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农家尽为农 -- 第五十一章 倒春寒凉春怒意
“敬秀，此子文源颇有神奇。”
“和他师父一样，一个个都是奇怪的。”
听到这植圣停了许久才道：“他已经答应帮忙了？”
“至少他已经去圣庙了。”
“嗯……”这声“嗯”是四声，“敬秀，你与他交好，你能看出他最终的目的吗？也是在追求更深圣道吗？”
“家主，我看不是，虽然他叛出其门，但是他也是无在乎圣道的心思。”
“嗯……”这声“嗯”是二声，“敬秀，杜若此子亦有非同寻常之处，把他放到大学士级别关注。”
“盗家也一直有个后辈带着半圣文宝跟着他呢。”……
盗俊非常郁闷，自三日前饮水留下痕迹后，就开始被追上了，为了不暴露甚至离开了杜若，可依旧能感觉自己被搜索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了。
“老祖宗啊，我就是个大学士，就算带着半圣文宝，也越来越困难了。”说着他摸着腰间挂着的骷髅头，上面金色的光芒越来越淡了。
“老祖宗如果想让我继续干的话，至少也要再给我一个半圣文宝啊！”盗俊仰天长叹。
突然他眼前出现了两团金光，下意识自己要逃遁，但是却鬼使神差留下来用手去摸了金光。
“两件半圣文宝！探查其特殊文位方式！”触摸的一瞬间耳边响出。
“特殊文位方式？”盗俊一愣，突然想起了“为师的秀才，不是圣庙的秀才”。
盗俊没细想一下逃遁而出。
马上几片才气树叶落于此，一大儒两大学士出现。
“又让他跑了！这次却似乎实力更精进了一步啊！”一个大学士说。
“师父，已经半个多月了，咱们大半弟子都在搜索，耽误太多时间了，若在如此，恐怕秋典的时候没有资格进入幻境了。”另一个大学士说。
“秀圣下的圣命，除非太师父植圣开口，否则不得有误！这样，你们下命下去减少一半人手。”……
“我想起来了！这字我在杜若给我的诗上见过！”蔡和突然大叫。
“杜若是谁？咱们农家的人吗？”马上听他说话的人互相之间问了起来。
“蔡和！你是想利用此让那小子伤杜若吗？”文班座低声问。
“不是！不是！那字确实是杜若写的，哎呀可惜我没带着杜若给我写的诗。”蔡和说话，而眼睛却看到了他极为厌恶的那个人——杜若。
“杜若来了！大家看！”蔡和马上用手去指。
看着的人看向杜若，纷纷看出不过只是一个童生实力，联想文班座刚才说的话，估计这是蔡和想要陷害他。
刚刚进入赛场的杜若立刻认出了台上的汪千，再听别人一说，终于明白那日他要自己字的目的了。
“杜若，你说汪千手上那个字，是不是你写的？”蔡和站起来指着杜若鼻子说。
“杜若？”立刻有四季林里专学春之力的人想到头阵子看过的“李花怒放一树白”。
“蔡和，就算是我写的，你也没资格指着我鼻子说话吧！”杜若淡淡回答道。
“怎么没有资格！你联合外人坑我农家，你还说我没资格？以此把你轰出农家都可以了！”蔡和见杜若已经承认立刻说。
“我也非农家之人，只是旁习而已，也算是个外人！再者言切磋必有输赢，和我似乎没有什么关系的！”杜若没理蔡和坐到了一边，却见文班座站起来向自己走来。
杜若马上站起行礼。
“杜若你不明白，进士、举人都让兵家赢取了，如果其再赢一场，下次我农家进入春秋大世界的人数会挪给兵家不少。”
春秋大世界杜若是知道的，是孔家利用孔圣亲书《春秋》造出的一方天地，在其内经历一世轮回，在外却止过去不过只五日，是公认最能锻炼心性的幻境。可惜只有各家的天才或者极为出众的人能受孔庙邀请进入幻境。
“蔡和这种小人你不必计较，我替我农家恳求你！杜若上台去比试。”说话文班座深深行礼。
“文班座切不可如此，折煞我了！苏师原本只是让我来看看的，但是若是我的诗让农家受损，而我又在农家旁习实在说不过去！那好，我上场！”杜若说完立刻站起来，往台上走去！……
“杜若哥哥？”汪千一见大惊，竟下意识把手中的纸收回了怀里，“爷爷说你被一位前辈收为徒弟了，难道这位前辈是农家的某位？”
“也不问我别来无恙？小家伙！”杜若上前摸了摸汪千的头，“我现在只是在农家旁习，不是农家弟子。”
“不是农家弟子也能参加切磋？”汪千看向了一侧的进士。
这进士本来就是农家之人，见农家颇为“不争气”，此时心情一样是急促的，立刻说：“只要其文位符合要求，又可愿意代表我农家参比，无何不可。”
