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农家尽为农 -- 第四十四章 农家三脉知一二
“我农家现有三脉，植圣师祖的四季林为林脉，秀圣师祖的百花谷为花脉，禾圣师祖与归圣师祖共掌上古传下来的丰田为农脉。”
“农家只有四位在世半圣吗？”
给杜若讲解的秀才瞪了杜若一眼：“圣又岂是咱们随随便便就能说的！你是个童生，我是个秀才，多说一个字都可能被无形杀死的！”
这点杜若深信，想到秀圣只是微怒自己就差点被花香“勒”死。
“植圣师祖是我农家现在的家主，不过闭关几十年了。”
所以林脉最多就是大儒把持，杜若直接否决了它。
“秀圣师祖的百花谷弟子不多，女性弟子倒是不少，男性弟子们，一般都变得性情古怪。”
杜若本来就没想着拜入花脉，估摸着师父就在花脉呆着，自己本就不想离那么近：“听你这话，你是农脉的？”
“是啊！本想着是在入花脉的，后来见过花脉里面进士说话都口中若有若无吐出莲花，我就知道不是我想要的了。”
“那你的师父是哪位半圣，禾圣还是归圣？”
这人又白了杜若一眼：“我倒是想啊！我直接拜入门下的师父是进士，他师父是翰林，太太师父是个大学士，太太太师父是个大儒，再往上还是个大儒，此大儒是禾圣师祖的弟子，所以我算是禾圣门下的第六代弟子。”
杜若此刻为自己的幸运有些得意，最早结交的简瑊和白元启就都是大学士了，现在直接就是半圣弟子，哪像眼前这位，半圣和他估计也远到不知道多远的地方了。
“我看你身体似乎抱恙？”
“能看出来？”
“受过归圣门下一位四代太师伯的教导，懂一二。”
“归圣知医术？”杜若马上想到师父说自己的病要在农家解决。
“归圣圣域关于草药，医术据说是医家大儒的境界。”
“那我要拜入归圣门下！”杜若直接斩钉截铁。
“那你就是要入禾脉？”那个秀才问道。
“是！”
“那你跟我去丰田拜祭祖师。”秀才直接引路带着杜若走。
“对了，为什么咱们农家圣地在这神农架？”这“师父三问”让杜若极为迫切想知道此事。
“上古先皇神农在此地搭建神农梯攀爬神树，每登一阶识辨草物，留下《神农本草经》，本为医书后来剥离出来了农家部分。在丰田大量种植谷物养万民，从此以丰田为基础建立了农家圣地。”
和杜若在地球上知道关于上古先贤神农的故事版本有不小出入。
“那此神树还在否？”杜若问。
“在啊！”那秀才往北一指，杜若只看到了那里的一座山，从半山腰就开始被云层覆盖，什么都看不见。
“神树就长在那云层的地方，神农天梯共二十七阶，每登一阶可获益巨大。”这秀才说话满脸的神往之色。
“你攀登过？”杜若问。
“没有，但是听我师父，他说他师父在进士的时候有幸攀登一次，上到了第六阶，下来就直接突破到翰林文位了。”
“那如何能去爬此天梯？”
“资格呗！几位半圣师祖定下的规矩，做出镇国农家文章或者提出了突破性的思想，可得赏进入其中攀爬。”
说镇国农家文章杜若就觉得自己头大，文章和诗词差别很多，除了用句格式上，文章还都要有一首诗词难以表达出来的意思在里面才可以。比如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和《归去来兮辞》前者就能是文章，后者则为诗词一类，就是因为思想包含不同。
“难道要我把《梦溪笔谈》关于农家的事情写出来？或者《天工开物》关于农业的写出来？”杜若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就算能蒙过别人，还能蒙过半圣们的眼？自己根本不会知道这些东西，却让自己写出来了，绝不合情合理！
“到了！”
眼前是一大片的良田，杜若去过东三省寻医问病，见过那里黑土地看起来就肥沃的样子，可是这里的土地看起来绝不只是“肥沃”能形容的了。
杜若甚至都觉得，如果把人种下去，这地绝对能长出一堆人。
“拜天地为父母生吾养吾！”那秀才说话行大礼。
杜若马上跟着他对着这块田地行大礼。
“拜四方为君主礼吾用吾！”那秀才继续喊一句。
“拜……”
一共进行了八拜，杜若第五拜的时候体力就有点开始不支，这大礼不是简单跪拜那样，还包含着叩首、跪爬之类的动作，虽然被师父压制着体内的病，但体质还是要差不少。
“杜若，你已经开文源了，就不必去源前班听课，你现在去北面五里之外的归圣祠去寻找一位授业恩师。”
“一定要有一位授业恩师吗？”
“我农家规矩就如此！”
诸家拜师规矩不太一样，儒家就绝不会专门拜授业恩师，而是拜几位传道老师。
