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 蛇妖 -- 第五章 怪异的尊像

何伟又说：“我一再恳求下，汇源道长根据《九德观志》记载的位置，带着我找到了传说中关押腾蛇的具体地点。那是靠近观云塔南面近百米的一个山洞。是观里十分有名的圣地‘大道福地’。去过‘大道福地’的朋友，都知道，洞里很简单的祭拜着一尊太上老君的神像，而且经过数百次的整修，洞内已经形成了一座长约47米，宽60米，高5米的四方型殿宇，。只是经过数百年年月沉淀，那传说中关押腾蛇都禁制，是不是还能保存在洞内呢？当时我心里很失落，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于是我便抱着一种瞻仰这段神话传说的心态，参观着这个古迹。”

“这个时候，洞内正在整修，进进出出的工人也不少。有个姓杨的师傅，听着我和汇源道长谈论禁制的事情，便走过来说起一件奇怪的事情，这洞内西北角处有一块从岩石里突起的金属雕刻。工人们抹了七八次水泥，怪异的是第二天这个尊像附近的水泥都会全部脱落，考虑着是不是因为这尊像附近的石壁太过光滑，加上洞内水气太重引起的，就想着用锤子把石面敲烂了，在抹上水泥，就不容易脱落了，有个老师傅却阻止说，曾经有个工人在这个尊像附近的岩石上撒尿，结果昏迷了三个月，医生也束手无策，还说这个尊像被人施过法力，谁要对它不敬，就会遭到惩罚。杨师父听了也挺害怕的，真怕出什么事情，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没敢强行拆除，可是‘大道福地’因为是旅游景点，管委会把工期压得很紧，杨师父为此十分苦恼。汇源道长也说这个尊像，在清乾隆年间发生过一件奇怪都事情，当时西落子湖经常发洪水，观内准备在‘大道福地’西北侧立天地神君像，镇住西落子湖的风水气脉。可是在勘察风水穴眼的时候，这个尊像正巧挡住了西北侧的气眼，于是当时都观主让石匠师傅将它打掉。可石匠师傅铁锤一打到尊像上，天空突然异变，雷雨交加，一道闪电串进洞中，将石匠师父当场劈死。连当时都观主也被这突来都怪事给吓着了，后面就没敢在动这尊像的念头，最后在洞内布了太上老君像，镇压这个尊像，以免它在此作怪。”

“我听了之后，就非常好奇，在杨师父和汇源道长的指引下，到了‘大道福地’的西北侧，发现了这个尊像。它高有十二厘米左右，离地面的距离是半米左右，全身乌黑，大小有一个拳头，像是生铁所铸，却又不是。更奇怪的是，这尊像以青蛙为头，身子为马，面相凶恶，其中还多了两只人的手臂，右手举着一柄宝剑，气势汹汹，小巧的眼睛直瞪着看着它的人，心里没来由的生起一种畏惧。对于这个尊像也没有人能说得它出来历，不知道是神，还是怪。而自古我们中国，无论是道家还是佛家，它的重心都是‘大道为人’，突出‘以人为本’这么一个事实，去阐述神与怪的，无论雕像，壁画，更多的融合了人的元素在里面。而这个雕像里却突出的是一个‘兽为本’的概念，大反传统，而这种观念是很难融合在古时候的思想里的。我只有想到一个解释，这个雕像不是用来揭示什么思想内涵的，而是作为一种符号，表达什么的！”

“青蛙的头，马的身，以‘兽’为主体展现出尊像的神态，在加上反出‘兽’这种观念的人的手臂和存在人类社会的剑，这些反差不禁怪异非常，它究竟想表达的是什么呢？我突然想起了观云塔的石碑，心里不由得一阵惊喜，难道这尊像是想表达，妖存在这个世界的可能性，而且还不单单如此，人掌握的力量，人除妖有着绝对的可能！我又想起周芷欣经常谈论的白素贞与许仙的人妖之恋，而白蛇传的古本成文，也发生在明朝，这个故事是否当时的作者参照了观云塔震妖的事实而描写的呢？而且古人对天理非常执着，对大自然以及人与大自然的关系，贯穿了整个中国人文历史的灵魂，白蛇传单单去描写人与妖之恋的背后，是否是作者对大自然界人与妖存在的一种辩证呢？当时我很激动，内心深深感觉到这尊像绝对是陈道长镇压腾蛇的禁制，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呢？它的出世，是否会揭开人类社会发展的另一个神秘的旁支呢？它是否会对当今的科学辩证，延展出另一个重要补充？它将会推动人类社会发展到什么样的一个状态呢？我从来没有这么深深地想看到这样一样东西。”

