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 第二十四章 征途（6）
今天已经是地狱周训练的第五天了，我们仍然在坚持着。
没有一个人退出，因为我们欠缺的实在太多了。
每天早上例行50公里的负重越野跑，我们不再喊累，不再认熊认孬。
小耿：“坚持就是胜利，加油。”
我们现在是菜鸟，但不会永远都是菜鸟的，我们也会成为老鸟，只要能够战胜自己。
大家共同唱起了“菜鸟之歌”。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只小菜鸟，它累得被几只老鸟追着到处满山跑，菜鸟挣扎着飞呀飞呀飞呀飞不高，老鸟欺负着他们乐呀乐逍遥”
结束了越野跑，我们来到了多媒体教室。
今天是理论课，老鸟们要给我们讲解一些新鲜的军事常识。
老鸟队长打开了投影仪。
出现了很多世界名枪的图片，有的我们都没见过。
老鸟5：“见过这些枪吗？”
伞兵：“报告，我见过。”
老鸟5：“能说得上它们的名字和产国吗？”
伞兵：“第一部分是AK系列，包括AK47.AKM.AK74.等多种型号的突击步枪和变形枪。在当今世界使用最广、数量最多的突击步枪要属苏俄AK系列，其中那把被我从小玩到大的AK47，被世界人评为二十世纪“世界六大名枪”之首。”
老鸟5：“不错，第二部分呢？”
伞兵：“美国M16式突击步枪，这个我最熟悉，我的屁股就是被它打伤的。该系列自动步枪主要包括M16式、M16A1式和M16A2式、M16A4式几种型号，比95式要强多了，咱们国家的枪太烂了。”
老鸟5（大喊）：“坐下！”
伞兵：“我还没说完呢。”
老鸟5（大吼）：“坐下！”
伞兵：“是！”
我们几个在底下偷偷地笑出了声，伞兵装傻的样子还真能把人笑死！
老鸟5：“第三部分，谁比较了解？”
卫生员：“报告，我知道。”
老鸟5：“讲。”
卫生员：“德国G36，属于第三代突击步枪。其绝妙的构思，看似常规却有处处透出的非常规之举，以及优良的战技术性能。使之公开亮相不久，便引起世界枪坛的广泛关注。并在短短数年间，排在了世界小口径名枪之列。目前G36已经装备了德国国防军。右边的是奥地利AUG突击步枪，世界六大名枪之一，总数量居第三位。该枪种除装备奥地利军队外，还装备阿根廷.澳大利亚.新西兰等40多个国家和地区。在1991年海湾战争中，沙特阿拉伯和阿曼的部队就使用该枪，战后赢得了士兵普遍好评。”
老鸟5：“非常不错，请坐。”
卫生员：“是。”
老鸟5：“这一部分，谁知道？”
强子：“报告，我知道。”
老鸟5：“讲。”
强子：“法国FAMAS突击步枪。1971年法国设计成功了世界上第一种无托突击型小口径步枪FAMAS.该枪曾经在乍得战争和海湾战争中经受战火考验。其优良的射击性能，赢得了广大参战士兵的喜爱。作为“世界六大名枪”之一，该枪在非洲许多国家和亚洲一些地区的军队中装备。下面的就是中国95式突击步枪，该枪于1997年作为中国人民解放军驻港部队的配用武器首次露面。95式为无托结构步枪，导气式自动方式，机头回转式闭锁，可单、连发射击，机械瞄准具为觇孔式照门。以5.8毫米自动步枪为基础枪的枪族武器的研制成功，机器所表现出的优良战术技术性能，标志着中国小口径班用轻武器的发展已步入世界先进水平行列。95式步枪质量轻.体积小.威力大.动作可靠是许多世界名枪无法比拟的。”
老鸟5：“非常好，请坐。”
强子：“是。”
老鸟5：“菜鸟三号，讲述一下这种枪。”