所谓授业恩师就如同贵客和杜若这般关系，一对一有绝对的师徒之分，一般来讲只要不是被逐出师门，一个人一生只有一位授业恩师。
这样的授业恩师就是称呼为“师父”的人。
传道老师则不同，只是点拨或者在大课堂上教过学的人都可称为传道老师。比如简瑊就专门教过杜若，他就能算是传道老师。实际上简瑊是文院院长理论上整个昊城文院出来的学生都会拜简瑊为传道老师的。
“先生”这个称谓近年才开始逐渐被用为传道老师身上，以前也只能是授业恩师的叫法。
“……这个其实我已经有授业恩师了。”杜若绝不能再拜授业恩师，自己已经有了贵客，再有一位是不和规矩的。而且就杜若估计，授业恩师会在文源中具象，就如同贵客化为的“太阳”。
“你已有授业恩师？”那秀才瞪大双眼，“可是我农家之人？”
“应该……应该不是。”杜若虽不知道贵客到底是属于哪一家的，但字里行间的意思反正他一定不会是农家的。
“那你添什么乱？你跟着你授业恩师去学那一家思想啊！你来我农家干什么？”那秀才一生气直接走了，把杜若一个人留在了丰田之前。
杜若就有些郁闷了，那自己如何做？农家的意思是不拜授业恩师不收，可是自己又不能拜授业恩师。那就是入不了农家了？可是芳圣明明说了，让自己选择一脉拜入的。
“芳圣是什么意思？都不能拜入，却要让我选一脉？他的意思难道是让我直接入花脉？花脉毕竟他做主的啊。可是我实在不想离师父太近……”
“怎么办好？”杜若敲了敲脑子，最后还是没办法要回百花谷去了。
一片熟悉的叶子在杜若面前飘下，叶子落地，一个进士出现。
“我徒弟不懂事，他还不懂入门旁习的规矩，你若是一心向往农家可以选择一脉旁习。”看来这就是刚才那个秀才说的自己授业恩师的进士了。
“原来是旁习啊！”杜若才明白了秀圣的意思，“那我想选择归圣门下旁习，不知如何做？”
“不过我个人还是希望你入我禾圣门下，因为绝大多数旁习的都是想学真正的种植之术，而我禾圣门下弟子个个主攻的就是种植之术。”
“但我还是想选择归圣门下，不知道如果做？”
“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强求，只需要拿着自己的一首关于农家的诗去当做门帖，那样就可以了。”
“农家的诗？”杜若‘李花怒放一树白’一句已经到了鸣州了，肯定够格了。
“嗯，至少要三寸才气，不是直接关乎农家的也没有关系。”
“我有一首鸣州的诗，那肯定能入归圣门下了旁习了吧。”
“哈哈~”那进士听杜若的话大笑，“鸣州的诗词，你一个小小的童生，你在说笑？”
“你怎知童生作不出来鸣州诗？”杜若其实想说，镇国诗都已经两首了《静夜思》和《昊城曲》。
“哈哈~”那进士还是忍不住的笑，“童生鸣州诗，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不如你让我看看你的鸣州诗？哈哈~”
杜若懒得跟他在你一句我一句了，直接开口念出：“春风送暖百花开，绽金吐银谁先来。火烧杏林红霞落，李花怒放一树白！”
“啊？”进士大惊，听到第二句的时候他就有一点啧啧称奇了，直到李花怒放一树白一句，彻底惊到了他！
“方才我失礼了！”这进士一点不做作，直接向杜若问错，“我允许你加入我禾圣门下旁听。”
“可是我想入归圣门下的啊！”
“你这首和归圣药门关系不大，没有什么可能的！”
“不是，你方才不是说只要是和农家有关系就行吗？”
“我的意思是和所处的脉有关才行！走走，咱们去禾庙。”说这话他念文章眼前树叶出现，一把就拉着杜若进入了叶子里面……
突然两个翰林身影出现。
“子华兄？”
“弗如兄？你也来了？难道是百花谷也感受到了一阵这里异动？”
“你们四季林也感受到了？”
“是啊，李花一下就怒放了，至少是鸣州以上原作者在此地念出此文。”
“至少是‘李花怒放一树白’一类的。”
“嗯？这句诗我未听过啊！”
“这是几日前在魏国我百花谷弟子带回来一首诗，作者是是个童生叫做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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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第四十二章写，农家圣地在林国西北部，改为东南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