“文位？杜若哥哥只是个童生啊！现在还是秀才切磋。”
“至于这个……圣庙的规定只要没突破秀才文位的都可以，童生也不算突破秀才！”
“那…那好！”
“汪千，你不要被我吓到了！虽然你的字是我写的，但是应该是被你爷爷炼化了的，大儒文宝我也不一定能忍受啊！”
“那还请杜若哥哥手下留情吧！”汪千说话行礼，杜若退后几步一样行礼。
杜若本想着旁边看来学习的，想不到直接自己上场了，这下更是“直观”了。
就见汪千掏出了字，灌入了他自己的才气，那字上直接涌出了巨大的气息，了悟“倒春寒”之后的杜若，更是明白这气息就是“春”的气息！
“呵~”气息灌入了杜若身上，杜若却觉得夹杂着另外的一股力量，自己也有那么一点虽然很微弱，却也能帮助自己识别，是兵家的力量！
“热！”现在杜若唯一的感觉，耳朵开始变得滚烫，慢慢是脸然后往下到了脖子，全都是滚烫的感觉。
“不行！”杜若意识马上回复，自知如果红到了手，自己提不起来笔肯定只能束手待毙了！
立刻从乾坤袋里面取出来了纸和笔。
“杜若哥哥，我的攻击你只能防守不能进攻！”汪千立刻“好心”地提醒。
杜若已来不及想，立刻写了几个“冷”字，灌入其中才气却没有任何反应！
一侧的进士眼见希望又破灭立刻“违反规矩”说：“你能用的必须是你了悟了的东西！随便写字没有效果可用的！”
听到这杜若马上写下“倒春寒”三字，才气立刻灌入。
而这时候手已经红透了，且还在往下，到大腿减损，到小腿几乎停滞，到了脚踝的位置才彻底停下。
马上又从脚踝的位置慢慢往上反，到小腿，到大腿，继而手，接着肩膀，然后脸，最后耳朵，红全部退去，滚烫的热消失，反而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凉意。
“杜若哥哥你……”汪千本以为杜若一样会被“热透”输下去的。其实汪千对杜若的出现先是惊异到了极致，一时有一种偷了别人东西被逮到的感觉，所以会下意识藏字。本以为一口气把杜若比下去，自己就不会见他害怕了，却不料杜若硬是在“最后一脚”顶了回来。
却听高台上几个人中，其中一个大学士道：“复航你刚才违反了规矩，身为见证却出言帮忙！当罚！此事后，重新回你师父身边学习，五年内不得自己门户收徒！”
台上的进士马上对高台的方向拜下去，心里却说：“师伯就是师伯！真能坑兵家的人，师父本来就不让我自立门户收徒的，这和没罚没啥区别了！看来师伯也是有些忍不住这场再输了！这小子……”他看向杜若。
此刻杜若逐渐回复了气色，同时竟然发现，文源中本来枯死的李树和“刀枪不入”的树有了那么一点点反应，虽然不是一下能复活的迹象。
“难道要我受‘春’的攻击，这些东西才能复活过来吗？但是力道把握不好，我就完蛋了！那我再写一首春的诗如何？”
“我不许你随便写出一尺九寸才气以上的诗文！”师父的话仍在耳边一样，杜若一哆嗦。
“不过就说这是在切磋，为了农家切磋应该不算是‘随便’了吧！”
“杜若，现在该你出手了！按照提议的封止，你必须也要用‘春之力’去反击。”
杜若点了点头，刚要提笔。
“杜若哥哥，如果我输给你了，能不能送我完整的《春风开》诗文啊！”汪千立刻说。
“好的！”杜若点头，又要提笔。
“杜若哥哥，你不要用才气祭出来完整《春风开》好么？就算一句‘李花怒放一树白’也会伤到我的！”汪千又说。
“那好我不伤你！我不用才气写诗。”杜若又答应。
“不用才气？杜若哥哥，你的意思难道是要写新诗？杜若哥哥，你能不能新诗不要有杀意啊！我一样受不了！”
“好的！”杜若心里要写的这首诗可真是没有杀意的。
“杜若哥哥，你能不能不要……”
杜若却没有再理停下，落笔写下二字“春日”。
笔收一瞬间，初杜若外其余所有人觉得天上一阵巨大威压下来，那台上的翰林和大学士也都一样感受到，纷纷抬头去看。
一个男人在天空飘着，在他身边的半空竟然不断开放着许多花苞，他前走一步身后都留下无数多鲜艳的花瓣。
“芳圣祖师！”有人惊呼！
就听芳圣说道：“杜若，你此诗首本要送我。”
“什么？”所有人都惊呼，半圣求诗？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聚焦在了台上提着笔的杜若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