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15章 一再惊魂（3）

大家都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突然，安斯理猛然站了起来，焦急地走来走去。他的举动，让安斯兰和安斯尼吓了一跳，也躬身站起来。

安斯理右拳砸着左手，不住地摇头，叹息说：“阴谋，一切都是阴谋！，可怕，多么可怕的阴谋！”他的话语里充满了绝望。

安斯兰惊恐地看着他。

安斯理说：“皇后，这一切都是刻意的安排，是个可怕的阴谋！”

安斯兰和安斯尼不明白安斯理话里的意思，但他这慌张的举动让他们心里也涌出了不安。

安斯兰不解地问：“阴谋？谁做计谋？”

安斯尼问：“谁的阴谋让你如此慌张？”

安斯理说：“谁的阴谋让我紧张？皇上，只有皇上的阴谋才让我感觉可怕！”

安斯兰和安斯尼也心慌起来。

安斯理分析说：“第一，是皇上做恶梦。皇上先是梦见猛虎上树追他，又梦见鳄鱼追咬，接着又梦见在陵墓中行走。皇上这三个梦做得太精巧了，皇上实在是太高明了！”

安斯兰没有明白安斯理的意思：“皇上的梦高明？”

安斯理摇头：“不，是皇上的手段高明！皇上召见各位重臣释梦，先说恶梦，让我们每个人都为之恐慌担忧。这样一来，皇上说什么，我们都只有点头的份儿。这个效果达到后，皇上才说出梦见了陵墓。皇上最关心的陵墓在哪儿？在南行省乔依镇。”

安斯兰恍然大悟：“皇上南行祭奠，就成了顺利成章的事了。”

安斯理说：“对！皇上就可以南行了。”

安斯尼说：“这听起来是有些精巧，但也说明不了什么？”

安斯理说“你说的对，这并没什么。但你听说下去，疑问就来了。祭奠先祖是假，面见斯诺才是南行的真正目的。”

安斯尼听后大惊：“皇上带着卫士重游当年的战场，遭到突然袭击。卫士全都丧命，独被斯诺所救……”

安斯兰心里像压了块石头，越来越重：“你们的意思是，这也是皇上安排的？”

安斯理沉重地点头：“如今国泰民安，朗朗乾坤之下，谁会去袭击皇上？卫士全部遭到杀害，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这也太稀奇太古怪太巧合了！”

安斯兰似乎有所悟：“目的是为了将斯诺带回皇宫？”

安斯理重重地点头：“正是为了如此！古人云，功焉，莫甚于救驾。斯诺是个山野村夫，他救了皇上，皇上给予重赏不为过，给以官做不为过，带到身边做个贴身卫士也不为过……”

安斯尼恍然大悟：“经大哥这么一说，一条线全串起来了。大哥分析得有根有据，这应该是一个事先安排好的计策。”

安斯兰说：“难怪皇上南行，没有带我，也没有带上你们。皇上谁也不带，就是怕我们知道他的真正意图。”

安斯理沿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奇怪的是皇上对斯诺异乎寻常的态度。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句话，就是‘像老子对儿子’。”

安斯兰听到这里，身子已经瑟瑟发抖了。半晌，她才颤抖着嘴辰，嗫喏着：“你说，这斯诺和皇上是……”她不敢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