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千古迷案中的狼豺虎豹 -- 30．垂死的挣扎
对于元豹的质问，祁虎笑道：“这还不简单，王羲之大人经常和主公往来，我知道他平生爱鹅，尤其是白鹅，你不记得了？”
元豹不好意思地说：“我那时还小，不记得了。”
祁虎接着说：“这倒也是。岳丘县最出名的就是鹅市了，这里的鹅品种繁多，样式齐全。我猜王羲之大人来岳丘县肯定是来选鹅的，所以我们就来这了。”
元豹恍然大悟。
孙府。
孙建一个人在练字，有一个字怎么都练习不好，叹道：“如果有王羲之大人的字帖就好了。”
这时，有人敲了几下窗户，孙建知道是韩棠，忙放下手中的笔，打开窗户，韩棠一闪而进。
孙建问：“听到什么了？”
韩棠说：“魏言这个人果然有问题，我听到魏言对赵丽说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让赵丽放心，今天会想办法救她的。看来他和赵丽在一起干过很多坏事，十年前的大火可能是魏言和赵丽合谋的。”
原来自从韩棠告诉孙建说那个捉到的刺客死前说魏言与行刺之事有关之后，孙建就对魏言开始怀疑了，让韩棠时刻盯着魏言。孙建表面上是让魏言看守赵丽，实际上是让韩棠监视着魏言和赵丽。
孙建说道：“那卫京德呢？”
韩棠说：“暂时还没他的消息。”
孙建摇头说：“我问的是那场大火与卫京德有没有关系？”
韩棠忙为刚才的理解错误感到不好意思，想了想说道：“我认为应该跟卫京德没有关系，如果卫京德和赵丽真的有什么苟且之事，那么现在卫京德应该会来救赵丽的。看来，孙观说的未必是真的。”
孙建感觉韩棠不是答非所问就是逻辑混乱，可能是一直查案太累了吧，接着说：“那场大火与卫京德有没有关系还不好说，我给赵丽定的死期还没到，今天卫京德可能会来救赵丽的。孙岸是卫京德和赵丽的私生子，这个赵丽已经承认了啊？”
韩棠摇摇头说道：“我看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孙观年幼，被人利用或者蒙骗是很正常的事，如果卫京德和赵丽之间并没有苟且之事，卫京德是不可能冒死来救的。但不管怎样，过了今晚才能看清真相。”
孙建有点激动，迫不及待地说：“那赵丽呢？她为什么承认孙岸是卫京德和赵丽的私生子？”
韩棠答道：“赵丽也可能是受到魏言的威胁，我听到魏言对赵丽说‘不要乱说话，否则我们都会死的，只有你听话，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孙建惊讶道：“真的是魏言，魏言做了那么多事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孙家对他那么好，他还不知足，却要恩将仇报？”
韩棠安慰道：“老爷，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孙建说：“走，快把魏言抓过来，我要让他碎尸万段。”
韩棠阻止道：“老爷，这个还不急，我们放长线等他那么久了，不急于这一时，而且我们还要等今天晚上有谁会救赵丽呢！”
孙建点头说：“对，我差点乱了方寸。好吧，那就等过来今晚吧。要加派人手，盯紧些，进孙府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你也累了，注意休息。”
韩棠答应之后，从窗户跳了出去。
韩棠从窗户中跳出后，来到赵丽房前，看到魏言正在看守着赵丽，韩棠走上前，给魏言一个示意，魏言认识韩棠，以前有一次在和卫京德见面的时候看到过韩棠，卫京德说韩棠是他的得力助手，于是，魏言跟着韩棠就来到一个隐蔽的地方。
韩棠说：“我想你应该有印象，我是卫京德的人。你打算怎么救赵丽？”
魏言说：“卫京德呢？我还以为他从人间蒸发了呢。”
韩棠解释道：“你也知道，卫爷现在出来不方便。”
魏言冷笑：“不方便，那你们也要传个话给我啊。”
韩棠赔礼道：“卫爷是让我给你传个话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些事情，我还没来的及给你说。”
魏言说：“今天是最后期限了，如果不救赵丽，我可管不住她的嘴，到时候她可能什么话都说的啊！”
韩棠说：“有件事我要对你说，你可别怀疑是赵丽说的，现在孙建对你已经怀疑了。”
魏言不信，问道：“不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如果孙建怀疑我的话为什么还有让我看着赵丽？不是赵丽那会是谁说的呢？”
韩棠冷笑道：“你以为孙建真的要杀赵丽吗？他只是故意传出的假消息，看看我们的反应，趁机抓人并查清真相啊。”
魏言说道：“你意思是有人看着我？我怎么没发现有人呢？”
韩棠笑道：“你没发现那是因为你的功力不够。”
魏言怒道：“你的功力够，怎么不把里面那个疯婆子救出去啊？”
看到魏言果然上当，假装自己是被魏言的话激怒的：“好，现在我就去把赵丽带出去。”