我：“德国马克沁式重机枪。这是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全自动机枪，它的自动动作是利用火药气体能量完成的。在子弹发射的瞬间，枪机与枪管叩合，共同后坐19毫米后枪管停止。通过肘节机构进行开锁，同时枪机继续后坐，通过加速机构使枪管的部分能量传递给机枪，使其完成抽壳抛壳，从而带动供弹机构，使击发机待击，压缩复进簧，撞击缓冲器，然后在簧力作用下复进，将第二发子弹推入枪膛，闭锁，再次击发。如此反复，每秒10余次，每分钟可发射600余发子弹。”
老鸟5：“请坐，菜鸟一号起立，给大家讲讲这种枪。”
小耿：“英国AWP狙击枪，该枪采用0.308英寸即7.62mm步枪弹，全长1124mm，枪管长610mm，全重7.5kg（含两脚架及瞄准镜），4条右旋膛线，10发弹匣供弹，有效射程600米，在使用精确瞄准具的情况下可以达到2000米的距离。 ”
老鸟5：“请坐，回答得很准确。”
小耿：“是。”
老鸟：“最后一种枪，谁来讲一下。”
伞兵：“报告，让我来讲吧。”
老鸟5：“菜鸟2号，你来讲一下。”
伞兵郁闷地坐了下来，老鸟队长没有让他回答。
老炮：“巴雷特”M82A1是当今使用最广泛的大口径狙击步枪之一。它以其射程远、精度高、威力大等优良性能，几乎在12.7毫米狙击步枪市场上占据了统治地位属于枪管后坐式半自动狙击步枪。 准确有效射程1850米，最大射程6800米，拥有一个完整的弹药系列，包括M33型普通弹、M17曳光弹、M20APIT穿甲燃烧曳光弹 、M8穿甲燃烧弹、NM173AP-S穿甲弹、 Mk211Mod0API穿甲燃烧弹 、M1022远程狙击弹 、M903SLAP脱壳穿甲弹 。已经被美军大量使用于实战，此枪也是最初的反器材步枪 。 目前，该枪已装备了数十个国家的军、警部队。”
伞兵：“我的老炮呀，比我知道的还要详细！”
老鸟5：“喜欢这些枪吗？”
我们：“喜欢！”
老鸟5：“很好！我也很喜欢这些枪。只要你们给我好好地训练，别给我丢人。以后这个上面的每一种枪，我保证你们都能用得上。但是你们要清楚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仍然是我们的脑子！脑子不开窍，再好的武器到了他手里也只是一堆废铁。任何时候都是人控制枪，不是枪控制人，明白吗？”
我们：“明白！”
大家的积极性就这样被调动了起来。
每个人都想摸一摸那些世界名枪，每个人都在给自己加练，我也不例外。
靶场上，我们不停地拆装枪械、不停地练习急速射击，追求的就是速度和感觉。这两样东西一学到位，我们也就达到目标了。
老鸟5：“老鸟一号，在战场上你最信得过的是自己手里的武器吗？”
老鸟1：“不是，我最信得过自己的眼睛和感觉。”
老鸟5：“前进，下一个地线。菜鸟一号，如果你被捕了，你会选择叛变还是自杀？”
小耿：“我会想办法逃出来，然后干掉敌人。”
老鸟5：“老鸟二号，如果你被敌人打成重伤，你会要求你的士兵背着你回去吗？”
老鸟2：“我会命令他们继续执行任务，牺牲我一个是小事，完成任务才是大事！”
老鸟5：“菜鸟二号，你会扔下你的队长，弃他于不顾吗？”
强子：“我不放弃任何一个战友，为了完成任务，要死死一块儿。”
老鸟5：“前进，下一个地线。老鸟三号，你的士兵在战场上不听你的命令，你会如何处置？是毙了他吗？”
老鸟3：“对他进行说服教育，实在不行，我会用最安全的办法解决他。”
