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十一章：第一天挨了当头棒
第十一章：第一天挨了当头棒
周正的支部书记其实就是个光杆司令，当时鎮委副书记王得民是这样跟他说的。周正啊？您胡家岭已经七八年没有支部了，就连村委也是镇上指指定了个主任。换了几个支书都半秃而废的跑了人，村里是个什么样子你是知道的。公布你为支书，不是权宜之计。一是看你年轻有为，思想正派，作风朴实；二是觉得你有一定的开拓能力，经验少可以学习。至于支委成员组成的事，正经八百的人都在外地打工，一时半霎难以找到，更是难以回来，也很难考察出个结果。镇委决定由你自己考察组合，不用急躁，一定要慢慢来，成熟一个算一个，有成绩了再开大会直选。。
周正问：“您当时，怎么沒让代理村主任周志兼支部书记呢？”
“哦，这个事很复杂。他呀？也算是你们村直选的村主任，也算不是。里边的问题很复杂。我不是跟你讲了吗？他的任职都两三年了，镇上还沒审批就发现有赌选问题。前任领导考虑到胡家岭情况复杂，又不能沒有上情下达的人，就公布了他的主任职务。他手下的胡江，车朋是他自已找的，组织上并沒有承认。这次，组织已找他谈了，立即让他两人退下去。你啊，要慎重行事，有情况多与他交流。周志这几年工作平平，是个私心挺重，群众不太喜欢的人，你要注意点策略才行。”王得民又交待了一些其它事宜，多数是鼓气、支持、帮助的话。
十几天来，除了开会外，周正的大部份时间是调查了解村情、地情和乡亲们的思想情况。早上，周正进了办公室，周志正在与镇计生站打电话：“哈哈哈哈，好嘞，我等着你，只要你提前打电话说要过来，我保证把羊宰好，把肉煮的烂糊糊的等着你，咱们就景阳春酒伺侯。哈哈哈哈。好，好好，那就麻烦您了，只要把养孩子的手续给办好，羊肉、老头票是大大的有。哦——对对，还有小妮子，嫩得跟小家雀似的，嘻嘻嘻嘻。”
放下电话后，村委会计金福贵有些不高兴的问：“二叔，人家金二胡子要上次的羊钱呢？”
“要他娘那腚的！真是‘罗锅子上山一一前‘钱’上急’！”周志把脸一沉，又生气的问：“哎哎，多少钱啊？”
“多少钱你应该有数？嗯一一按十四块钱一斤的话，是五百六十元。”金福贵显然非常生气，还把手里的烟头愤愤地一扔。
“哟嗨？你恼个屌啊？真是吃饱了撑的！”周志气乎完了，觉得自己的话语说的不妥，便略加压了压火说：“草他娘的！咱又拉不出钱来，咋办？嗯一一再去西岭杀三棵树吧。你告诉二胡子，每斤生羊十三！再贵了，让他爱找谁找谁！净惯了些熊毛病！”周志点上烟说。
“十三一斤，你能买到活羊？现在都到十八九了？要不是写的那欠条上是十四，人家能跟你算完？你真是！差那一块钱了？”
“十三元俩角，多一分也不给！整天想钱想傻了？买他的羊是村委瞧得起他，他倒不知姓什么好了？惯的，纯惯的！”周志生气了，吸口烟吐了个圈，‘嘭’地拍了下桌子。
金福贵当然也不高兴了，嘟哝着走出房门。周志拿出一颗烟给一旁的周正，周正摆手谢绝，他自己往嘴里一叼问：“大正呀？你整天溜溜哒哒地干屌去了？草！你明着是支书？也不帮二叔办办公，出去浪摆什么？小心蹿出火廉疮来你？咯嘣一下完了咋办？”
周正一听，心里呼的一阵火涌上头顶。“哎二叔？你怎么说话呀你？我去跑跑坡里，看看户里咋了？怎么还嘎嘣死了，什么意思你？”
周志心里一震，我草娘的！狗屌毛孩子跟我弄些里格隆？嗨呀，当上支书就咋了？‘屌毛炒韭菜——曹棒子一堆’！他嘻嘻了两声。“哎呀？我就是这么个口头语，其实屌口无遮拦。没有意思，绝对没有意思，啊？”
其实周正也意识到自己性子太急了，听了周至的解释，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了。“二叔啊？使我不懂事，不应该毛三枪。嗯——其实，我就是觉得年轻无数，需要增加增加营养，想多了解点第一手资料而已。”
“了解个屌啊？瓢大的个村，一手能捂仨，有什么好转的？我跟你说啊，少东家转西家溜的！这年头，大闺女小媳妇都开胸露怀的那么开放，花花着肠子坏着呢？一但搡着人的胸膛碰着腚，可比害眼病厉害？你屌要是馋大劲了，还不如找个她舍得家伙你愿意使劲的半老婆子玩玩。少出去胡溜溜！别沒有屌数！”周志连熊话加训斥的说了一通，弄得周正那脸红晕很难受。
“二叔？我可是正经的跟你啦点事，你怎么满嘴的胡咧咧？你这样？”周正还没说完，周志就‘啪’的一声拍响 了桌子。
“放您娘的四棱子屁！哼！既然你说到这里，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大正啊？我屌就是瞧不起你？你——？算您娘的狗屁！你还想当胡家岭的老一？你说你鸡蛋大的点脑子，咋就敢想啊你？！”周志开始火了，手中的烟卷子都夹扁了。
“二叔你？”周正简直是被气糊涂了，刚想发火又被那顶点的理智压回去了。“我说二叔？你愿说就说，愿凶我就凶我，不许你骂唧唧骂俺娘，啊？”
嘿！我日他娘的！狗日的还想硬翅膀？周志把烟头子一甩。“好，我把您娘撇在一边，我在说两句，啊？第一句，从好里说，我是你本家二叔，你不用急着想掌权说了算，你就跟着我学几年吧，积累积累本事。我今年四十五六岁了，再混上五年，满五十岁就把权力让给你干？只要咱老周家把权把子攥结实了，全村的王八羔子就反不了！咱爷们谁干不都一样。啊？这第二句，从坏里说，你要是跟个半野巴（傻瓜）似得，时时处处跟我作对，对不起！我立即找人把你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