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四章失业(四)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徘徊,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暗自忖道:这不会是地狱吧!我不停在黑暗中,盲目地乱走,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只知道向前一直走下去。
渐渐地有点累了,躺在黑暗中,次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许久,隐约听到一阵吵杂的声响。有议论声;也有测心频机的“嘀嘟一一”声;更多得是一种被人关心的气息声。
我迷糊中自主地睁开那久违的眼皮,朦胧中从外透进一丝丝光线,模糊中看见了几个人影。
他们紧挨着我的床榻,用期盼已久的眼神打量着我,那神色好似把我当成国宝熊猫了般。
“哥!他醒来了!”那声音宛如清泉流过山间般的天籁之音,好听之外,还带有些熟悉的感觉。
“好家伙!这么重的伤也能如此之快的醒来!这小子不简单呀!”此声很平常,不夹杂其他意味,只有惊奇与喜悦。
迷糊许久,终于眼前清晰起来,粗略打量了下身旁。
三个人,两男一女,女子就是我竭力抢救的程蕊,其余是两位男子很面熟,他们就是我昏倒时看见的两位男子。
他们一位很高跟我差不多一米八多,别一名比他矮许多,大概在一米七多左右。虽只看见过他们一面,但肯定的是他们是正义之人。况且,刚刚朦胧中还听见程蕊称其中一位男子为哥哥,有此看来,自己是被他们所救,并把自己带来医院。如此重情重义之人不多见了,如有机会真想跟他们交个朋友,并要切切磋磋武艺。
“谢谢!两位的救命之恩!”我大伤刚愈,只能有气无力地向他们感谢道。
他们一听,大为一惊,又有受宠若惊之色,连连摆手。高个男子苦笑说道:“这位兄弟!你这是说那里的话呀!你救了我妹妹,我们还没来得及感谢你,你却反过来感谢我们,是真是非议所思呀!”此人眉清目秀;一头洒脱的短发;身材那叫个高头大马;比起自己可用魁梧至极来形容,虽比起刘狂海还有些距离,但他有种隐约隐现的霸王之气。
“对呀!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程蕊在旁接过话感谢道。
我摇摇头惭愧地说道:“当时多亏了你们及时出手想救,不然小子现在早在阴曹地府了。”
“那是那跟那的事呀!”较矮的男子随口不满,而且带有耐烦的意思,道,“你小子救了我大哥的妹妹,就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出手救你,是理所当然的嘛!”这位男子,身材苗条,相貌堂堂,白皙的脸庞犹如婴儿般的皮肤,右耳还扎着时尚的耳钻,一头蓬松有形的斜刘海,可以说,他是一位超级大帅哥。
“可是…可是…”我有点左右为难,不知是他得对不对。
那位男子听了,顿时一肚子火气,大声喝斥道:“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是个爷们就不要那么婆婆妈妈的。你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听明白了嘛?!”最后几句把音量提高数倍,震得我两耳嗡嗡作响。
下意识拼命点头,我怕这小子发起疯来会把我掐死。
“严浩!”高个男子大声喝斥道,并白了他一眼,随即摇摇头,看来他已经拿这家伙没办法了,旋即向我道歉道,“对不起!这小子就是心直口快,请你不要介意。”
“那里话。”我笑了笑摇摇头,道:“我这人什么都不好,只有脾气最好,怎么骂都不会发火的。”确实,自己从前且是生活在骂声之下的,如有强大的定力,早就不存在了。
“那有这样说自己的,你第一个。”他笑了笑,竖起大母指,表示好样的。下刻,他顿了顿,好似想到什么,裂嘴笑得说道:“我们只管着客气说感激的话了,还没自我介绍呀!”
接下来他一一介绍。“我叫程昊!这是我妹。”程昊先介绍自己,随即指指妹妹笑地说道,“她叫程蕊。还那位叫严浩,一个冒失鬼。”
“大哥说什么呢!”严浩一阵不服,立马用些好词来修铸自己,道:“我可不是什么冒失鬼,我乃传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人称浪里小白龙。就是在下我!”
“没错!”程蕊笑着附和,但又随即拆台道,“他就人见人怕,花见花谢,人称浪里小白虫示也。”
我也赶忙戏谑道:“原来你就是浪里小白虫呀!久仰大名。”
直气得他“哼”转过身去,用背对着我,有像孩子般抗议到。
程昊大为头痛,这家伙只会添乱,旋即赔笑道:“敢问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我当然不让,所谓行不更名,作不改姓,用出大半气力哼出铿锵有力的两字:“陈仙!”
他们一听,笑逐颜开。程昊笑着戏谑道:“好名字!陈仙成仙,真能成仙?”
我羞涩的苦笑道,苦叫不迭。这名字是小时候自取的,里面的涵义是脱离贫苦,成为富有人家。在我眼睛,穷苦就是凡人,富翁就仙人。那时是想有一天自己能够脱离贫苦,成为物质富有的富人,所以取名为陈仙,是有点意味想成仙,但我不信世界上真有仙魔之说。
“好了!好了!”程蕊早就发现我肚子饿得塌到十八层地府,忙不迭地叫道:“陈仙一定早就饿了半死了吧!哥你们也好几天没合眼了,赶紧回家休息休息吧!他我来照顾。”
“这样好吗?你也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呀!还是我来照顾,你好好休息休息吧!”程昊不太放心自己的妹妹,忙不迭反驳道。
“没事啦!老哥!”程蕊撒娇道,“好哥哥,你们就回去吧!我一个人就行了,不然我们轮换着照顾吧!”
