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卷 -- 6、心思

两人又战了几个回合，程振依然没有占到先机。人也急躁起来，两眼猩红，如同狂魔一般，剑剑致命。杨凡攻守均衡，很难找到破绽。

“杨凡，别怪我心狠手辣，都是你逼的！”程振暗咬牙道。趁两个人交错之际，程振手里多了颗药丸。这是一颗沸血丹，一旦服下可以使人的血液流动加速，进而力量增强，处于亢奋状态，犹如魔化一般，武功在短时间暴增，不过会燃烧人的元气，有不小的损伤。在这个紧要的时刻，程振也顾不了许多了。

不一会功夫，只见程振的脸开始发红，力气也开始陡增。杨凡感到了明显变化，每一剑接起来都感到了吃力。程振也有点异样，不过此刻也不容杨凡多想。程振的进攻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快，杨凡开始走下风。

李成渝看了看旁边的杨明诚和程建海，杨明诚眉头紧皱，惊诧和担心，但是程建海却平静的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

场上起了变化，两人的剑法已经穷尽，剩下的只有力量的比拼，这明显让杨凡承受不了。吃了沸血丹的程振犹如猛虎一般，一剑连劈带砸直奔杨凡。杨凡横剑相迎，只听“铛”一声，连人带剑直接被劈飞，重重地摔倒了台下，一口血喷了出来。

杨凡怒目对着这个自己不在认识的程振。

“住手！”李成渝大喊一声，他赶紧来到杨凡身边。“凡儿，你怎么样，伤的如何？”

“没事，师傅，只是受了点内伤，休息一下就没事。”杨凡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程师兄恭喜了！”杨明诚说道，既然输了，也没什好说得，技不如人。不过他也不是瞎子，这种状况谁都看得出，有怀疑，不过没有证据，也不能说太多。

“侥幸，还是凡儿承让了，他们谁当这个掌门都行，你说是吧师弟。”程建海没有再说什么，下来扶着程振也走了。他不敢再久留，程振的药力就要过去了，实际上程振经此一战，受了更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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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你怎么样了，伤都好了吗？”祝雪怡问道。

杨凡自从上次比武以来，　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伤也好的很快。只是那之后，祝雪怡的行踪就飘忽起来，倒是有人见她往程振的住处去。杨凡没往心里去，都是师兄弟，探望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他总觉得有点不对，祝雪怡的态度，明确的说是对自己的态度，有些躲闪，难道就因为自己输了那场比试。

“没有什么大碍了。”

“哦。”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师傅跟你说过了吗，下个月我们要去青云山。”祝雪怡又说道。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段时间自己的变化，肯定引起了杨凡的猜疑，但是她又能如何呢？当时她是多么的盼望着杨凡能够赢，可能就不会有现在两个人的陌生，程振赢了，一切都变了。她还要在云水宗，而且还要有更大的希望，那么程振是不可能得罪的。她知道程振喜欢她，也给了她承诺，但是她多么希望这一切是从杨凡的嘴里说出来。她是一个女人，依靠别人改变自己命运的女人，一个承担着家族兴亡的女人，这太多的太多，叫她喘不过气来，内心矛盾，感情撕裂，还要咬紧牙关。每每深夜不能入睡，总是在窗前依望，百味杂陈。抉择总是那么痛彻心扉的，赌上自己的命运和自己的容颜。不管是输了还是赢了都是那么的苍白，对她来说。

“说过了！”杨凡觉得这种气氛很压人，这不是他的想法。

“那里有几位长老，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家伙，也是我宗的圣地，聆听教诲罢了，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杨凡接着说道。

“只有我们三个人去吗？”

“对，就我们三个。没什么，已经过去了，结果已定，我也没话说，我们还是师兄弟吗，我看得开！”杨凡一脸轻松的说道。

“我听说三大长老在我宗都是传奇人物，权力可能凌驾于宗主之上，也许能改变一些。”

“就算他们有这个权利，但是也得尊重事实，只要没有什么本质性的错误，结果是不能更改的。我已经不再想那些了，我以前说过了，有很多路可以走，并不只是在这里。”杨凡似在对祝雪怡说，也似在自言自语一般。

祝雪怡走了，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像夜里的雨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一切都那么安静，只是留下那曾经记忆的痕迹。杨凡知道，那个迷人的微笑，也许再也不会像花一样开放了，在自己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