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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二章

类别:爱情婚姻 作者:静夜微凉 书名:寒邵的冰 更新时间:2015-05-22 18:38:35 本章字数:4356

是我的欲求不满,不好意思。

她拿过一个水杯,然后从暖瓶里倒了一些热水。

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吧。

不喝,有没有烧酒,我喜欢那个。

她诧异的看着她,晃了晃神。

威士忌行不行。

随便。

藤,还在坚持么。可是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寒邵他,大概不会回来了。

暗淡的眼神里,仿佛有着一汪刚燃尽的篝火,徐徐的火光,布满她忧伤的双眼,她看向窗外袅袅的烟火,遥远的那方地域,仿若地狱般燎烧着的世俗。

冰,即使我的坚持没有什么意义,我也宁愿等他回来。

可是,他爱的是我,而不是你。

我宁愿回来的他,是一个残障的军人,那样至少我可以配的上他了,至少我以为我可以配的上他了。

藤,其实你是一个贞洁的女子,我不能跟你比。

有什么能不能比的,假若我可以比你幸福。

她无助的看着冰,黯淡的眼神中,飘出一抹游荡的忧伤,那是一片淡淡的印痕,仿佛是从心里弥漫出来的雾气,在玻璃纸上烙下的一片浅淡的雾。

一切都过去了,不是么,至少他没有回来。她顺手从背包里抽出一盒烟,然后拿出一支,用火柴点燃。

冰,我不再熟悉这样的你。

午后的阳光昏昏荡荡的飘然而入,窗户外面,开始吹起一片隐没着烟尘的风,冰轻微的咳嗽了一下,那些淡色的烟尘,从她的嘴角悠然的飘出,她认为自己就像一个中世纪的骑士般傲骨倔强,她犹不放弃心中的那丝希望,只是等待着他回来的却不仅仅是那些坚韧的信念。还有一些索求,心理上的,亦或者是身体上的。

战火燃烧不尽人心,葱茏的灯火,再次袅袅然的缀满夜色的城市。走出了那个巷道,看着街头上繁冗的车流人群,心中仿若是离经叛道的那些心思,悠然而出,他大概不会死吧,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去呢。

她远远的注视着遥远的天际,这座城市的尽头,亦或者是这个世界的尽头,她看不透,任生命狂傲不羁,任念想固执的仿若是一个疯子,可是她仅仅是一个弱小的女子,她甚至不堪一个男人般的坚韧。她的性格,仿佛是一株缠在树枝上的藤蔓,紧紧的缠着能够栖身的树木,直至你弯身将她拔起,你会嗅到那些汁液里面,弥散的腥涩的血迹的味道,或许冰才是一株真正的藤。

她看着她缄默不语。她是藤,她是冰。

你会去南至那里吧,藤直视着她的瞳仁,然后淡淡的叹了口气。

你总是有让人爱你的权利,可是我仅仅能够在远处遥遥的观望。

藤,是你高估我了,实际上,我只是一个孤单可怜的人罢了,至少南至看到我的时候,不会像见到你这般,令他心动。

你犹是那个高傲冷意的冰,我想陈年的温暖,终究不会温暖了你的心扉。

你等待的只是他,藤,你需要明白的是,我跟你爱着的是同一个人,或许某个层面上,我们仅仅是敌对的关系,而我如今却要寄人篱下,你总有着比我幸福的理由。 她又想到了那匹裂开的锦缎,那紫色的忧伤,又开始在她的心里扩散,弥漫。仿若是一片阴霾的天气,然后刮起冷风狂沙。她拂了拂散乱的发丝,然后将那暗褐色的过滤烟嘴,从口中取出来,扔入那黝黑色的下水道里。

你会走,是吧,你总不会固执的在这里缠绕一生吧,藤。

我要等寒邵,即使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好的,藤,你的执拗是那么的让人不解,或许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冷冰冰的天气,犹拗不过灼热的泪水,那滴滴颤巍巍的泪水,啪的一声打落在地面上,嗅到了空气中尘埃的味道,她看着漫天的星辰,觉得自己甚至连一颗渺小的尘埃都算不上。

她想到车前菊紫蓝色的花儿,想到了那些汁液,清新的味道,她想到了远方的人们,还在为这不明所以的未来,而奔波忙碌,甚至付出生命,而自己算什么,即使是一朵车前菊,至少要有盛放的理由罢。

