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6章 国境显威（4）

“轰！”“轰！“轰！”一阵震耳欲聋爆炸声响起，伴随着蘑菇状的黑烟腾空而起，许多武士飞上了天。很多战马被击中，鲜血便从马的口鼻中喷涌而出，汇集到地上，与人的血一起流成了小溪。其他武士还未回过神来，一阵箭雨飞射而来，纷纷栽落马下。

哥斯军士们发出一阵欢呼声。他们还小声议论起来：“以往打仗都要骑马挥刀与敌后死拼，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痛快，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痛快淋漓的！”

“是呀，每次打仗都能像这样箭任你射，黑油桶任你扔，那就好了！”

“你想得美，咱们侯爷对使用黑油桶可抠了，还不得咱们用命去拼？”

“来了定国公可真好，用的吃得都好了许多！”

“轰！”“轰！“轰！”的爆炸声此起彼伏，为首的白禄国武士见势不妙，慌忙命令急撤。众武士不顾爆炸和箭雨，掉头狂奔。白禄国的战马哪遇到过如此的剧烈爆炸，受惊之后四处乱蹿。人马相互践踏，顷刻之间死伤无数。

幸存的武士冲向山口，前奔后涌的，双脚陷入粘乎乎的黑油中。武士们根本不知道脚下的黑油是什么，也不知到对方摆的是什么阵势，一时不知所措。他们前顾后盼的找当官的，带头的武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只想快些冲出山口逃命。于是他高喊：“不要停下，快快冲出山口！”

可是一切都为之以晚，威风凛凛、白盔白甲、身材修长的坦皇子，将长剑又朝山口一指：“投火！”

埋伏在山口两侧的庄雷等候多时了，听到命令，迅速指挥手下将手中的火把投下山去。

地上的黑油见火就着，还发出“噼啪”“噼啪”的爆炸声。轻微的爆炸伤不了人，却将黑油溅至战马身上，把毛也点着了。战马立刻受惊，有的扬起前蹄嘶叫，有的狂奔起来。

不得不佩服白禄国武士的高超骑术，他们居然没有被发狂的战马掀落倒在地上，而是顺势纵身一跃，稳稳地站在地上。

可是，大火可不敬佩武士们高超的骑术，武士的脚上立时就着了火。武士一边双脚跳着，一边鬼哭狼嚎。火很快向大腿、身子烧去，不一会，武士扑倒在地，惨叫着，翻滚着，很快就不动了。

一阵山风刮起，火势借着风力迅速蔓延，一瞬间整个山口已成火海。刚才的一片惨叫声，渐渐变成几个人的嚎叫声，又减弱成低微的呻吟声。

山口在火烧，山谷中的厮杀还在进行中。庄敦看白禄国武士已经组织不起有力量的还击，就对安斯理请示说：“可以冲下去全歼敌兵了？”

安斯理点点头。

坦皇子转身就想带领军士冲锋，安斯理急忙拦住：“大皇子的高超计谋现在可以说得逞了，剩下的是军士们的事！”

坦皇子还想坚持，安斯理朝庄敦使了个眼色，庄敦马上说：“本侯爷已经久未上战场亲手杀敌了，大皇子也让我去过过隐头。”不等坦皇子答应，策马就向山下冲去。

除了安斯理的护卫兵，士兵都来自蒙得要塞，看到他们的主帅带头冲下去了，马上挥着马刀，跟着就冲下去山去。

遇到的第一个武士，就被庄敦拦腰砍成两段。顺手斜推，又将另一个武士扫下马去。他眼睛的余光发现右侧一把弯刀奔自己的后背砍来，挥刀将其挡开侧身躲避都已经来不及了-――随着“乒”的一声，他的护卫兵替他挡开了。就这一刹那时间，庄敦反过身来，将武士一刀劈死。又有武士围上来，他左砍右刺，把靠近的武士一一打倒。其他武士见自己的伙伴纷纷被他所伤，知道此人功夫了得，吓得呼啦一下，向山口方向逃去。

滚滚浓烟遮住了半边天空，大火猛烈地吞噬着山口的一切。除了火烧树木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已经没有任何武士的声音，不可能再有生命了。

所有的军士都停止了抛黑油桶和射箭，站起身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没有长途的追逐，没有拼死的厮杀，也没有一个俘虏，凶悍的白禄国武士全被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