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鬼医锋芒 -- 第五十一章 太性感的代价
“暮可，其实我一点儿都没有怪你的意思。虽然你确实任性了些，但这就是你的个性，是我身边独有的一个人。如果你不是这样，或许我们还不会遇到一起呢。所以，现在我们各退一步，和好吧。”
莫夜看着眼前一群盯着他和暮可看的人，小声地对暮可说道。他没有回避众人，因为回避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事已至此，只能随其自然了。
暮可听到他的话，放开了他，心里高兴，但没有表现得喜极而泣那么夸张。她停止了哭泣，简单擦了一下眼泪，说道：“你愿意原谅我了吗？”
“当然！”
莫夜笑得有些颤抖，还是看着眼前一群人，说道：“我怎么会不原谅你呢？我只是怕……你不会原谅我……”
“什么？”
暮可觉得莫夜有点奇怪，他干嘛一直背对着自己？门又关着，一直看门有什么意思？
门？门？！
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暮可走上前去，看到……门是开着的！
她本能地反应，快速转过身，看向大厅外面。于是，她看到所有人都盯着她看。
这一刻她心里颤了一下，然后——她就只想跑到天台，闭上眼睛跳下去，死了算了！
刚才，自己抱着莫夜哭泣，恳求他不要走的那一幕，全都被这些人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
她觉得无地自容。
她知道，众人一定是深深地误会了她和莫夜的关系，但她和莫夜不是那种关系。对于刚才的情况，只是……短暂的暧昧而已，很快就会理清的。
可是，众人不会这么理解的吧？
所以她想死。
“暮可，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你不会怪我吧？”这时莫夜小心翼翼地问道。
暮可看着他，眼神不是很冰冷，也不是很生气，只是有点儿气。
“你说呢？”她看着莫夜反问道。
“我觉得……”
“啪！”
“啪！”
莫夜想说其实没什么的，只要解释一下就行了，但这时暮可直接给了他两巴掌，然后掉头跑出了警局，她实在是觉得无地自容了！
“真是作孽啊……”
对于这样的事，看着暮可跑掉，看着呆愕的众人，莫夜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而这时候，没了暮可在，众人再也不忍耐心中的好奇，一齐跑上去围住莫夜，问出了千万个问题，但其实只有一个意思：他和暮可是不是真的有一腿？
什么叫有一腿？他妈的说得真难听！
莫夜不想解释，也不打算解释。怒瞪几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人，然后推开他们也离开了警局。
他去追暮可，他要趁着暮可心软的时候和她和好。经过刚才那些事，他内心受到了触动，其实也是被暮可触动。暮可并不是那么无理取闹的女人，相反，她心中渴求很多东西，只是她不会表达。这个时候，作为男人，就要去帮助她，呵护她。
莫夜不怕被别人说是软弱，心太软，过不了美人关，亦或因色忘己之类，真要说的话，他觉得自己只是博爱了些，善良了些。
当然，这也是因人而异的。暮可本性不恶，甚至可以说是正直、善良——只是有时候表现的形式不大合适。而她内心又非常孤独，偏偏个人又爱逞强。这样下去她会自己把自己累坏，自己把自己给毁掉。这样的女孩儿，怎么让人放心得下？
所以莫夜愿意照顾她，保护她。
但要是让莫夜遇到之前背叛了他，狠心伤害他的那个狐狸精，看他会不会一巴掌打死！绝不会有善良和博爱！
跑出警局，莫夜看到暮可上了她的小车，想要开车离开，他快速追过去，挡在了车面前。暮可本来已经开动了车，被莫夜在前面拦住，赶紧踩下刹车。她坐在车里，有点儿怨恨地瞪着莫夜。
莫夜无语，又来了，这女人又来了！又开始了那种永无休止、循环反复的生气模式！
罢了罢了，反正这女人就是这样的了吧。这是她的特色，既然是特色，那就保持吧。莫夜不再想着去改变暮可的性格，但还是要“调教”暮可的心态，便过去让暮可开门，要跟暮可一起。
暮可没有拒绝，但装着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去开车门。莫夜坐到副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示意她可以开车了，有什么话，一边开车一边谈。
然而两人坐在车内，各自却是没有开口，气氛安静得让人有点不自然。
“刚才我们之间发生了件奇妙的事情……”其实莫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总要有个人先开口打破这份尴尬的安静，所以他看着暮可说话了。
暮可没看他，一双眼睛盯着前方，像是在专心开车，但估计也没有，因为她都闯了红灯。
“你总是欺负我。”她说话了，但很平静，完全不像她那火爆的性格。
莫夜听到真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许久后一拍脑袋，决定再也不强求暮可要怎么改变，就让她像以前那样就好了。
于是他看向暮可，像之前那样带几分邪气——当然在暮可看来是猥琐好色，他对暮可说道：“你不要说得那么委屈好吧？我也受了你不少折磨啊，比如之前你狠心地用高跟鞋踢我大腿，到现在还疼呢！”
