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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古间层磨气势,锋芒展露铸乾坤。 -- 第十七章 希望与绝望

类别:东方玄幻 作者:书香玉米 书名:巅峰强极修者 更新时间:2014-02-17 10:55:02 本章字数:3642

漆黑的夜色下,茫茫的荒原连着黄土山丘延绵到天地相接的一线上,风卷着沙尘漫卷着天地之间仅存的空地,透过那蒙蒙的天帷沙雾,一道单薄的身影在一匹飞兽上渐进。

“吼,吼,吼——”体型庞大的巨兽望着上空突然出现的千万道火光连成一片的火云,似乎屏蔽了整个天地,与之漫天沙尘分庭抗礼。

突发的异象却没有惊动飞兽上的白发人,只见他风起云闲地朝那火光疾射,挥手一斩,一块玉牌如流光挤入那沉闷粘滑的云雾中。

滔天火气的云雾中,片刻激射一个冰凌状的晶体,轰然砸入荒原,扬起滚滚烟尘的巨浪,又如漩涡般旋转,入地几尺,沙尘凝集的团状块物更是冲天爆射,如天幕般席卷火云,白发人只能看到那双双混合的烟云隐发淡红,其里极盛的光芒却穿不透那层层包围的沙尘。

约一炷香时间,那满天的红光烟云散去,却见被掘地几尺的大坑下,一扇厚重感的圆形铁门,刻着来回曲折的纹路。

白发人望着口吐白沫,双眼晕眩的飞兽,摇头自语:“真有个性!”跳离兽身,几个闪身来到门前,双掌一按,其上的纹路亮光猛闪,咔咔的循着奇怪的方式,铁门“吱呀”艰难地打开了,听声音是乡村老宅里那大闸门年久失修推开的声音。

入眼是灰蒙蒙的纱绸褶皱波澜起伏与四面的沙土融为一致,白发人毫不犹豫穿身而过。他自在飞扬的长发,鼓动的长袍,信手拈来的术式,如他当年的傲气,自然不会在意危险的到来……

他感觉到天旋地转,眼眸中的世界光彩熠熠,他下意识闭上双眼,身体循着某种轨迹在空间中划闪,感受着如驾着风一般的快意,意识却发觉到什么,一直到不了尽头。他表面看似冷静,内心却闪过不安……

“砰砰砰”,永不停息,他感觉心脏被重器狠狠捶击,似乎被一只巨手撕裂了,那揪心的苦痛,使他再也僵持不下,身体急速往下坠。

红肿的眼眶溢出血泪,非人的痛苦伴随着下降的速度,越发激烈,身穿的衣袍碎裂在虚空,贴着他的皮肤一点点腐化……

他渐渐恐惧了,抱着头颅,控制不了理智,发狂地怒吼!他竭力遏制自己,但是他的躯体总是不受控制地外移,血液回流,脉搏剧烈地颤抖着,似乎要穿透那层薄膜,爆体而出。

一种前所未有的求生欲望,他一定要为他徒儿做好一件事!

徐叶源是他徒儿,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徐叶源儿的性格多么像他死去的孩子啊,十年前,他孩子死于非治愈系病毒,在废土之上,他亲手埋葬了那具满目疮痍的弱小肉体。

他这一生啊,只有一个希望,就是用自己全部的生命去守护他,这是他亏欠死去的儿子,也许是苍天不忍心或是无心之作,他已然视徐叶源为自己的血肉,他要弥补回来,哪怕他已有自己的亲身父亲,他也要暗暗地守护他!

他,还不能死!只一个念头,磐石般的意志在牵连着躯体,不能到倒下!不屈服,谁也不可能想打败我!除了我自己!

他恢复冷静,他不能再沉沦下去,自己是最大的敌人!