你会离开吧,冰。她穿一件紫色的绫罗外套,橘黄色的围脖,轻轻的裹着她的面庞,微微耸起的胸部,因为呼吸,一上一下。苍白色的面部,缺少血色的滋润,陡峭的耳朵上,挂着一片轻轻的金片状耳饰。修长的无名指上,戴着一颗白金色的钻石戒指,手腕上系着一串金色的小铃铛。

为什么不会离开,自从寒邵走出那个家门开始,我的心里就是一片空茫。 只是我想到远处还有你,也在念想着那个男人,若是你觉得舒服,那么我宁愿把寒邵让给你,实际上,我早已堪难忍受那种无法逃脱的罪责。

她们在街头上,走了许久,过了街市上最繁华的地段,看到有紫色的绫罗布匹,挂在墙角的柜台上,看到那丝滑的质感,她好想用找到一把剪刀,把那缎子剪得粉碎,这时的冰,难以忍受寂寞的煎熬,她的心犹如一片散在火中的冰,那冷意的冰,融成滚热的水,然后又变成腾腾的热气,她宁愿自己会消失不见。至少,不必如此的忍受煎熬。

她还是走了,在抽了一盒烟,喝了两瓶威士忌,她知道,在这里,她毫无所求,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至少,藤是知道的,寒邵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火车上,坐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中年的男子,有着温润的性格,和寒邵相似的修长的手指,以及儒雅的言谈,在远方遥遥无尽的路途中,她宁愿找到一处站点,以供她抽支烟。

他说,他的名字叫东尼,刚从美国回来,喜欢抽中国南方牌子的烟,喝带有刺鼻的辛辣味觉的白酒,和寒邵同样喜欢穿黑色的棉布衬衣,一米八的个子,是一个称职的晾衣架子。

略显的撇脚的普通话,是这些年在外国烙下的根子。浅浅的笑容,很容易让人找到一种亲昵的认同感。

他跟她聊起他的曾经,说爱过两个女人,但都离他而去,后来娶了一个远方的亲戚作为妻子,生活幸福,生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目前都居住在美国。

在这个周身弥散着普拉达运动香水气味的男人面前, 她感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那就仿佛跟寒邵在一起的那段时光,熟悉的品性,熟悉的个人爱好,熟悉的言谈举止,那周身的气质,就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具血肉的雕塑。

假如你能够了解我的生活,或许你可能不会这么轻松快意的谈笑风生了,我是说,假若你有一丝怜悯的心意,但是我始终是不忍接受别人的怜悯的。

她看着那个面如冠玉的男人,四十岁的年纪,岁月没有在他的面庞上,烙上丝毫的印痕,白皙的皮肤,冠上鲜润的唇,高贵的仿佛是一个吸血鬼爵士般的令人无法呼吸。

有一种错觉告诉冰,这不是寒邵么,当潘然醒悟过来的时候,那清性的泪水,已经顺着她的腮漫漫的流淌了下来。

冰,你怎么了。

他带着歉疚的眼神望着她。是我说的话让你想到伤心的事情了吧。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不再言语。

她不知道这场旅程究竟何时才是一个尽头,难道找到了南至,她便落叶归根了么,可是一片叶子,假若风在动,那么自由便是她所追求的,何时才是尽头,没有尽头不是么。

她看着那个男人,左手上的白金戒指,那耀眼的光芒,仿若要刺瞎了她的眼眸,南至,以前貌似也送过她这个呢。

喝杯咖啡吧。

叫做东尼的男人,拿出一包袋装的粉末,然后看着她儒雅的笑着。

其实我宁愿你是东尼。

她微微的喘息着,看到黑夜一片片的殆尽,直至北方的晨星渐渐的失去芒点。窗户外面是一片片的冰凌,终于要进入北方的地界了。天气寒凉了很多,仿佛能够看到铁轨与车轮密切的亲吻,那就像男人与女人的肌肤相互摩擦一般激情的质感。

冰,你冷吗。他看着她的唇,瑟瑟的颤抖着。

身体不冷,心冷。她吞咽下那苦涩的咖啡,微闪的眼眸中,有一簇流光。

暖润的黑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喉管,一直流淌胸腔,胃里,而那份苦涩,静静的凝结在了她的心里,像一簇锋利的寒冰,深深的刺痛了她。

她冷漠的眼神里弥散着一层雾色,看不透,里面只是迷迷蒙蒙的一片。

我想下一站你可以跟我下车。

男人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但最终这句话还是说出来了。

假若你无家可归。

她看着他冷漠的笑着,无家可归??