“那是你活该！”暮可终于撇头过来看他了，一双眼睛像以前那样冷傲，死死地瞪着。不过，如果细看的话，会发现还是有些变化的，那就是多了一股类似幽怨的感觉。
“但你也不能真的下手啊……”莫夜抱怨道。
“呸！”
暮可嗔一声，哼道：“我还后悔下手轻了呢，你这个臭不要脸……”
“嘘！”
暮可慢慢恢复到了以前的那个她，想骂莫夜了，但莫夜突然打了个“嘘”不要说话的手势，她就停了下来，知道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是孟封的那个小鬼。”
莫夜小声说道，这时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类似指南针的圆盘，这是驱灵盘，可用于侦测出周边的灵异事物，以及跟踪被他控制住了的妖魔鬼怪。
驱灵盘上的指针不断摆动，最后指示了一个方向，那是城西的一片老房子集中区。根据记录孟封的信息文件来看，那里正是孟封摆摊算命的地方。
“我们去追踪孟封！”得到驱灵盘指示后，莫夜对暮可说道。
暮可点点头，很配合莫夜，立马掉头开车赶向城西的老民房地区。
不得不说暮可真的变了，她这个向来以自我为中心的女人，如今倒是挺听莫夜的话，感觉她不是老大，而莫夜才是。但是，两人的关系是，她是警官，莫夜不过是一个顾问。
城西的老民房集中区，有点类似于城中村，很热闹，但环境相对不是那么好，比较杂乱和脏。那些小巷四通八达，几乎贯穿了整片区域。只要进了一条小巷，恐怕就能绕完整片区域。
同时，不管是小巷里，还是主要的大道，都摆满了各种小摊铺。来来往往的人，形形色色，大多是一些比较底层的人们，如外地民工、并不富裕的当地人、比较节省的小白领等。
暮可穿着打扮比较贵气，虽然她是警察，但女孩子爱美，她家里条件又富裕，所以她经常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跟一般的警察不大一样。莫夜都奇怪过，她这样“独树一帜”，有没有被领导批评？不过，想想，这是废话，谁敢批评她这个有军区家族背景的女人啊？
打扮贵气靓丽的暮可，此时来到这片城中村，显得特别与众不同。加上那傲人的身材和绝美的面孔，她立马被很多人偷看，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莫夜还好点，他穿得比较随意休闲，在别人看来也就是个普通小子。
“看吧，长得漂亮也是一种罪。”走进这片城中村的街道，暮可时不时被人偷看，旁边的莫夜受到牵连，忍不住对暮可调侃道。
暮可很不习惯这种被人盯来盯去的感觉，早就憋屈了，但她不可能去骂那些行人。现在莫夜调侃她，让她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不禁怒瞪莫夜，哼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这么平庸吗？哼，一辈子都没被几个人盯过，真是失败的人生！”
“哎哟喂~”
莫夜笑了，说道：“我是平庸，我是一辈子没被几个人盯过，我的人生也确实很失败。不过，暮警官，在盯着我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中，有一个就是你。这么说来，贵气的你盯上我，是不是我的荣幸啊？”
“你……”
暮可没有得到发泄，反而更生气了。她根本说不过莫夜，莫夜这家伙的反讽能力是很强的。暮可说他平庸，他就说暮可这个贵气的人缠着他这个平庸的人，那暮可是怎么着了？还敢鄙视他吗？
暮可只能闭上嘴，一旁生闷气。
“其实我还担心一件事，我怕你遇到了非常生气，甚至会暴走。”又走了一段距离，准备拐进一条小巷的时候，莫夜对暮可说道。
“什么？”暮可问道，她完全不知道莫夜想说什么。
莫夜看着她，露出一抹邪笑，说道：“你要保证我对你说了后不生气，就算生气也不许对我发泄，可以吧？”
“可以。”
暮可闪了闪眼睛，不耐烦，哼道：“你快说，别废话！”
“那就是……”
莫夜看着她，还是那么邪气地笑着，但停顿了一下，上下地扫视一番暮可，而后继续道：“你这样的穿着和打扮，有可能被别人误会是‘小姐’……”
“你说什么？！”
“咯哒！”
暮可听到，直接大怒，双手紧握成拳头，还发出折骨头的声音。
“小姐，怎么服务啊？”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在暮可怒气十足的时候，两个从小巷里出来的大汉看到暮可，眼睛一亮，其中一个讪笑着上来问暮可怎么服务，其实就是在问价格。
如果真的是小姐，那小姐自然会回答。当然一开始的回答会比较含糊，她会先让你跟她走，去了小房间才说清楚。这些门道莫夜知道一些，他在老家的时候尝试过，不过最后没有成功，因为价格太贵。
但是，暮可是小姐吗？真是两个自寻死路的家伙！莫夜听到他们问暮可的话时，就已经为他们做好了默哀的准备。
果然，暮可一双冰冷如雪，又像冒着灼热火焰的眼神足以证明一切，她二话不说，直接抬腿，狠狠一脚踹出去，直接踢中了那个问话大汉的小弟弟。
“啊噢！”问话大汉大呼一声，捂着胯下，额头青筋暴出，挣扎一会后直接痛得晕死过去。
这下暮可憋屈已久的怨气终于得到发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