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九章 谁才是废物
两日后，演武场人满为患。
在经过叶春的刻意宣传，叶家上下没有人不知晓那日叶轩当众挑战叶杰的事。
倘若只是寻常两个小辈决斗，那没什么，但此时牵扯到是家主和大长老两派的明争暗斗，而且败者还要下跪，其中弱势一方显然还是叶轩，这就好看了。
顿时，在这一时间段，手上忙活的也纷纷停手感到演武场凑热闹。
叶大少在几日前力挽狂澜，不仅在议事大厅喝退了大长老等人，还倚仗背后高人救醒了家主，一下子就成了叶家焦点。
要不是本身实力低微，说不定早就和叶家第一天才叶惊天名声齐平了。
一方炼气五重，另一方是炼气三重，明眼人都看出优势一面倒。
有人暗中开启的赌局，叶轩胜一赔十，叶杰胜一赔一，足可见他人的预测，叶杰稳赢不输。
这一日阳光明媚，叶轩准时来到演武场。
叶轩环视四周，人挤人，爷爷也在其中，虽说对自己笑意吟吟，但可看到一抹担忧时而浮现。
周遭人的议论纷纷飘入耳中，叶轩却是靠在一棵老树下闭目养神。
“嘿，这局胜负已定，不过叶轩的心态倒是很好，明知会输还是一副高人模样，佩服佩服。”
“听说输了要下跪，啧啧大庭广众之下，颜面何存啊。”
“只怕他心里也在后悔，那日冲动了。”
时间悄悄流逝，叶轩心如明镜，气海内真气猛如烈火。
不死不灭神功蕴养出的真气刚猛无双，并不容易驾驭，所以当第一层练到圆满后还需要废掉重新练回，此后便是嫩芽新生，操控由心。
时辰到了！
叶轩陡然震开双眼，看向左前方，大长老等人正挤开人群朝这边涌动。
叶杰正在其中，腰胯飞明剑，昂首挺胸，耀武扬威。
透过缝隙，两人目光一下子就对在了一起。
“哼，叶轩你死期到了。”
叶杰轻哼一下，缓缓走到叶轩面前，示威性地拍拍剑身，轻蔑笑道：“我还以为叶大少今天不敢来了呢，看来胆子不小，或者说是狂妄自大？”
“废话真够多，有什么样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叶轩说了一句就闭口不再言语，任由叶杰这个跳梁小丑肆意挑衅。
旁人只当是叶轩怂了，发出阵阵唏嘘声。
叶春越过人群，站到了叶啸天身旁，春风满面，脸上皱纹都快聚成了一朵雏菊。叶啸天面无表情，两人站在一块立即成了鲜明对比。
“老哥今日怎么不开心了，叶轩越级挑战勇气可嘉啊，实乃我叶家之表率。”
阴阳怪气的语气。
叶春此言可没有任何赞赏叶轩的意思，实际是在暗讽叶轩不自量力，盲目自信！
“多谢老弟夸奖了，叶轩不会干没把握的事，不管是三日之约，还是两日之约，结果都一样。”
叶啸天淡淡回了一句，立马戳中了叶春痛处，恨得他牙痒痒。
三日之约害他失去了家主位置！
“等下叶轩废了，我看你还有什么可狂的。”
叶春神色一沉，心里头不知诅咒了多少遍。
他面含笑意询问：“好了，时辰到了，双方也到场了，老哥你说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吧。”
叶啸天点头，心中忐忑不安，在这一战要来前他发现对叶轩仍有不放心之处。
“别拖时间了，有些人还是早些让他清醒点更好，快点解决了。”
伴随叶春此话落下，叶杰那边先动了。
“此剑叫飞明剑，是大长老上次的宝剑，今日就用你的血来开光，这是你的荣幸，我的叶家大少。”
话音一落，叶杰仗剑奔袭过来。
炼气四重，身轻如燕，就好比一抹烟，滴溜溜一转就到了三丈开外。
叶杰主修一门剑技，是九品玄阶金霖剑法，施展开来剑芒环绕，一斩之下金铁必断。
当初，叶家有先人凭此剑技横扫四到六重这一范围的武者，仅凭借一柄凡铁就硬生生断了数十口上好利刃，在九品玄阶武技中最是凌厉。
叶杰学金霖剑法的主要原因是此剑技和功法契合高，真气和剑技相互促进，威力更强！
摆在金霖剑法下的对手不下两手之数，叶杰相信今日将在添加一人，只是这人实力实在低微，压根不需要自己拿出全部实力！
“杀！”
一剑袭来，剑芒横生。
“不错，这一剑就已经窥到精通门径了，再多加努力，精通此门剑技不是难事，不过这么快就结束太无趣了。”
叶春缓缓点头，评头论足，在他看来一剑叶轩不可能挡下，必中无疑。
叶啸天原先还与叶春有同样看法，不过就在剑尖距离叶轩尚有一寸时，他瞳孔一缩，露出了一个古怪的微笑。
长剑袭来，只剩下一寸，叶轩终于动了。
脚下微微踩出一脚，身形一晃，一剑落空。
好快！
所有人惊讶地合不拢嘴，因为接下来叶杰连续几剑都刺空了，叶轩身如飘絮，晃晃荡荡，捉摸不透。
“完美级飘絮身份！”
有人认了出来，惊呼道。
一门身法要想练到完美级，那就不容易了，一方面要是深刻领悟，另一方面就是要有实战来堆积经验，缺一不可。
叶轩什么时候将身法练到完美级别了？
场中，叶杰气呼呼挥剑，剑剑落空，连一片衣袖都触碰不到。
叶轩身形飘忽，飘逸到了极致。
不知多少人羡慕，发誓回去要练好这一门身法，这么飘逸，这么帅气……
“有本事你别躲，孬种！”
叶杰暴跳如雷，怒吼了一声，然则叶轩不为所动，一脸戏谑看着他，不断用飘絮身法戏弄他。
“啊啊——”
这一剑刺了出去，暴怒之下叶杰没控制好力道，失去平衡踉踉跄跄往前面跌去，叶轩见此要上去趁机了结。
“小轩小心。”
叶啸天忽然喊到，作为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了叶杰在耍心机。
果然，叶轩往前扑时叶杰划过狡黠笑意，回身就是全力一剑，正好迎向叶轩胸口。
突如其来的一剑，避无可避。
“雕虫小技。”
叶轩面色如常，他早就看出了，并无意外。
龙形拳！
轻喝一声，叶轩摆出一个所有人都眼熟的姿势，随后一拳震出，破空呼啸。
这一拳，没人说得出其韵味。
他们只看到叶轩一拳震断飞明剑，一拳砸飞叶杰。
“你输了，按照约定，跪下！告诉我谁才是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