她看到那个釉黄的咖啡杯里,不剩一丝液体,举着咖啡杯的手,微微的抖动着。无家可归,她放肆的笑着,无顾身边人诧异的延伸。

我说的是假若,请你别介意,其实我想说的是,你跟我认识的某个女孩儿很像,我在金山区有套房子,可以先借给你住。男人错杂的眼神里,透露着一种温润,像不可驯服的野生动物,被感化时的那一簇目光。

还要喝吗,我有伏特加。

南至,我想我的旅途,出现了一丝转机。

当她跟男人轻快的聊起天的时候,她发现实际上,她只是在逃避一个残忍的事实,她宁愿这个男人,会得到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身体,还有灵魂,但是她需要有一种错觉,这个男人是寒邵。

辛辣的酒精顺着她的喉咙,缓缓的流进了胃里面,仿佛即将陈酿而成的一个现实,她屈居于那份现实中,在这个世代末的世纪里面,坚强毫无意味,大概自己只是一个悲伤且庸俗的人吧。

她想到藤玩笑的口吻,你只不过是想要一场遗忘的旅程。那个懦弱的女人,依旧会咬破嘴唇,对她陈述着这番现实,可是遗忘来的那么快,作为回忆中的一个斑点,仿若是旧居不好的痼疾,在心中生根发芽,枝繁叶茂。

下一站,她就要和他下车了,她想到了那个青春的男孩儿,想到了他左眼上的那个黑色的痣,但是无关帅气与否,他依旧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她的旅途,在天涯的边缘,可是谁会陪她走下去,她却了无所知。南至,或许下一站就停在未来不远的地方,但愿你还是那个翩翩的少年,愿你银灰色的钻戒,还闪露着醉人的锋芒。

车窗外,逐渐放亮了,醉眼的清晨,带着一层薄薄的雾色,抬眼直望,天空像一块被涂染的幕布,晕染着一层千丝万缕的蓝,她竖起衣领,阻塞着北方嘶嘶燃起的寒流,锥状的冰凌,垂在屋角的边缘,滴答滴答,顺着阳光的痕迹,仿佛在流淌着一丝丝粘稠的血液,实际上那冰纯的液体,要比南方的雨水清甜的多。

但愿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冰。

男人裹紧大衣,拉着她的左手,她感受到了男人温暖的体温,运动香水的气息顺着她的鼻息,飘进了她的喉管,她难受的咳嗽了几声,鼻腔里有一股堵塞的液体,她不想说话,只想像现在这般的沉默。

街头上的流景,随着烈火般飘忽不定的灵魂,灼热的升腾着,直至那些片片面面的人群和景致,像一片被烈火燃尽的微尘,飘忽进入她的大脑皮层里,然后经过处理之后,似乎只剩下了一片白花花的天光,那锋利的光芒,仿若是直插天空的戟,然后破碎,成长成一棵棵茁壮的花儿。

就是这里了,那个叫做东尼的男人,抬起牵着她的手,指了指那栋庞大的建筑物,二百多层的高级公寓,她的房间在一百零一层,建筑体的表层被一片片的玻璃装饰着,有一种摇摇欲坠的不安全的感觉,她看着自己的身影,沉沉的悬着在那片玻璃表层,仿若是青春花儿般美好的面庞,苍白的皮肤,还有挂着血丝的眼睛,干涩的喉咙,想要被酒精浸润的灵魂,仿佛她需要的是这一切,被统统反射在那片厚厚的玻璃层质上。她脱掉鞋子,站在阳台的边缘,她可以感受到那寒凉的风,从头到脚冰滑的触感。

还满意吗,男人温润的笑着。

还好,但愿能够在这里度过一些时日。

我想假若你不走,很多人会欢迎你。

比如呢。

我的妻子还有两个孩子。

他们缺少的是什么呢。

像你如此的活力。

她冷漠的笑了笑,然后用牙齿狠狠的咬在唇上,直至那丝鲜润的血迹,慢慢的溢出来,她舔了舔,依旧那么的甜腻。

你不是说他们在美国吗。

他们将要回来,他们很孤独。实际上这几年我一直流反于国内国外,陪他们的时间很少。

你该尽到一个男人的责任。

她抽出一盒烟。

抽吗。

他摆了摆手。

她感觉自己的嗓子,像被烈火灼烧过一样,难受的厉害,手中灼灼燃烧着的火焰,刺痛了她的双眼,她点燃了那根香烟,然后用右手拭去垂在眼角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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