老鸟3：“菜鸟三号，因为你的愚蠢，你的队长牺牲了，你会怎么做？”
伞兵：“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伤亡，我会服从一切指挥。我要为队长报仇，完成他没有完成的遗愿。”
老鸟5：“前进，下一个地线。老鸟四号，如果你的士兵被炸断了双腿，他会影响你们的进度，甚至会暴露你们的目标，你会怎么做？是把他毙了还是让他把你们都连累死？”
老鸟4：“我不放弃任何一个弟兄，我的誓言是同生共死。”
老鸟5：“菜鸟四号，你的队长为了掩护你完成任务，而成为了敌人的俘虏，你会怎么做？”
卫生员：“想尽一切办法救他，如果都不成功，我会解决他！”
老鸟5：“菜鸟五号，如果你的死可以换来行动的胜利，你愿意去死吗？”
老炮：“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老鸟5：“前进，下一个地线。老鸟六号，对于一名即将死亡的顽固分子头目，你会如何让他开口。”
老鸟6：“救人第一，先救活他！”
老鸟5：“菜鸟六号，恐怖分子打死了你的队长，你会替他报仇吗？”
“我会捣毁敌巢，让他们永远灭亡”，我回答道。
格斗训练开始了。
队长们分别在指导着我们每一个人。
在泥堆里练习徒手格斗， 一次又一次地被摔倒，我们一次又一次地爬了起来。
我们虽然是菜鸟，但我们绝对不认输。
接着是硬气功训练。
老鸟告诉我们“要想学会打人，得先学会被人打”。
我们脱光了衣服，扎稳马步，双手笔直向前伸，然后想着把身体内的气都运到背部，然后才让其他的老鸟挨个上来踢自己的脊背。那种被狠踹的感觉我永远也忘不了。
他们拿着10公分粗细的木棒使劲地鞭打着我们的后背。棒子断了，我们还没有倒下。
“铁拳铁臂法”训练，以拳面拄地做俯卧撑，屈肘时用鼻慢吸气，撑起时以鼻喷气。 屈肘下沉宜慢，撑起时宜快。然后站立，以逆腹式呼吸法运气于臂。以前臂鞭击重沙袋，同时口发“嘿”声，我们每人都被要求做500个才算合格。
“铁腿练法”训练，以顺呼吸法运气于腿，先拍打左腿再拍打右腿，先打内侧而后打外侧，打时口发“嘿”声。再以脚掌外沿部踹击重沙袋，击时口发“嘿”声。
听老鸟们说这是为了帮助我们顺气，只有气到才能力到，我们每人被要求踢腿1000次。
“铁头法”训练，脚离墙约一尺五站立，以头顶抵墙，逆呼吸法以齿缝吸气提气沿身体中线上头顶，听气满闭气。牙关紧咬，颈项强直，以头顶在墙上左右磨动。闭不住气以鼻喷气，意想头顶爆发外力将墙顶穿，同时双手用力下插。
随即全身放松，呼出余气。头不离墙，如法反复练5—10分钟。站立，呼吸用气同上，拍打头顶24次，中发“哼”声。
我们按照老鸟的指示做着动作，确实很有效果。以前我们也做过相应的硬气功训练，但是没有这么职业过。
一直练到中午才停下。
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了。
看看我们，头上流血了，脊背上的皮也被蹭破了，腿上的皮更是掉了好几层，手上都已经模糊了。
我们坚持下来了。
大家来到休息室，饭都已经放在桌子上了。我们没有吃，只是趴在了床上。
伞兵：“哎呀，我的腰；哎呀，我的腿；哎呀，我的头，再这么练下去，我就真的成了金刚不坏了！”
卫生员：“铁鸵鸟，打不坏的战斗机！”
伞兵：“死卫生员，你练什么铁头功啊，本来智商就低，还把自个儿脑子给磕坏了。”
卫生员：“还不是给你们这帮脑子被门夹过的伤兵害的？咱外科大夫以身试法，临床研究铁头功的最佳治疗方法，难道还有错了？”