韩棠说着，气呼呼地走了，魏言忙去追，看到魏已经进了赵丽的房间。
韩棠打开门，看到头发凌乱，手里握着一条白绫的赵丽，说道：“夫人，我来救你了。”
赵丽并不急着走，他在见卫京德的时候好像见到过这个人，但是在孙府也好像见到过这个人与孙建神秘地来往。对韩棠说道：“你是谁的人？谁派你来的？”
韩棠说：“我当然是卫京德的人，先把你救出去，有什么话等到安全的地方再细说。”
赵丽说：“卫京德呢？你要带我去哪？”
韩棠着急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快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迎客楼，卫爷在那等着你。”
这时魏言来到了，说道：“韩棠，你带不走她的，周围到处都是孙府的人。”
韩棠冷笑道：“周围到处都是孙府的人？他们不是都听你的指挥吗？”
魏言反驳道：“但是，你现在把他带出去，我怎么向孙建交代？别人都看着是我放你们出去的。”
韩棠说道：“那又怎样？你要知道现在再不带夫人走，她就没命了。”
魏言想到：“他们走了也好，这样在孙建那里，我就什么事情都好办了，反正什么事都往赵丽和卫京德身上推呗。”
于是，魏言说道：“好吧，那你也要让我有话说，别让孙建看出来是我故意放你们走的。你就假装挟持我吧！”
赵丽反对道：“不行，我不会离开孙府的，孙府还有我的儿女。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韩棠说：“留下？你以为留下就能救得了你的儿女吗？留下你的小命过不了今晚了，孙建要你自杀，你明白吗？”
赵丽手里紧握着孙建丢给她的那条白绫。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
孙建恶狠狠地说：“今天是你最后一个日子了，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赵丽冷笑道说：“我们之间什么恩怨情仇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下一代没有关系，请你好好对待自己的儿女好吗？不管是谁，都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女一样对待好吗？”
孙建背对着赵丽，并不看她，冷笑道：“不管是谁，都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女一样对待？这么多年我对岸儿不是很好吗？我一直把他当做亲生的儿子啊！你放心，你死后，我也会好好对待岸儿的。”
赵丽点头道：“谢谢你。”
孙建冷冷地说道：“别谢我，我可不是为了你，只是这二十多年来我对岸儿的养育之恩使我对他产生的感情难以割舍，所以，我会一直对他好的。”
赵丽叹道：“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的。”
孙建问道：“你告诉我，十年前府上的大火是谁放的？是卫京德吗？”
赵丽想：“自己是说还是不说呢？不承认的话自己还有可能被魏言救出去，什么都说的话那自己就真的没命了，孙建不会原谅我，魏言和卫京德也不会放过我。”
于是，用自己最后一点理智，做出垂死的挣扎，此时，好像对死亡无比畏惧，不知留恋什么，但是，真的害怕死去，脑海中卫京德的身影一闪而过，赵丽说道：“十年前那个案子不是已经很清楚吗？罪犯现在还没有抓到。那火跟我没关系。”
孙建不知赵丽说的是真是假，临走前丢下一条白绫，恶狠狠地丢下一句：“你去死吧！下辈子我不想再遇到你。”
一句刺骨的话在赵丽耳边经久不息，留下赵丽紧握着孙建丢给她的那条白绫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魏言催道：“赵丽，你到底走不走啊？”
“你去死吧！下辈子我不想再遇到你。”赵丽感觉这句话一直萦绕在自己的耳边。
想到孙建居然一点情都不留，让自己自杀，真够无情的，二十多年的夫妻了。也难怪，毕竟是自己对不起他，是自己伤他太深。
赵丽胡乱地想着，韩棠和魏言焦急地等着。
赵丽努力让自己能够理智，此时，萦绕心头的，不是对卫京德的思念，不是对孙建的愧疚，只有对死的无比畏惧，心里胡乱想着：“自己等到现在，不就是要等着卫京德来救我吗？这么多年自己如此辛苦是为了什么？为了荣华富贵吗？还是为了能够和卫京德在一起？留在孙府不用说是荣华富贵，过来今天连命都没了。必须离开这，尽快。那就做好这垂死的挣扎吧！总之，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要活着。”
最后赵丽下定决心说：“好吧，带我走吧！”
于是，韩棠蒙着面纱，用剑挟持着魏言，走过门槛，赵丽跟在后面，手里依然握着孙建丢给自己的那条三尺白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