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鬼医锋芒 -- 第三十六章 根本不合格
警局的那间审讯室，就像成了莫夜的专属，或者他是VIP客人。暮可将他关进里面后就去准备审问的事情。而这时，几个警察给他倒来了茶水，就像招待一位客人。
暮可来审问时看到，狠狠瞪了几眼那几个警察，不过没有阻拦。她也是随意了，不随意又能怎么样呢？如今啊，莫夜这混蛋进警局进多了，反而有了人气，真是让人无语！
“说吧，这次又什么事？”暮可看着莫夜，无奈，但又不得不问。
莫夜撇了撇头，一脸不想说话的样子，许久后才哼道：“你不是看到了吗？干架了呗！”
“你……”
暮可对他的态度非常不满，喝道：“你认真点行不行？”
“哦，也是啊，你能认真到哪里去呢！这才刚刚跑去和女人打架，怎么可能认真呢！不过，莫夜，我觉得你不要脸也要有个程度，你居然跑去跟一个女人打架！你一个男人跑去跟一个女人打架……”
“放屁！”
受不了一直被暮可数落，莫夜瞥一眼她后打断她，哼道：“那个女人……她是女人没错，但一点也不比男人差！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暮警官，即便是两个你，也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这样的女人，我跟她打架，你觉得还是我欺负她吗？”
暮可听到他的话沉默了，因为她很不爽。莫夜说即便两个她也不是洛冰的对手，这是对她实力的否定。她最不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别人否定她的实力。莫夜这么说，让她很生气。但是她只是气在心里，因为她不敢争辩什么。
她和莫夜经历了不少事，莫夜的实力她很清楚，她知道自己不是莫夜的对手。她也相信莫夜了解她的实力，那么，莫夜说她比洛冰弱，想必真的是这样。
“算了，不审了，你走吧。”
不知为何，暮可心里气过之后，转而变成了一股很大的失落。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莫夜的话她理应不会这么在意的才对，但现在她偏偏很在意了。为什么呢，也许是感情变了，她也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反正现在她不想看到莫夜，所以让莫夜走。
莫夜察觉到了暮可的变化，他也猜测得到暮可因为什么不高兴。但是他说的是事实，他也没打算要怎么安慰暮可——他和暮可的关系远远没有到达这个地步。应该说他和暮可的关系，更适合吵架，而不是搞温情。
何况现在他对在尚爱大厦遇到的事感到很烦躁，没能查到阴煞之气的信息，他很没心情，所以暮可让他走，他就走。
莫夜离开后，暮可坐在审讯室里，鼓着嘴，冷着眼，那样子要说有多不高兴就有多不高兴。坐了一会后她腾然站起来，椅子碍着她了，她一脚就踢飞。然后她大步走出审讯室，“砰”一声狠狠地关上门，外面整个警局大厅的人都被她吓到。
出了警局她上了自己的豪华小车，发动，不顾超速地行驶，前往一个健身俱乐部。她要变强，强得让莫夜无话可说，再也不能看低她！
从这一点上看，她倒是个真性情的女人。
莫夜回到沈家时，沈若如刚好在花园外的小道溜狗。那是一只长得很逗人笑的哈士奇，看着它那傻样儿就觉得欢乐。像沈若如这种可爱清纯系的萌妹子，也就最喜欢这样的宠物了。除了狗，她还喜欢猫。
莫夜看到她时笑了笑，想打声招呼，可是她却突地脸红了，牵着哈士奇快速离开，根本不理莫夜。莫夜只能无语地耸耸肩，这孩子也都十九岁了啊，要不要这么单纯啊，不会是装的吧？
莫夜知道她为什么离开，因为她不敢看他。今天早上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的小丁丁，不——不能说是小吧，也挺大的，都勃起了如果还被说小，男人的面子就没了。沈若如就是因为看到了，所以害羞，难以启齿，不敢再面对莫夜。
莫夜也不管这么多，这种事过去了就会看开的。而且，他想，等沈若如不再是处女的时候，估计都会没感觉的了。其实一个人的裸体并不是最吸引异性的地方，对莫夜而言，他觉得隐约的女人身体更有吸引力。半遮半掩，才让人如醉如痴、欲罢不能。
回到房间，莫夜躺到床上休息。今天也折腾了不少，休息一下，等晚上再行动。晚上鬼出来活动的也多，顺便去查那股阴煞之气可能更容易。
……
……
尚爱大厦最顶层，离地面差不多有二百多米，层数第60层上，有一个专属的套间。套间里面布置并不奢华，不是帝王级别，也不是总裁级别，而是像一个优雅的小书斋。外面的阳台很宽大，宽大到建了一个小亭阁。周围布置有不少花花草草，环境与整栋大厦区别很大，可谓别具一格。
这里是司徒北月生活的地方，人们习惯把这里叫做天阙阁，也就是天宫楼阁的意思。
本来她的家——她的住处还另外有别墅，不过因为尚爱集团事情多，她很大的时间都是用在处理这些事上，根本没什么时间回家，所以她干脆搬到这里住，生活和工作两不误。