小耿：“我们能行，我们一定行。”
强子：“我要成为他们，我要做一个合格的老鸟。”
老炮：“我要做最强的特种兵。”
我静静地趴在床上，做着跟他们一样的自我鼓励。
本不想参加特种兵的，但我为了苗连才来的；本来想退出特种兵的，但我为了陈排、苗连，才留了下来；本来已经被开除了军籍，永远地离开了特种兵的，但我为了丫头、为了苗连，又一次来到了这里。
趴了一会儿，我们便起来开始吃饭。
这几天队长给我们准备的伙食还是很丰盛的，荤素搭配，还有鱼肉汤呢！
伞兵：“哎呀，得好好补补身子！为了夏岚，也为了我的儿子。”
卫生员：“你脑子没发烧吧？人家同意嫁给你了吗？”
伞兵：“废话，伞兵就是最酷的雄鹰，她不嫁给我嫁给谁啊？鱼肉汤很补脑子的，死卫生员，多喝点儿，不够的话把我的也喝了，你的那点儿智商是很需要这个的。”
卫生员：“我不需要，我够了，留给你们这帮脑子被门夹过的伤兵吧，呵呵呵。”
伞兵：“哎，对了。强子，你跟你女朋友发展得怎么样了，结婚了吗？”
强子：“本来准备要结的，但最后没结成。”
老炮：“吵架了？”
伞兵：“打架了？”
卫生员：“还是她把你敢出来了？”
强子：“去去去，都别乱猜。”
“那是为什么啊？”我接着问道。
强子：“我的工作是面对死亡，不可能给她带来幸福的，成不了的幸福最好不要勉强。”
伞兵：“听说你出去的这几年里，谈了两个女朋友，人家都对你死心塌地的，是不是真的？”
强子：“谢谢夸奖，你说得没错。不过最后都分手了，我不想连累她们。”
伞兵：“你也真是的！哪儿那么容易就会死啊？太不珍惜人家了你。”
强子：“所以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为了夏岚，千万不能死啊！”
伞兵：“那是必须必须非常必须的。如果我死了，你们想让夏岚活守寡啊？还能找到像我这么又酷又帅又拉风的伞兵吗？”
卫生员：“对，鸵鸟，天生就是被包围的，当然找不到了。”
伞兵：“我去你的，死卫生员。”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搞笑。
吃过饭以后，脱光了衣服，进了酒精池子。我们一个个疼得哇哇直叫。
伞兵：“哎呀，蛰死我了！这伤口一碰到酒精，简直要人命啊！”
小耿：“这是为了给伤口消毒。大家多泡一会，会好得快些。”
伞兵：“哎呀，估计还没好，我就已经先挂了。”
卫生员：“虽然说鸵鸟脑容量小，但好歹也能装得下一点点东西吧。你不为你自己，也得为夏岚的一辈子考虑考虑吧。”
强子：“是啊，伞兵！”
老炮：“是啊，伞兵！”
小耿：“是啊，伞兵同志！
“是啊，伞兵”，我说道。
伞兵被说得既激动又无语，不好意思认熊，只有忍着痛默认。
伞兵：“既然你们都这样说，那伞兵就豁出去了。”
我们几个忍着伤口上的疼痛，在那儿互相泼着酒精水，进行辅助治疗。
虽说疼得哇哇直叫，我们却乐得哈哈大笑。
每一天，都是排不完的训练；每一天都在受虐，我们一直在坚持着。
从新兵连一路走到今天，我们经历了好多好多。看着一个个菜鸟没有通过考核，最后悲伤地离去；看着喜娃、陈排的退出、看着我的不断成长，我不禁感慨：“这一切来得太慢、但是走得太快了！”
最近没见着狗头老高，倒还有点儿想他了。
我们这帮菜鸟啊，史大凡说得没错，估计脑子真被门夹了！
高大队那么往死里整我们，怎么这会儿突然想起他了呢？
已经习惯被虐了，没人虐我们，就难受得慌。
呵呵！