慢慢地,他展开四肢,敞开心扉,任自己随意飘荡。微微垂下眼帘,肆意睡去。

梦中,他牵着儿子的手,奔跑在沙滩上,沐浴在阳光下,衣袂飘飞,耳际的涛声隐隐,海风簌簌,似在欢吟,在追逐。入眼是碧绿海波,金光粼粼,浪涛卷卷,巨石林立,旖旎万分。

……

可在这时,却有一个声音,缓缓地说,醒来吧,你有事吗,梦镜之园有你想象的一切,它都将呈现在你梦之世界里,永远地不可自拔,永生不死,唯有宿主才能唤醒如梦之人。

白发人张开双眼,扫视着完全陌生的场景,单纯而孤调的雪夜之景,周围尽是冰封雪地,远处巍峨的山脉,雪海翻滚,他正倚靠在一根清凉彻骨的寒竹下,高亢的琴声如午夜潮生,清越婉转,了去心中的惆怅,不禁他仰天长吟,忧郁的眼神中却有闪现着希望。

错落有致的林中,白袍男子抚琴而奏,长发狂舞,极寒的雪风也刺不入那身清雅的袍子,淡淡的笑容呈在嘴角边,澄澈的眸子微微动人,白发人站直身,呆滞了,这是仙么?此生居然能见到仙人,能让自己的儿子复活吗?

他狂跑过去,跌跌荡荡地,扬起漫天白絮,尽皆落在他的身子,他浑然不顾,嘶哑的喉咙吐不出半个字符,心底在颤抖着,他儿子有救了?

近了,他借着平滑的雪地,整个身体划了过去,跪倒在长琴前,内心敬畏,却依旧迫切地说:“求求你,救救……救救我儿子!”

白袍男子扬起他那清秀的脸颊,冷漠道:“你儿子神魂俱散,尸骨无存,且况已死之人本就不存于天地间,存在的即是道理,不存在的只能念想。”手指一直弹着古筝,跌宕起伏的曲调悠悠扬扬,苍凉刻骨,如诉如怨,悲哀婉转,经久不绝。

白发人颤抖抬起双手,这似乎是一双血淋淋的罪恶之手,“可是,我不甘!我有罪!我……”

白袍男子微闭上双眼,纯黑的睫毛下,眼珠不停转动着,似在思忖。琴音戛然一止,“你之世界有他,现世界有他。夫复何求?”

白发人猛然想起中州城的严峻形势,当下不再悲伤,徐徐说出了来意。

“若是这样,那就危险了。只不过,呵呵,真是一次绝妙的机会啊”但听到城中的形式,白袍男子眉头紧蹙,暗自思索。

只一瞬,他似乎明白了,城主的连环计,其实是将计就计啊!只可惜,他们至今仍蒙在鼓里,唯有那个恒况还有些理智吧。但是他不会对白发人说,这是对儿子的历练,既然他儿子想要如此,又不听劝,自作自受吧!

他不会阻止事态的发展,更不会帮助儿子!严厉的父亲,给儿子的考验难度太大了,恐有性命之危!

“你走吧!这事我不会插手的!又不危险,我儿子应该有了对策,我相信他。”白袍男子坚决地说道,勾起虚无冷凛凛的笑意,身影渐渐模糊。

白发人心中只有迷茫,愣愣地看着镜像模糊直至消失在斑斑点点飞扬的雪屑中,任飞雪漫舞,沾湿了他的心。

片刻他明白了,极度的危险,城主是危险的人物!有危险!他儿子有危险?不!是我儿子,要救他,我不能失去他。

顿时醒悟,望着他几近虚无的影子,怒吼:“不……不……不!回来!”他歇斯底里地嘶吼,“给我滚回来!”

“砰砰砰”——他发狂地踢着雪地,捶得寒竹哗哗作响,心中愤懑难平。他想抓住那个仅存一点的影像,扑上去抓住,但是却从指缝间流走了……离去时戏谑的笑容似乎在嘲笑他的无能!