“这青蛙的头，马的身的怪物，同时拥有人的手，很大可能是这个禁制的一个外部组成部分，它的实体应该掩藏在石头里。可是该怎么让这禁制展现出它的实体呢？从杨师傅和汇源道长的话里，知道这个禁制有一股怪异力量保护着它的，任意的妄为，很可能会危及自己的生命，当然还有可能这个怪异力量并不存在。”

“可这个时候，我心里奇怪至极，非常希望这股怪异力量存在，尽管它会危及我的生命，因为我害怕这个力量不存在的话，那么这个禁制也就说明了，它只是一个传说而已，那么我特别迫切想看到的那些东西，会像泡影一样。我的内心纠结复杂无比，而唯能平息这些的，就是找出这个禁制的实体，揭示它的真相。这个念头一直沉沉压在我的心里，非常迫切地看到这个禁制的事实。而从目前能知道的是，这人的手与剑，反出‘兽’态的行为，是一个打开禁制的关键线索。”

“人的手与剑是一种权利，只有对位了，这种权利才会生效。而这尊像的正对的是洞内的空间，让它震摄权利生效的禁制则在它的背面。我心中一动，这个尊像是不是一个活动的开关呢？我刚伸手想要碰触这个尊像，汇源道长就拦了过来说：‘何总可能不相信妖怪法力这些事情，可有些事情还是忌讳点，较为妥当！’，我说：‘道长放心吧！我想我应该知道了这个尊像的秘密了！’说着，我就伸手按在了这个尊像的马身上。这尊像冰冷异常，手在马身上，停留得越久，能感觉刺骨的冰寒钻进身体的程度越厉害。我急忙使劲将马身转向它背对着的岩石。可这金属尊像，生在岩石里，特别牢固，没有因为我的使劲有任何的晃动迹象。我想会不会是因为数百年的腐蚀，内里的开关生锈了。刚这么一想，心头又觉怪异，因为这尊像的雕刻纹线，非常细腻，还能看到工匠刀磨的痕迹。像这样裸露在潮湿环境里的铁器，经过数百年的岁月还能保持这样精美的形态，是太过神奇呢？还是太过离谱？”

“我也没多深思这些东西，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尊像的手臂上。细致一看，它右手很显眼的握着一柄利剑，而左手呢？却空无一物。于是我摸了摸它的左手，发现它的左臂向肩膀的方向，有一股弹力。我心中一动，便将左肩按了下去，突然这尊像发出一阵嗤嗤声，它所在的岩石部位，突然震动起来。汇源道长一旁吃了一惊，说：‘难道真有妖孽在这个世间？’。当时我心里惊慌至极，难道我将这个腾蛇放了出来了？不过片刻，这个岩石的震动就停止了。汇源道长说：‘何总，我看这个东西，不能在深究下去了！万一……’我勉强镇定下来，说：‘道长，就这么放着，什么都不知道！将来一定会为这件事情，一直困惑的吧！这世界上，是不是真有妖怪，一直以来被科学划分为迷信的道学术数，难以被正式的承认，道长一身所追求的道家术法，被世人作为另类的一种文化存在，而不是支撑世界的真理。在道长的内心里，肯定有难以接受的地方吧！这个禁制千年难遇！它所揭开的不单单是对这个世界知识的多元化的深入，更关键是我们的内心一种自我肯定。道长难道不是吗？’汇源道长深思没有说话，我没多想，试着扭动下马身，我很肯定这个手与剑绝对是权利的象征，只有让它对位，才会揭开禁制真正的实体。果然，我使了点力气，这马身顺时针转动起来。”

“当尊像的真面正对岩石时，突然岩石上大量渗出水珠，我心里紧张至极，到底会发生什么呢？忽然一阵碎石声响起，这块岩石裂开了几十瓣，倒在地上，我的眼睛不禁被眼前的事物所震动得难以移动。这样我发现了这个禁制的真正实体！它是什么样子的呢？今天，它被我带到了现场。请允许我，亲自将这个禁制呈现在大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