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鬼医锋芒 -- 第三十八章 夜空砸来尸体
对于尚爱集团这种顶级的公司，想要调查一个人很简单。在接到司徒北月的安排后，洛冰立马去调查莫夜的信息。虽然她对莫夜印象非常差，但从司徒北月的语气中她知道司徒北月是认真的，所以即便不情愿，她还是要去调查莫夜。
莫夜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也许不能说是被盯上，这怪不得司徒北月或者洛冰。是他自己主动接近司徒北月，又是主动想要帮助司徒北月的。现在司徒北月接受了他的帮助——尽管是以一种很意外的形式，但司徒北月确实对他产生了兴趣。可以说，他成功了。
他应当为此感到高兴。
很快天黑，夜幕降临，莫夜休息够了，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看看市中心那栋高耸入云的大楼——尚爱大厦，不禁皱眉不止。他依稀能感受到一股阴煞之气，这说明白天看到的阴煞之气并不是全部。到了夜晚，那阴煞之气变得更为强盛，这才是真实的情况。
“啪啪啪……”这时他房间的门被敲响。
他去开门，看到沈若如站在门口。
“吃饭了，不要脸的混蛋！”
沈若如闭着眼睛，不去看莫夜，但是却叫莫夜下去吃饭。显然她还是在意看到了莫夜小丁丁——不，大丁丁的事上。
“啊……”
她本是闭着眼睛不去看莫夜的，但转身走前突然睁开眼，看准莫夜的大腿，狠狠踢了一脚。
在莫夜发出一声痛呼后，她冷哼一句，“活该！”
活该你妹！莫夜很想这么骂一句。要知道，刚才沈若如踢的地方，正是白天他被暮可用高跟鞋踩的地方。这还没好又被踢一脚，真的想把自己给搞残废了？
莫夜简单洗了一把脸，然后来到楼下大厅，此时沈若如、沈老爷和常叔已经坐好，就等他上桌吃饭了。这家伙面子倒是挺大，让两个老人等他。当然，沈老爷和常叔不会介意，对于莫夜，他们早就当作了是自家人。
没什么事能比一家子和和气气地坐在一起吃饭温馨、幸福。尤其是对他们这些老人而言，安享晚福谁不想呢？
“若如，怎么不给莫夜盛饭？”莫夜下来了，沈老爷叫沈若如给他盛饭。
“爷爷！”
沈若如当然不答应，那个不要脸的家伙，自己干嘛给他盛饭，自己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干嘛要服侍他啊。再说，自己才是大小姐，他应该来服侍自己才对！
“我不要！”沈若如撇头向一边，闹起了小脾气。
莫夜走过来，看到后，浅浅一笑，若如这小妮子，倒是越来越爱耍脾气了，以前也没这样。不过挺好的，她敢这么直接、明显地和自己耍脾气，说明和自己不那么客气了，不是那种相敬如宾的文绉绉关系，这样倒是让人觉得，彼此的关系很要熟，很要好。
“不用，沈老爷，我自己来，这种事怎么能劳烦我们宝贝的若如呢！”莫夜笑着拿起饭碗，自己去盛饭，同时对着沈若如故意说些熟络的话。
宝贝的若如——这表面上看是站在沈老爷和常叔的立场上说，沈若如确实就是他们溺爱的宝贝，但是在莫夜说来，感觉就有点故意的挑逗了。这让沈若如听到心里特别高兴，她对莫夜的一切赌气都是假的，不过是她这个女孩子矜持的性格的表现而已。
“谁是你宝贝的若如啦！说得那么……那么肉麻，害不害臊啊！”沈若如对着莫夜冷哼道，还嘟起小嘴儿故意撇到一边，这撅着嘴生气的样子真是可爱至极。
“哈哈……”
沈老爷很清楚自己这个孙女没有生气，看到沈若如这般不客气地耍脾气和这样的性情，高兴地笑了。这样的若如没什么烦恼，虽然看着是懊恼但心里肯定爽快，自己孙女这样，他自然高兴，也放心了很多。看来让莫夜照顾若如是对的，自从莫夜来了之后，若如就变得开朗了不少。
“沈老爷，等一下我要出去办点事。”坐下来吃饭后，莫夜跟沈老爷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沈若如听到心里戈登一下怔了一会，她很关心，想知道莫夜出去干什么。但是她又不好开口问，只能憋在心里。
常叔注意到了她的心思，暗自叹叹气，大小姐完蛋了，喜欢上莫夜这个浪荡的小子！为了帮助沈若如，常叔问莫夜道：“莫夜，你出去是为了什么事？我听说最近城内总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的话，我看还是呆在家里的好。”
莫夜笑笑，同时又表示无奈，说道：“正是因为城内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才要出去……”
说着，他看了看沈老爷和常叔，没去看沈若如，因为看沈若如没用，沈若如不会明白他说的话中另外含着的意思，只当是说给沈老爷和常叔听，继续道：“最近城内发生的一些事，你们应该能猜到了，不怎么寻常……所以我要看看。我已经入了这个局，从第一天来到京都的时候就入了，所以不能袖手旁观。再说……”
说着，莫夜看向沈若如，好像接下来说的话跟沈若如有关。他对沈若如笑了笑，说道：“我要是不解决那些事，若如会害怕。还有……”
他想到了沈若如的身份，菩提莲花化身，灵异中的至宝，要是妖魔鬼怪多了，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沈若如必然非常危险。既然有危险，就要扼杀在它出现前，不留一丝后患。