程昊再为此头痛不宜,看来这就他的软心丸,每次只要撒撒娇,自己在硬的心也会随之坍塌。
他束手无策,无奈下随口答应了她,带着严浩离去了。
饭后,当下我寻问过程蕊自己昏迷了多久,她给出的答案却让我苦叫不迭,整整五天。这回可好,自己私自离店五天,此次回去肯定少不了口水淋头了。暗暗给自己祝福,希望老板不要炒了自己,那就阿弥陀佛了。
时间很快,一晃已经是醒来第四天了,期间程昊、严浩两人每天都来看望。程昊也多次叫自己妹妹回去休息,但她倔强得很,次次撒撒娇就把程昊下定决心的事又给冲软了。接连在程蕊那细心和服下,我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办,只是左手折得很厉害,没有半把年是好不了的了。
夜晚,明月高悬,一碧万顷,空气则格外的清晰,晚风特别柔和清爽,犹如流水抚面般。
程蕊买东西去了,留下我一人,此时我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眼睛注视着窗前那轮皓月。思绪渐渐痴迷,忘记所有,融入了月亮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自己曾经也又过多次发呆到入迷。
不知过多久,一阵吵杂的敲门声传来,不禁把我敲醒了。
我第一放应是程蕊回来了,但有觉得不对劲。她平时不会敲门,因为自己本就是照顾的对象,没有什么隐私。更重要的是她已经不把我外人了,我也不在自闭,此时我们可以是朋友,她也不会如此拘束礼貌才对呀!
越想越不对劲,当下随即打断。让次人进来不就大白天下嘛,何必庸人自扰呢?
“进来!门没锁。”我不安叫道,声音不大,但外面应该能听到。
那人推门而进,我看到他时,两眼猛睁,犹如两颗铜铃大,吃惊叫道:“老板!”出乎我意料的是来的人我从来也没想到。
看着眼前这位两鬓白发,道道岁月留下的皱纹老人,不知从那里涌起一股亲切感。瘦弱的身躯,陈旧的西装,一尘不变的乱发。他就是我可敬的老板,星星茶的老板,虽只是管店的,不是真正实质老板。
可我的心里觉得他已经是店里不可缺少的一员,我敬畏他,喜欢爱他。他是总是一丝不苟的,对人和善至极,从来不摆什么高架子。跟他在一起,让我不禁有点找到父爱的感觉,虽然我不知道父爱是什么,但我可以感觉得到。那是发自内心关爱,照顾与严厉。
我此时已经热泪盈眶了,泪水随时都会掉落出来,牙咬这红唇,像等待父母关心的孩子。
“孩子!”一阵苍老的声音在我耳畔炸响,声色中包含着沧桑、爱护之色。
其实老板有个女儿,但在一次留学渡海中不幸着遇海啸遇难,生死不明。唯一的老伴因思劳成疾,十几年前早早地离他而去了。现今只剩他一人孤苦伶仃,我知道一个人孤独的痛苦,也没有比我在清楚不过了。
我不解地问道:“陶爷爷你这么知道我在这儿呢?”他姓陶,我们店员也平时都叫他陶爷爷。因为他为人和蔼、慈祥,更是特别疼爱我们,他把我们视为自己孙女孙儿疼爱着,大家以致认为他非亲爷爷,却更胜亲爷爷,所有我们都叫他陶爷爷。刚刚太过激动,有没有料到是爷爷,所以叫出那很少称呼的名称。
他摆了摆手又摇摇头,暗示我先冷静下来。
我看着他那严肃有憔悴的脸庞。不禁发觉他又老了十几岁,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挂起那严肃的表情。我大感有些不安,知道有不好的事将要发生。但还是神态自若,我明白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的道理。
端正得坐在床头,静静等待他的宣告。
那久违慈祥、苍老的声音在次响起:“孩子!最好赶快离开这儿,不然会大祸临头呀!”
“为什么?!!”我听了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一回事呀?犹如迷惘飘荡的蒲公英。
“孩子,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他顿了顿,用晶莹的眼眸看着我,那是包含了疼爱与关心眼色,“你打的那个人正好是,陈氏集团一位小股东的亲戚。”
“什么!”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那天打伤刘狂海是自己顶头上司,也不禁忐忑问起店里的情况,“那店还好吗?”
“那店已经停业,你也不必在去那儿上班了,这是你压在店里半年和这个月的工资。”陶爷爷从怀中掏出早以备好的钱递给我,依旧不停的嘱咐我,“快趁他还在养病,早点逃到外地去,不然,他会报复你的。”
“怎么会这样?”我欲发觉得世界真得很残酷,人际交往都在金钱与实力为主,要想不被打倒就要有强有力的至高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