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十六章：似走进雷区

“可不是，可不是。有时候，我都为这个经济案件感到震惊不已！不就是一个公司总裁出逃嘛，怎么就复杂又诡异呢？迷雾重重，线索出现之后就马上断掉，不简单哪！”不知什么时候赶来的何家明在两人后面咕哝道，吓得罗江峰跳了一下。

“是的。这个案件确实不简单。你看，死者的右手人为摆出一个OK的手势，伸出来的三根手指毕直、僵硬，这是有意识的人为动作。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如果不是想强调什么意思的话，是不可能出现这个手势的。”罗江峰对后来的何家明说道。凭他多年的破案经验，死者是在有意识地给破案者留下点线索。问题是，这个手势所表述的是什么意思？

罗江峰想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继续围绕在死者的身旁仔细地观察着。尸体旁边有凌乱的践踏痕迹，一条长长的擦痕从树林边沿划到死者的身旁。残枝败叶被挤向擦痕的两旁，就像尖利的轮船划破平静的水面一样。

那种突然意识到危险来临后的猛然逃跑，使沉静多时的树林子里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和破坏，使地面上留下了显眼的痕迹。这痕迹能够说明逃跑人的惊慌程度和不顾一切的躲避行为。虽然痕迹不能说话，但此刻却是它在告诉来破案的人，此地曾经发生过多大事儿，擦痕深深，透着死亡气息，笼罩着阴谋与生死挣扎的残酷。

“是谁首先发现死者的？”罗江峰问道。

“一个早起的村民。”包小希答道，听口气他好像认为谁首先发现案发现场的这个并不重要。显然，案发现场所展现出来的惨烈程度和死者有意识留下的暗示才是需要深入探讨的问题。首先发现案发现场的村民已经接受过询问了，就纯粹是看到死人了，于是打电话报警。

罗江峰点点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

“你对鸿运公司的总裁李云堂有多少了解？”包小希好奇地问罗江峰道。

“事实上，在这个案子发生之前，我一点也不了解李云堂，我也不认识他。”

包小希显得非常吃惊。“这就是说，这个案子等于是最近才开始侦探的？”

“是的。原来鸿运公司的走私案一直由经侦大队来负责调查的。具体进展到什么程度，案件的性质有多严重，何大队长才能回答你的提问。他就在你的身旁。”

显然，这纯粹是包小希在案发现场因好奇心起而引出来的提问。何家明没有义务回答他，也不适合回答一个不参与案件侦破的人员的询问。何家明因此暧昧地笑了笑。

这时罗江峰看到了死者一旁有一条同样深浅的擦痕。它斜斜地划过死者的头部，在死者头部稍前一点儿的地方停顿下来。这只能说明追杀者曾经走上前来，察看死者是否还活着。

“杀人者是个行家里手。杀人之后并没有惊慌逃离，而是上前检查过死者是否真的已经死去。”罗江峰喃喃说道。

这个判断相当让人不快。“你是说杀人者与死者同属于训练过的人？”何家明问罗江峰道。“如果你的判断是正确的话，那问题就大了。当然，如此一来，就能解释得清楚，李云堂的出逃，暗中总有人在帮忙。”

“而且是很多人在帮忙！”罗江峰拧着眉头回答。

“这就棘手了。今后，我想。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小心谨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