他狠狠地摔在了雪地上,头颅鲜血直流,他没感觉到那热血正在流走就如逝去的白袍男子,双拳捶着雪地,不停的发泄,就像敲击着他的心,体内的血一点一点在减少,地上却成为血海。

最后他无力垂下血肉模糊的双拳,眼光还不忘朝消逝的身影处望去!

撒手捏了一把雪,拼劲全力扔去,不住地呐喊:“为什么?”怀着不甘低低地哭泣,“他是你儿子啊!”

那个方向,有希望的光芒,他只知道白袍男子能救他儿子!那个方向也在眼睛里慢慢消失了,他沉沉地昏过去。

“唉,无罪的人!总是要往身上撒点血!”白袍男子站在另一侧的山谷中的楼台上,喝着热茶,暖暖地,却滋润不了他的心。顷刻,他挥手把白发人甩了出去,清理雪海中的血泊。

幽幽地,白发人醒来,望着四周,回到荒原了,身前地上,有一颗绿色的丹药,弥漫着仙家之气,闻起来有种飘飘欲仙的令人不禁陶醉的香味。

难道?仙丹?儿子有救了?还好,他不是无情冷血到极致的人。

他艰难地抬起双腿,撑着晕眩无比的大脑,握着丹药,步履维艰地走着,朝着一个方向。

他希望就这么顺利地走到他儿子面前,幻想着温馨的场面……

荒原极远处,中州城。

全城上下乱成一团,经济萧条,徐叶源名下产业纷纷倒闭,追债之人越聚越多,打砸抢烧,店面被毁,资金被盗,权限被转。

百姓所指尽皆是徐叶源,要求徐家罢免徐叶源的家主继承权,收回他名下的产业,赔偿百姓,这一切都不禁让人怀疑,这背后的难道没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做推手吗?

“他是想让我难做啊,城主难道就不要这中州城方圆百里的地契了吗?背后搞动作,却苦于无证据!”徐叶源在大厅上焦虑地踱步,他内心想的却是白发人有没有请到他父亲前来救援,故心中紊乱无比。

恒况依旧仰望深蓝天空,云丝淡淡,星汉无语,如他沉默不语。张建瀚他的底牌究竟是什么?搞乱民生经济,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仅仅是为了吞食徐家这一点点产业,而得罪徐家,这是困惑恒况的原因。

莽莽荒原,无边无垠,虫兽隐没,晚风簌簌,寸草不生。

白发人在坚持,为了他儿子,与自己的心魔在搏斗,强烈的困意袭来,扰乱他的心。

他不能睡过去,内心极深处,一个声音在回荡,儿子还等你去救他!

但往往事是不尽人意的,那就是困难与绝望,在内心的斗争,唯有克服,永远有希望!

他不小心绊到一块石头,他跪倒在地,紧握丹药的右手砸在一只刺球般的动物上,他疼的发声,下意识松开双手,很快冷汗冒起,赶忙的,他望着脱手而去的丹药,想抓住,不想却助了它的力量,就这样它抛了出去。

绝望是希望?

不知名的力量,他飞奔了出去,丹药伸到空中,又掉落。他合并双手去接,左移右挪,丹药似乎听话地朝这个方向落下来,对准他的手掌心。

而就在这时候,一阵暖风无意地吹来,凌乱的长发四起,温柔的风吹得他耳朵痒痒的,一直痒到心里头,他眨眨眼睛,心中也有些许的惬意,张口打哈欠,风真好。

他的手没有懈怠,他认为丹药一定会掉下来的。这么多年,他的判断从没出过错。

事与愿违,丹药却一改方向,闯入他刚刚张开的口中。

“咕噜”,他一吞,丹药顺着喉咙进入了腹部,一点一点地扩散,融入血液。

他似乎察觉到什么,抬头再望着天空,那颗丹药刚才的地方。他却什么也看不到了,四周静静地,一切都了无身息,这莽莽的荒原上,他就这么静静地伫立着,呆滞地看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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