失后，他的尸体变得腐烂、模糊一片，甚至，在那些腐烂的肉里面，蠕动着一条条尸虫，恶心至极。
“呕呕呕……”
暮可见到，再也忍受不住，跑到角落去呕吐起来。这下子估计她以后都没胃口吃饭了，因为那死尸以及密密麻麻蠕动的尸虫，实在是太恶心了，而且让人记忆深刻，在脑海挥之不去。
但是莫夜却是在一旁看得饶有味道——倒不是他喜欢，而是他不得不看。这时候他皱眉不已，大堂经理才死两天，而两天就让尸体变成这副模样，可见用了引尸术的老妇人的尸气有多么浓烈，简直就像浓硫酸！
啊，不好！
突然，莫夜想到一件非常糟糕的事！
暮可之前被老妇人抓住了，不知那老妇人有没有碰到暮可的身体，如果有，恐怕有强烈的尸气留在暮可身体上。看眼前这尸气的厉害程度，恐怕暮可会被侵蚀，连肉都坏掉！如果不及时处理，还会继续被侵蚀，若是侵蚀到了内脏，就必死无疑了！
“暮可！”
着急之下莫夜朝在角落那边呕吐的暮可大喝，并跑过去要检查暮可的身体。
他很着急，也很感叹，“真是作孽啊……”这才刚摸了暮可的胸，难道又要暮可脱光了衣服给自己看……哦，不，是检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