她喜欢高处，所以选了最顶层。因为这个，她同洛冰一样也有了一个专属的称号——天空女王。这是一个在游戏里很常见的称号，但却非常符合司徒北月的情况。
她貌美如仙，因冷漠而几乎与人没有交集，所有跟人的往来都是限于生意上的事，所以她又如似不食人间烟火。她住在高处，当有雾的天来时，这最顶层，云雾环绕，有如天宫。所以，貌美如仙，不食人间烟火，住于天宫，不是仙女是什么？
另外，她在处理事情上的严肃、强硬和果断，确实如一个不许别人忤逆的女王。所以，用天空女王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
此时，司徒北月和洛冰就在天阙阁内。司徒北月坐在一张古雅的实木雕刻椅子上，洛冰则站在她身后。两人正在看着什么，神情不一。
“洛冰，你输给了他，所以，你不如他。”
“我说的是功夫。”
司徒北月看着桌子上一个多媒体的屏幕，开口对身后的洛冰说道。
洛冰不服，说道：“大小姐，我和他还没打完，谁会输还不一定呢！”
原来两人是在看录像，而录像的内容，正是今日莫夜和洛冰在尚爱大厦一楼大厅里面激烈战斗的事。
这件事已经轰动了整座尚爱大厦，司徒北月想不知道都难。原本她不打算理会，但是听谣言说到洛冰败给了一个衣着寒碜的陌生男子，她就起了兴趣，想去看看打败了洛冰的男人是谁。
对于重用洛冰的她怎么会不知道洛冰的实力。
洛冰出自擅长近身搏击功夫的洛家，以《北冥拳》和《南幽腿》闻言整个武学界。当然，对于现在不兴所谓武学、拳术、腿法之类的科学社会，这些练家子的情况，新闻很少报道，除非是参与到国际比赛中那种。而人们也是兴趣不大，所以真正懂得这行的人，没有几个。
洛冰是现在洛家家主的第二个女儿，天资聪颖，甚至可以说是天才，从小学习领悟《北冥拳》和《南幽腿》，并且能够快速掌握。到了现在，即便不需要洛家的名声，洛冰的名气，在整个练家子行业也是数一数二的。
也难怪莫夜和她过招的时候，会感叹她的拳术和腿法那么犀利，因为她那是真功夫！
然而，就是这样的她，却和莫夜打了个平手。甚至，她被莫夜占了便宜！
在听到这些传言时，司徒北月问了她是不是真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无法隐瞒司徒北月，只能点头承认。于是司徒北月大为感兴趣，找来了监控录像看。
当看完录像，司徒北月得出的结论就是，莫夜比洛冰强，也就是，她最信任的保镖和助理，不敌那个男人——莫夜。
其实，这才是她最诧异的地方。
莫夜？
怎么会是他？
打开录像看到的人竟是自己在香山上遇到的那个发神经的男子，司徒北月很是诧异。虽然在洛冰面前她隐藏住了内心的这份波动，可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莫夜，总觉得莫夜不简单，不管是从他之前神经兮兮的动作还是后来和洛冰打架的事。
“如果让你和他打完，你赢的几率是多少？”司徒北月又问洛冰道。
“这个……”洛冰犹豫了许久，没能给出答案。
她没有把握。和莫夜交过手，她自己很清楚，她赢不了莫夜。但是若说她会输给莫夜，她又是不甘的。彼此不相上下，应该说难分胜负才合适。只要莫夜不耍卑鄙的手段！洛冰依然觉得，之前的过招，自己被莫夜占了便宜，是莫夜在耍卑鄙的手段！
可是现在看录像，她找不到任何一点莫夜耍了手段的证据。她只是感觉，感觉莫夜耍了手段。但司徒北月是个一切看证据和事实的御姐总裁，既然没有证据，又没有事实，她就是判定洛冰输了。
“目前能像他这样和你打成平手的人，都有谁？”
“说我们的敌人就够了。”司徒北月又问道。
洛冰想了一下，回答道：“白家老九，朱家老大，颐养院易扬，铁血营方刚，这四个是我见过，也小有较量过的。至于其他的，可能隐藏得太深，我并不知道。”
司徒北月听到点点头，神情没什么变化，说道：“主要还是白家和朱家，至于颐养院和铁血营，不敌不友也不中立，哪儿有财权哪儿倒，虽是小人，但若能拉拢，就拉掉，少一个敌人对我们总是有好处的。”
洛冰点点头，表示明白。只是看着司徒北月的后背，她眼眸难掩一股担忧和悲伤。
这是她们现在面临的局势。京都四大家族，只有秦家安安分分，而白家和朱家联合起来想要吃掉司徒家。至于颐养院和铁血营，则是一些介于各大家族间的机构，也小觑不得，只是谁给的好处多，他们就跟谁。
而偏偏的，这时候司徒家情境堪忧，家中长子，也是独子的司徒狂男前些年得了怪病，双腿莫名其妙废了，再也不能走路。剩下一个是妹妹，司徒命衍，贪玩不爱理家中事，如今在国外留学，乐不思蜀。至于家族旁系，不外患与共，倒是内斗上位。司徒北月一个人撑着，有多辛苦，洛冰都看在眼里。
所以平日她专断处事，虽有受司徒北月影响，但更多的却是出自本意，为了减轻司徒北月的负担。因为她知道……司徒北月患的绝症，恐怕时日不多了。
“如果按照平日你做评估工作的话，这个男人值几分？”这时，司徒北月突然问洛冰一个她想都没想过的问题。
但她还是会回答司徒北月的，哼道：“他根本就不合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