“还有若如其实是一个很特殊的女孩，漂亮、可爱又纯真，我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莫夜不会说出沈若如的身份，转而这么夸沈若如。
沈老爷和常叔大致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所以能听得懂他话中的意思。他们深刻了解到莫夜要保护别人，尤其是沈若如的意思，所以各自点点头，不再多问，非常感激莫夜。
“那你一定要注意小心。”沈老爷只能这么关心一句。
“你……你说什么呢！害不害臊啊！”
然而，沈老爷和常叔虽然会意了莫夜的意思，沈若如却是不明所以。她只知道莫夜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其中还有很多对她而言显得暧昧的话。真是肉麻死了！这让她感到非常羞涩，脸都红了。
在爷爷和常叔面前，这该有多丢人啊！她忍不住懊恼地瞪几眼莫夜，嗔骂莫夜不知害臊。
“呵呵~~”
“哈哈~~”
看到沈若如那害羞，脸红，又有点坐立不安的可爱样儿，沈老爷、常叔还有莫夜都笑了。他们都非常疼爱沈若如，不希望沈若如牵扯进任何危险的事中，哪怕让沈若如一直这么单纯下去都没关系，只要她过得开心。
可是，沈若如简直觉得无地自容，因为沈老爷、常叔和莫夜都对她哈哈笑，三个男人，老男人、小男人，简直就像变态一样。她生气了，这都是莫夜搞的鬼！她扭头过来瞪住莫夜，而后脚下——抬起脚狠狠地踩住莫夜，使劲扭动，让莫夜疼得青筋暴出，却不敢叫出来。
她这才得意地笑了。其实心里也开心，这样和莫夜闹，她觉得特别甜蜜。
吃过晚饭，也没怎么休息，已经跟沈老爷、常叔他们说过了，莫夜直接出去，再次来到尚爱大厦前。
现在时间不算太晚，才八、九点，像尚爱这种大集团，部门很多，IT方面的，加班得特别厉害。直到现在，大厦各个楼层还是亮着灯光，他进不去。
经过白天和洛冰干架的事，他相信自己已经被列为了黑名单，再想光明正大地进入这里，想必是不可能的。
要是这么进入，然后被拦，然后再打一架，然后暮可再来抓自己……若是再被暮可抓，恐怕就没有然后了。所以他决定先在周围转转，等晚一些后，大厦熄了灯再进入。即便偷偷进去也要，总之，必须查清楚那阴煞之气的根源。
在外面一把休闲椅上坐着，莫夜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形形色色，略有感概。有时候他真觉得那些不知道灵异界存在的人很幸福，不用操心那么多事。相信着‘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样的废话。
其实，很多一辈子没做过坏事的人，意外死了，多半是被灵异力量所害。世界是轮回的，有六道，叫六道轮回。这辈子是个好人，可能上辈子是恶人，所以轮回的因果关系让他遭遇意外。又或许，让他这辈子遭遇意外，是为了安排下辈子的命运……等等，无尽的轮回，无尽的命运，躲不了，也逃不了，除非世界毁灭，一切都不再存在。
想着这些，莫夜变得很安静。正因为知道有这些，懂得这些，所以他，以及其他一些驱魔人，才会有一层悲观的色彩，或多或少都会有种向命运屈服的身影。
为了排遣这些无聊的等待时间，莫夜摘了旁边一颗榕树的几张叶子，握于手中，然后吹一口气，再丢出去，看看叶子落在地上的分布状态。
“不会这么倒霉吧……”
看着几张树叶的分布，呈现大凶之兆，他很无语，难道自己要遇到不好的事情了？可是没理由啊，自己坐在这里，这里人气鼎盛，势运也旺，根本不像会发生不好事情的样子。
可能是自己算错了，他想，于是再次抛叶子看时运，然而又是大凶之兆。
“呼呼~”
这时，吹来一阵凉风，那几张树叶被吹飞了，一直往上飞。他跟着抬头去看，感到疑惑，这哪来的风？
然而，万万没想到，他抬头看着那几张树叶的时候，突然，看到的不仅仅是树叶了，还有一坨大大的东西，那东西从高空上坠落下来。
是什么？
他妈的！是人！快躲！
“砰！”
“啊！”
“呕呕呕……”
莫夜本来快速去躲避那坠落下来的人了的，可是没来得及，那人与他擦边了，巨大的冲力将他撞飞，倒在了地上。更惨的是，那人撞到地面，人都变形了，脑袋破裂，鲜血、脑浆一齐飞溅出来，恰好溅到了他身上，还有他脸上。
鲜血、脑浆……他当场就想吐出来。
这他妈的真是大凶之兆！
有人跳楼自杀！人死了，死得惨，警察很快来了，然后莫夜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暮可。
暮可也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莫夜。
真他妈的给跪了！不服不行啊！莫夜和暮可看着彼此，完全无话可说，又缠到一起了！难道，上辈子真的是恩爱得至死不渝的情人吗？！用得着现在纠缠至此吗？
暮可真想跪下来求莫夜放过她。
莫夜也想求暮可放过他，他妈的，难道京都的案子都被暮可承包了？哪儿出事哪儿就有她，她精力到底有多旺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